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伊抬起丽眸望着他,目露疑惑,谢御煊却是笑而不语。
这时,从外头走进来一个颀长的身影,他一身褐色长袍,面容清俊,目光清明,看着赵清伊目含暖意。
赵清伊看到来人立即走了过去,看着他深邃温暖的目光,有些激动道,“哥哥,你恢复记忆了?”
赵子胤缓缓点头,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真是太好了。”她欣喜道。
“是女皇请阁老为我配置了恢复记忆的药物。”赵子胤道。
“多谢陛下。”看着几步之遥的女皇,赵清伊的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不必谢朕,这只是一场交易罢了。”女皇淡淡道。
“
既然事情已经落幕,朕和皇后就先告辞了。”谢御煊道。
女皇轻轻点头,接下来是处理她们澜沧国的家务事的时候,有外人在场并不合适。
谢御煊和赵清伊以及赵子胤走后,女皇挥手道,“把君笙暂时押入密牢,至于君无邪……”
“无邪她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是我一手策划的,你不要为难无邪。”君笙立马道。
“容爱卿,你认为君无邪该如何处理?”女皇扬眉问。
“臣认为,君无邪并非无辜,应当与君笙一并处理。”
“恩,也先收押着吧。”
君笙还要说话,却被堵上嘴押了下去。
女皇又道,“都退下吧,容爱
卿,你留下。”
转眼间,整座宫殿内只剩下女皇以及她的贴身嬷嬷佘娅和容袂。
“你觉得赵清伊此人如何?”
“臣不明白陛下所问何意。”
“不明白?自从赵清伊一进入我澜沧国的地界,朕就知晓了她的身份,之所以不揭露她为的就是今天。”女皇走了几步又顿了顿,“好端端的安国皇后不当,偏要跑来澜沧假冒什么将军府小姐。容爱卿,你说她的目的是什么?”
女皇犀利锐利的目光盯着容袂,容袂只觉后背一阵发凉。
“臣不知。”
“呵,你不是她的蓝颜知己吗,你会不知?”
“臣确实不知。”容袂面色沉静
。
“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怕朕让她走不出澜沧地界?”女皇的语气陡然加重,令整个殿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般。
容袂额头冒出一层薄汗,他依旧什么也没说,而是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女皇失望的阖上凤眸,叹道,“容袂呀容袂,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你就忘了你的家国。”
“是臣让陛下失望了。”
“你已经不适合在这个位置待了,朕会为你寻一个稳妥的去处,退下吧。”容袂是她一手培养提拔上来的,她可以让他处在万人之上,也可以让他低落尘埃。
“草民告退,陛下对草民一直以来的栽培,草民会永远铭记于心
。”容袂朝女皇磕了一个响亮的头,随即起身离开宫殿。
女皇半靠在椅子上,指尖轻敲着扶手,眼神悠远令人捉摸不定。
“佘娅,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陛下,您筹划了多年,才一举拿下君笙的全部势力,为何不杀了他以绝后患?”今日这场政变明面上只在宫廷发生,实则在平阳的各处,在君笙的人还未行动的时候,就被女皇安排在暗处的人拿下了。所以君笙才会败的这么快。
“佘娅,君笙毕竟朕的亲弟,朕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狠辣绝情的一面,而且君笙,算是朕给她的磨刀石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