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睁大眼睛,大声道,“大哥,你是要……”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高了,环顾了一眼四周,见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连忙压低声音,“大哥,难不成你要找个人假扮妹妹?”
“总不能让娘抱憾而终。”赵诚沉声道。
“也是,大哥,我支持你。”
这时,一名下人走了过来,递给赵诚一封信,“大公子,这是外头信使送来的一封信。”
赵诚看了一眼封面,见是从安国寄来的,眸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打开信看完之后,拿起信中的玉簪,仔细端倪了一番,眼眸晦涩不明。
“大哥,这信上写了些什么?
咦,这簪子的梅花标记……”赵显道。
“这是姨母的簪子。”
当年允亲王府的女儿及笄的时候,都会专门命人打造一支簪子,当然款式各不相同,嫡女的簪子更加精致高端,但是独特的标记却是一样的,就是簪头雕刻的的梅花标记。
“姨母的簪子?那她说了些什么?是不是要回来了?有没有姐姐的消息?”赵显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这是以盼儿的口吻写的信,她说自己终于得知了自己的身世,而姨母已经去世,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不日就会来将军府。”
“什么?这是姐姐的信,竟真的是姨母把姐
姐带走的。”赵显激动道。
“这个人是不是盼儿还不一定,不过簪子是真的。”赵诚敛目沉思。
“大哥,好不容易有姐姐的消息了,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高兴。”
“时隔多年,盼儿的身份已经难以确定,事关我们将军府的血脉,我们的骨肉血亲,我不得不谨慎。”
“说的也是,那大哥我们要怎么确认来的人究竟是不是姐姐。”
“我先亲自去一趟。”
“我也去。”
客栈内,赵清伊端坐在木桌上抿着清茶,姿态优雅,眉目淡淡。
“主子,将军府怎么还不派人来接您。”
“沉住气,莫急。”
这时,外头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房间的门口。
“扣扣。”
白卉看了一眼赵清伊,上前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名沉着有度的男子,和一名稍显稚气的少年。
只一眼,赵清伊就能认出来为首的男子是一名军人,甚至有可能是一名高级将领。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气势也着实不凡。
与此同时,赵诚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赵清伊。只一眼,他就眼眸震惊,因为眼前的少女和娘年轻时太像了。现在娘因为久病在床,早已没了当初的美貌。
“你们是?”白卉以身隔断了赵诚的打量。
“这位姑
娘,我们兄弟二人来自将军府,方才收到了你们家小姐的信,特来确认。”
闻言,赵清伊连忙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两人面前,眼睛红润,激动道,“你们是诚哥哥和显弟弟吗?”
“在下是赵诚,这位是舍弟赵显,敢问姑娘芳名?”
“我也姓赵,名盼儿。”
“请问姑娘寄的信里,这簪子是从何而来?”
“这是从小照顾我的人的随身之物。”赵清伊声音微软,像极了一个初逢亲人的小女儿姿态,“还有这个,她说是我从小就带着的。”她拿出了一个玉佩吊坠递给了赵诚。
“这玉佩……”赵诚隐隐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