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光喝酒啊,都尝一尝我新研究出来的菜。”白珠儿的话成功的缓解了尴尬,在之后,他们两个人刻意的避开刚才的话题。只不过苏长鸿敬酒的时候,司煜轩很自然的就从白珠儿手里接过来,代替她喝下去。
司煜轩因为要处理事情,不得不离开。不过临走之时,他非常不放心的盯了白珠儿一会儿。奈何小厮表情焦急,他也不能耽搁,只能不情不愿的离开。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们倒是沉默了。虽然以前也经常同桌而食,不过白珠儿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后,在他前面的时候,没有以前放松,两人在无形中多了一番隔阂。
不过也不能一直这么沉默下去,她假装咳嗽一声,问道,“你是要回家吗?”
家,那里不算是自己的家,苏长鸿扯了扯嘴角,在心里嘲讽道。
“听说你当初是被迫嫁入王府的?”他难得开口聊起一些闲话。
白珠儿想到当初的事情,无声笑了。回答道,“是啊,若是算起来的话,我们都没有拜堂成亲。”当初她可是躺在棺材里,被他们抬进来的。所以即使当了那么久的琉王妃,但
是其实她都没有坐过花轿。
“若是如此的话,你也不是他的妻。”苏长鸿的话让她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确实是这样的。
“如果他对你不好,或者还没有决定风风光光的娶你,到时候你可愿意跟我走?”白珠儿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问,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出于朋友的道义,不想看她受委屈。所以就没有多想,像是开玩笑一样说道,“好啊,到时候我没处可去的时候,你可要记得收留我。”
这是她的玩笑,但是苏长鸿当真了。白珠儿的话无疑是给他一个希望,所以冷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
宴会结束之后,白珠儿说了很多祝福的话,而苏长鸿也是神色愉悦的离开。
第二天,有人将他留下来的书信交给白珠儿,她看过之后,笑了笑,放到了盒子里。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在这个通信只能靠书信,出行只能靠马车的时代,也许以后就真的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不过她没有惆怅多久,因为有人被压入狱中的张夫人真的疯了,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本来还指望能从她那里知道一
点有用的东西,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过了几天,到了张婉婷的出殡之日,张侍郎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兄长,将她风光大葬,因为此事,他在其他人心里的名声很快就上升了许多。再加上娶了一个那样的夫人,百姓对他更是同情万分。
只不过出殡的队伍没有走多久的时候,有人拦在前面,指着张侍郎,痛骂道,“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畜牲,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妹妹,现在还来装好人。”
“这位公子,本官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就算是信口胡说也要有点依据吧。”张侍郎说道。见那个人没有说话,他又接着说道,“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一问周围的百姓。婉婷的死我也有错,是我瞎了眼,娶了一个恶毒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害死婉婷。”他这一番声泪俱下的表演,让所有的百姓都信了他的话。
而那个站出来指责他的人,则是千夫所指,所有人都说他是来闹事的。
张侍郎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不过很快又是一副疼爱妹妹的模样。
白珠儿和司煜轩坐在酒楼里,将
里的杯子,以防自己会忍不住将杯子直接扔到那个不要脸的人头上。
司煜轩按住她的手,对躲在暗处的人打了一个手势。很快就有一群人围住了张侍郎,他还以为这些人是来帮他的,更加有恃无恐的指着那位公子说道,“这人当街闹事,你们将他抓起来,让他知道什么是王法。”
“张大人,有人申冤,说你杀死了自己的妹妹,你跟我来一趟刑部。”谁知带头的人铁面无私的说出一句让所有人掉下巴的话。
张侍郎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官差,说道,“你们搞错了吧,杀害妹妹的人是张氏,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大人有什么冤屈,等到了刑部,直接和王爷说。”然后二话不说的就将人带走了。至于张婉婷,因为验尸的需要,也被带走了。
而刚才拦路的公子,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又是哭又是笑,看着张侍郎被带走。
“公子,你和张家什么关系?”白珠儿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
他收回了脸上过于滑稽的表情,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婉婷的好友。”他们没有打算在大庭广
众之下,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位玄衣公子打量了他们一番,似乎是觉得他们没有必要说谎,这才重新开口问道,“你们找我何事?”
“站在外面说多不好啊,不如到里面坐着聊?”白珠儿的手往里面一指。
玄衣公子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白珠儿也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虽然穿得朴素,但是干净利落,为人也是大方得体。只是不知道此人是谁,竟然知道张侍郎杀妹的事情。
双方刚坐下来,白珠儿便问道,“敢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徐,字恒之。”说完后便看向白珠儿他们,同样是问道,“不知二位贵姓?”
“不瞒你说,这位是琉王,负责找出杀死婉婷的凶手。”白珠儿说完后,徐恒之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等他回神之后,就是一阵请安。
司煜轩虽然让他重新坐着,不过他还是拘谨万分,连大动作都不敢有。
白珠儿好笑的看着她他,好奇道,“我就是随便一说,你为什么就相信他真的是琉王呢?”
徐恒之明显是愣了,不过心想他们没有这个胆子假装琉王,所以就重新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