右相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有那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了。他刚要继续搅混水的时候,宣皇呵斥道,“够了!大殿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司煜轩识趣的闭嘴,但是右相却还是很不甘心的对宣皇说道,“皇上,您要为老臣做主。王爷竟然指使其他人来诬陷老臣。”
殊不知,宣皇最讨厌他现在这一套了。他冷漠的回应道,“现在证据未明,说这些未免太早了。”
右相见自己的苦肉计不成,只能讪讪的退下来,眼神怨毒看着那个管家。
“皇上,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奴才和琉王府无冤无仇,如果没有右相的吩咐,就算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谋害皇嗣啊。”管家又跪在地上说道。他的话让众人深以为然,但是如果没有证据,无论是他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然而,偏偏却是这个证据很难找。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什么有利的证据。
右相略带得意的看着他们,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建议道,“皇上,这两人谋害皇嗣,还诬陷朝廷命官,按律当斩。”
小莲吓得差点就要露馅了,幸好司煜轩及时
的阻止了她。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疑点众多,还请父皇宽限些时日,以免让真正的凶手逃脱了。”司煜轩没有想到都现在这样了,右相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说谎。不过这次也是因为他太粗心了,只找到了人证,没有找到物证。
宣皇看到他眼里的不甘心,和右相眼睛里的得意。果断的下旨道,“朕念在你丧子之痛的份上,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若是没有找到凶手的话,这两人就去给皇孙谢罪。”
“王爷,老夫知道你现在心急,只是凶手就在你前面,你为何还要保他性命?难道是忘记了你的儿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被害死的事情吗?”右相他现在太过得意忘形了,以至于他忘记了站在他前面的司煜轩是什么样的人。
“右相可直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们现在的所面临的事情,焉知右相将来不会遭遇?”司煜轩神色淡淡的问道。
“你在威胁老夫?”右相脸色有些难看了。
“是好心提醒右相,谈不上威胁。”司煜轩说完后,云淡风轻的从他身边走过,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右相则是差点就被他
气得吐血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需要维持他作为文官首领的风度,所以他得忍着。
“王爷,他若是一直死咬着不承认的话,我们该怎么办?”离开皇宫之后,春生就担忧的问道。
其实说起来,小莲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些所谓的事情,如果因此被扣上了一顶陷害皇嗣的帽子,是真的非常值得人同情了。春生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的表情已经泄露了他心里面想说的话了。
司煜轩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本王自然不会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虽然他有时候对敌人毫无人性,但是在对自己人的时候,从来都是尽力的保全他们的性命。
宣皇给了司煜轩一个面子,所以宽限了三天的时间。这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司煜轩的话,估计早就将小莲和那个管家杀了顶罪,然后结束这件事情。
司煜轩盯着巨大的压力,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想证据的事情。然而,右相老狐狸一个,做事情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哪里会这么容易留下破绽的。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还是没
有一点头绪。
白珠儿和他一样,非常的烦恼。因为早就已经成为仇人的顾轻舞竟然邀请她过府一叙,而且还特地的言明了,如果她不去的话,就去害怕。她心里那个气啊,心想,不就是一个顾府吗?反正她现在又不是琉王妃了,有什么不敢去的,她立刻就让人送了回信。
等她冷静下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她现在虽然不是琉王妃,但是邀请她的是死对头顾轻舞啊,她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将她请过去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然而,顾轻舞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很快就有人在外面说道,“姑娘,顾府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白珠儿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心想,不管她是龙潭还是虎穴,只有去了才知道。这么一想之后,全身都开始放松,在马车上的时候,差点就睡着了。
“白姑娘,已经到了,请你下马车。”顾轻舞派过来的丫鬟已经说第三遍了,但是里面仍旧是没有什么动静。如果不是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她都要怀疑这白姑娘是不是中途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下车逃跑了。
她
轻轻的皱眉,提高音量说道,“白姑娘,已经到了。”
坐在马车里面的白珠儿悠悠转醒,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正要出去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来的是顾府。于是已经伸出去的脚又收回去了,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重新走出去。
“白姑娘,小姐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还请您尽快跟奴婢来。”顾府的丫鬟见她堪比蜗牛的速度,终于是忍无可忍的提醒道。
白珠儿本来就是故意的,因为她在想顾轻舞邀请她过来的目的,所以是能走多慢,就走多慢了。她把丫鬟的话当耳旁风,还是按照自己的步伐来。正要进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另外一辆马车,忍不住问道,“你们小姐还邀请了其他人?”
“小姐还请了苏公子,想必现在已经来了。”丫鬟回答道,每个字都在提醒白珠儿快一点。
而她听到顾轻舞邀请了苏长鸿,则是更加的惊讶了。
按理来说,她既然请了小苏子,肯定就不会想让自己来搅局了,但是没想到的是,偏偏将他们两人都请过来了。
真不知道顾轻舞这次又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