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好事啊,你就别板着脸了。”白珠儿说道。
司煜轩嘴角硬是扯出一个笑容,回答道,“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顾家既然能够隐瞒那么久,肯定就是有足够的把握,若是我们想找证据的话,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只要人,都会有破绽的,况且还是顾逍这么大一个活人,顾家将他藏的在严实,也会有露馅的那一天,而我们只要等着就行。”白珠儿看事情一向都是乐观的,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他们谁也没有提。但是白珠儿却知道,司煜轩并没有放弃找证据。只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
转眼间,到了天子祭天的局日子。这是一个大日子,宣皇要提前斋戒三天,以示诚意。去年主祭天的是右相,近年毫无疑问也应该是他才对。但是早朝的时候,司煜轩突然说道,“父皇,儿臣想推荐的一个主持祭天的人选。”
右相斜乜了他一眼,也说道,“不知王爷有什么人推荐?”据他所知,支持司煜轩的大多数都是武将,就算是走文臣,也不过是一
些不入流的。这样的人,如何能够主持祭天这么大的事情?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司煜轩凤眼上挑,没有看右相一眼,继续对宣皇道,“儿臣推荐的是礼部郎中。”
宣皇还没有说话,依附于顾党的人就站出来说道,“皇上,臣认为此事不妥。祭天是关系到国运的大事,往年都是右相这样的老臣主持。若是今年换成一个没有经验的后生,恐怕是会出岔子。”
“张大人这话就不妥了,常言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总不能一直不给这些后生面子吧。”司煜轩反驳道。他早就看不惯这些上了年纪的老臣,本来应该在家里含饴弄孙的,偏偏占着一个位置,但是一个个狡猾的跟狐狸一样,每次遇到大事,屁都蹦不出来一个。
这个张大人被他这么一说,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他闷闷的回了一句道,“王爷说的是这个道理,但是还请王爷慎重。”
“张大人不必担心,本王会推荐他,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推荐的是玉珏安插在朝廷的人,既然是天机阁的人,能力自是不必说的。
宣皇听他们说完了,才往
了一圈说道,“礼部郎中可在?”
“臣在。”回答的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声音,那些老臣见他不过二十出头,在心里没有对他抱什么希望。
谢紫阳宠辱不惊,回答道,“皇上,王爷推荐的正是臣。”即使面对这么多的大臣,他还能一点都不露怯,司煜轩在心里赞赏了一句。
宣皇见他太年轻了,还有点游移不定,迟迟都没有下旨。司煜轩适时的说道,“父皇,谢紫阳虽然年轻,但是对于宣国的礼制了如指掌,由他来主持祭天,再何时不过了。”
他的话像是给宣皇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本来还犹豫不决的宣皇,立刻就下旨道,“今年的祭天便由礼部郎中谢紫阳主持。”
“皇上,三思啊,若是因为此事惹怒了上苍,对我宣国的国运不利啊。”右相可能没有想到,宣皇会真的同意,立刻跪下来说道,其它的大臣也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这是他们经常干的事情,一般这种时候,宣皇最后会同意他们的想法的。然而这一次,他像是铁了心一样,无视这满地的大臣说道,“朕心意已决,你们若是喜欢跪的话,那就一
直跪着吧。”说完这句话后,竟是拂袖离去。
至于跪在那里的老臣,则是一脸尴尬。跪了这么一会儿,脸上早就冷汗淋淋了。但是见右相没有起来,他们也不好站起来。
司煜轩好整以暇的看着,踱步到右相前面说道,“右相,你身子年迈,还是不要操心这些事情了。这朝堂啊,以后都会是年轻人的天下。”
右相苍老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说道,“王爷此言差矣,年轻人虽然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有力气,但是做事总会归是毛燥了一些。老臣劝王爷还是谨慎一些,以免连累了整个宣国。”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了默然不语的谢紫阳。
司煜轩轻笑一声,说道,“这就不劳右相烦心了,本王从来都不把宣国的未来寄托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面。”
“王爷好魄力,只不过凡人终究是斗不过老天的。”右相的话意味不明。
“还有你这个年轻的后生,三日后的祭天是关系到宣国未来的大事,若是出了差错,你就是死了也不够赔罪。”他这话是故意吓谢紫阳,希望这个年轻人能够露怯,然后知难而
退。
然而他脸上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一脸平静道,“这话不用右相提醒,下官也明白其中的利害。还请右相放心,下官一定会把皇上交代的事情做好。”
右相被他气得胡子都抖了抖,气呼呼说道,“你明白就好。”
司煜轩心情甚好的笑了笑,态度闲适道,“本王见右相老当益壮,跪了这么久,没有一点疲惫的意思。那本王就希望你们此举能够感动父皇了。”
右相本来就生气,现在被他添了一把火,突然眼睛一翻,就这样晕了过去。
司煜轩退后一步,冷眼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和谢紫阳在宫门外了。
虽然刚才在朝堂上,谢紫阳的应对让他颇为满意。不过在人后的时候,还是提醒道,“右相有一句话没有说错,祭天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若是出了岔子,百姓会恐慌。本王知道你是天机阁的人,但是也不可大意。”
“王爷放心,下官定不会体辜负了王爷所托。”谢紫阳作揖道,眼里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司煜轩本来就对他挺放心的,所以也只不过是微微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