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她在地上疼的打滚,不管她刚才说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的,立刻让人将药师请来。
阮玲珑疼的有点神志不清了,她抓着药师的手,乞求道,“我什么都不说了,你给我解药。”她是将眼前的人当成白珠儿了。
药师轻巧的避开她的手,片刻之后,她额头上出现了斗大的汗珠。战战兢兢道,“太后,奴婢不知阮小姐所中何毒。”
“混账,你不是号称神医吗?连一个小小的毒都看不出来?”太后怒斥道。
药师沉默以对,没有争辩。太后见她这个模样,也歇了生气的心思,一脸阴郁的坐在椅子上。
另外一边,白珠儿晃晃悠悠的到太医院,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王妃,若是阮小姐趁着我们出来的时候,将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那该怎么办?”锦绣见她慢悠悠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
她是见过失去孩子的时候,白珠儿有多伤心,所以一直都认为自己的主子做的对,阮玲珑的事情,她也是从头到尾都是知情。
白珠儿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步伐,给她解释道,“她肯定会告诉太后的,阮玲珑早就将
太后当成她的靠山,这么好的机会,她又怎么可能浪费。”
锦绣的脸色大变,急忙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是太后知道了,岂不是王妃你就是成了杀人凶手?”说完后,意识到这话不妥,但是已经没法更改了。见白珠儿并未在意,这才放下心来。
“杀人凶手?也要拿的出证据。太后最多就是将我关几日,做做样子。”白珠儿说道。司煜轩制出来的无论是毒药还是救人的药,这宫里的太医怕是很难看得出来。
而且即使闹大了,对他们也不是没有好处。孩子的事情,也不是一点证据都没有,若是能够将背后操纵的太后揪出来,对顾家也是不小的打击。
转眼之间就到了太医院,没想到太后还真的放了药材在这里。白珠儿没有客气,将几个值钱的全部搬走了。虽然琉王府的珍贵名药数不胜数,但是毕竟无法和皇宫的比较。
白珠儿再次回到慈宁宫的时候,还未走进去,就听到了阮玲珑的惨叫声。她估摸了一下,差不多到了一个时辰。
她换上一副惊讶的表情走进去,看看阮玲珑,又看看太后,最终还
是不解问道,“阮小姐怎么了?怎么没有找太医?”
阮玲珑依稀间听到她的声音,爬到她的脚下道,“琉王妃,你说了给我解药,解药呢?”
白珠儿后退一步,无辜道,“阮小姐,你是不是糊涂了,本宫不懂医术,又如何会有解药?”
“你骗我?这药明明就是,明明就是……”阮玲珑喘息了几声,也没有将话说完整。
“明明就是阮小姐你自己的事情,又怎好推到本宫这里呢?”白珠儿干脆将她的话接下去。看太后那个脸色,肯定是已经知道全部的事情。
她好整以暇的坐着,不慌不忙道,“太后,要不要将太医找来?”
因为白珠儿一进来就一番抢白,以至于太后忘记了之前阮玲珑说的事情。直到现在她开口,才想起来。她怒斥道,“琉王妃,你身为王妃,竟然因为嫉妒,差点害了一条人命,你可知错?”
白珠儿睁大了眼睛,无比惊讶的看着她道,“太后,是不是哪里出错了,我何时杀人了?也没有听说死人了啊?”
太后想好的说词又没有用了,只能看向她道,“玲珑是卫国的人,你处心积
虑的害她,难道是想挑起两国的战争吗?”
白珠儿暗中翻了一个白眼,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理由来。没想到翻来覆去,永远都是这个借口。她继续无辜道,“太后冤枉啊,我何时害过阮小姐?”
“那她现在做何解释?”她遥遥一指。
“太后,连您的药师都看不出任何问题,我对医术一窍不通,又如何会知道呢?”白珠儿不慌不忙回答道。
太后的每一个借口都被她挡过去了,她早就气得脸色铁青。
阮玲珑已经适应了那种痛,她竟然在心荷的搀扶下站起来了,盯着白珠儿道,“这粒药师你亲手喂的,在太后前面,你还要抵赖不成?”
我还就要抵赖了,你能奈我何?白珠儿在心里说道。
见她不说话,阮玲珑以为她心虚了。于是继续说道,“你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事情,就要置我于死地。你将卫国置于何地?”这话就不仅仅是说他们自己的事情了,心荷微微的皱眉,用眼神示意她别说了。
然而,阮玲珑又如何会听她的,她继续道,“若是父亲知道我在宣国受了这样的委屈,定会为我讨一个公道。”
白珠儿眼里没有惧色,反而是带着微微的笑意道,“本宫看阮小姐说话中气十足,不像是中毒的模样?难道你为了冤枉本宫,故意装出来的?”她这么一说之后,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阮玲珑身上,眼里有隐隐的质疑。
她简直要被气得吐血了,说了那么多话,反而是给白珠儿做了嫁衣。她捂着心口,突然自己眼里也露出了疑惑。明明刚才那么疼,为什么现在没有一点感觉了?她将不解的目光看向了白珠儿,想要从她脸上找到答案。不过失败了,因为她脸上除了淡淡的笑意,再也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阮玲珑瞥见太后眼里的怀疑,当机立断跪下来道,“太后,玲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还请太后为玲珑主持公道。否则就只能让父亲来为玲珑做主了。”她的话有一点威胁的意味。
太后脸上隐隐有不悦之色,但是想着如果能用白珠儿牵制司煜轩,逼迫他交出部分兵权,所以并未计较。而是一脸公正道,“此事尚有疑点,琉王妃,你留在宫中小住一些时日。”虽然名为小住,实则却是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