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夫已经把药都配好了,身后的白卉接了过去。
“容相不是要配润喉的药吗?”
“润喉就不必了,我需要缓解头痛的药。”
“谁用?”
“一个女性长辈。”
“什么症状?病因是什么?”
“一到寒冬腊月头就间歇性的疼,疼起来如针扎般剧痛,近年来不仅头痛的时间愈长且也提前了。病因我也不知。”
“我明白了。”赵清伊点点头,找大夫拿过纸笔,提笔写出来一串药名以及用量。
“姑娘不是说这药方不是你写的吗?你现在写这个方子又是怎么回事?”
大夫亮着眼睛问道。
“我只是会些药名罢了,之前那方子确实出自他人,好了,劳烦大夫抓药吧。”
大夫看了赵清伊几眼,看她年纪实在太轻,不像是精通医术的高人,便将信将疑的去抓药了。
“我会做一瓶药膏,过几日给容相送去。”
“多谢赵二小姐。”
“举手之劳而已。”
两人又回到马车上,赵乐蓉开口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久吗?显儿怎么样了?可还胸闷?”赵清伊道。
“好多了,姐姐不必挂心。”赵显微笑道,他的面色红润,看不出半点身体
不适的样子。
“那就好。”
赵乐蓉看了看赵清伊,又偷偷瞥了容袂几眼。
这是她第一次跟容袂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么一看,容袂也不像传闻中那样难以接近嘛。她的心思开始活泛起来,若是能嫁给容相,那她一定是澜沧最受人羡慕的女人。
可惜不管赵乐蓉怎样对容袂眉目传情,容袂都视而不见。
低调雅致的马车行驶到赵将军府的大门停下,赵显道,“容大哥,要不来府中喝两杯茶?”
“不必了,本相还有要事在身。”
“那就不打扰容相了。”
临下车,赵
清伊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了他望来的目光。
赵清伊便快速收回目光。
几日后,玉莲郡主的身体日渐好了起来,众人都以为是赵盼儿的归来,让玉莲郡主的心病逐渐好了,谁也没把她的身体好转跟赵清伊的药联系在一起。
与此同时,赵清伊已经暗地里把自己带来的人手都安插在了平阳的各处,并大致形成了一个网。关于北宫越的行踪也找到了些蛛丝马迹,但是他的具体方位暂时还没找到。同时从边境入手,一直在查赵子胤的消息,但是却杳无音信。
赵
清伊做的这一切都没有人察觉,表面上她还是那个安静的将军府嫡女。
这天中午,赵清伊陪玉莲郡主在房间里用着午膳,“盼儿,现在娘的身体比之前好多了,便想着去寺庙还愿,感谢佛祖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找到你。”
“娘,我陪你去还愿。”
“好,还有你姨母,虽然是她把你带走,让我们母女分离这么多年,但是她现在也去世了,这人死如灯灭,还是得给她立个碑,上面就写着‘罪妇穗娘之墓’吧,你觉得如何?”玉莲郡主怕赵盼儿对从小抚养她长大的姨母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