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为赵清伊挑选了个身份,是澜沧国一位将军流落在外的嫡出女儿,巧的是这位将军也姓赵,他的女儿名叫赵盼儿,是在十三年前的元宵晚会上走丢的,那年她才三岁。
赵盼儿是被她父亲的妾室抱走的,那妾室是赵盼儿母亲的庶妹,她从小就与赵盼儿的母亲也就是玉莲郡主不对付,又见她的姐姐和夫君对赵盼儿如珠似宝的宠着,所以她故意抱走赵盼儿以示报复。她带着赵盼儿辗转去了安国,又迫于生计嫁给了一位富商,而这位富商对赵盼儿并不待见,且因为赵盼儿在富商府中的地位
很尴尬,所以她没少吃苦头。
不幸的是这原本富裕的家庭也慢慢衰落,最终被觊觎他们家财产的远亲所害,而赵盼儿也差点被远亲卖给一个权贵做妾,好在那名妾室这些年偷偷积攒了不少金银细软,带着赵盼儿一起逃了出来。
而这名妾室向来身体羸弱,遭此大劫,又大病了一场,临死之前似是终于良心发现,告诉了赵盼儿她的真实身份,并把代表她身份的玉佩交给了赵盼儿,还亲自写了一封信告知姐姐赵盼儿的真实身份,也表达了自己的忏悔,随后她就去世了。
赵盼儿大哭一场,
给妾室办了后事后,便带着手镯和信奔向澜沧国。不过连日的奔波劳累和风餐露宿中,她一个弱女子最终挺不过去,死在了安国和澜沧国边境的一家客栈,而这家客栈的掌柜的是徐曼的人。
赵盼儿临死前有向客栈的掌柜的求助,只是还没等掌柜的有所行动,她就已经去了。
而掌柜的觉得赵盼儿将军嫡女的身份有些敏感,遂把这事禀报给了徐曼。
徐曼把信物交给赵清伊,道:“主子,这是赵盼儿的画像,您可以按照她的模样易容。”
赵清伊微拧着眉头,“冒充将军的女儿,会不会
太显眼了?”
“主子,这些将军算是澜沧国为数不多的高层,您充当她的女儿,就能更方便进入澜沧的上流阶层。而且您站的位置越高,找出北宫越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可这样受到的关注也会更多,被拆穿的风险也随之更大。”看了赵盼儿的故事,赵清伊有些唏嘘,若说要去冒充她的身份,欺骗她亲生父母的感情和信任,她心里是有几分抗拒的。
徐曼眼里划过一丝什么,“主子,赵盼儿的母亲思女成疾,多年心情抑郁缠绵病榻,病情日愈严重,将不久于人世。她唯一的心愿是
见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一面,主子,说不定您去了,见到女儿她身体就好了呢。”
赵清伊抿着唇,陷入思考。
徐曼又游说道,“主子,你若是怕日后身份败露后,无颜见他们,或者他们心里会难过,您可以到时候再死遁。”
赵清伊想了想最终点头。
十日后,乔装过后的赵清伊和白卉主仆二人出现在了澜沧国的首都平阳的街头。
澜沧国的城街建筑风格与安国并不一样,颇具韵味的房屋排列整齐,檐角轻轻地翘起,红砖青瓦有些褪色,略显沧桑,在这里赵清伊感觉到了一股淡雅的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