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无人烟的道路上,光秃秃的树木,花叶早已枯萎。凛冽的寒风吹打在人的身上,不仅使人的脸上刺疼万分,单薄的衣衫也抵御不住寒风,被吹成了透心凉。
一伙身着囚衣的犯人,手脚都被拷上了沉重的锁链,浑身都是被鞭打的伤痕。有些走的慢了,又被不耐烦的官差重重的抽了几鞭。
本来官差也不想这么逼他们,可是若是不赶行程,越到后面天气越冷,谁也不想挨冻。
被废了武功的白祁是被重点“关照”的,因为他是从云端跌落尘埃,很多幸灾乐祸的人乐的看他的笑话。
白祁嘴唇冻的青紫,他的身
体不似从前健壮,浑身冻的有些僵硬,被鞭抽的疼痛也已经感觉不到了。
哪怕落魄成这个样子,他的背脊依旧停止,目光坚定,将军的傲骨不允许他轻易妥协。
忽然,后面一匹快马飞快地奔跑过来。马上是一名身着白色劲装的少女,身姿飒爽,眉宇英挺。
白卉高举着一枚令牌,喝道,“这是公主令,你们停下。”
官差们见到公主令,脚步立马停了下来,毕恭毕敬道,“这位娘子,敢问是公主殿下有何命令?”
“我是公主殿下身旁的大丫鬟白卉,有事要与白祁单独说。”
“是,白卉姑娘请。”
浑
身有些脏污的白祁看着白卉朝他而来,神情隐隐有些激动。
“白卉,你……好了?”两人走到一处偏僻点的地方,白祁目露柔光道。
“我都记起来了。”
“那你来……”
“我把一切都记起来了,包括失忆后发生的一切。”白卉望着眼前这个是她父亲的男人,神色莫名。
“你还好吗?赵清伊有没有为难你?”毕竟白卉已经知道赵清伊的真实身份,他怕赵清伊会对白卉不利。
“不会,殿下对我很好。”
这是白祁第一次正式和女儿见面,却是身着囚服,十分狼狈,这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这就好,
我也放心了。”
白卉看着他,静默良久,“你不该对殿下出手。”
“我安国的皇位怎么能交到一个女人手上?在我看来,摄政王才是最适合帝位的人,他以后会成为千古一帝,万古流芳。”
“可是你现在却从一个位高权重的将军,变成了现在这番模样,你不后悔吗?”
“我不后悔,为父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白卉不知该怎么说,“你为什么要抛下母亲?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她?”
“我也是迫不得已,回去之后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等我抽开身来去找你母亲,你母亲的家乡因为涨了大水,
已经物是人非了。”
“呵,原来如此。”白卉冷呵一声,眼角却溢出了眼泪,“可怜我娘到死都还在挂着你,她恨你为什么一去不回。”
“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两。”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我唯一欣慰的是,你看起来成长的很好。我还有一些旧部势力,都留给你了,你以后不用为人奴婢,伺候别人。”
“我乐意在殿下身边。”
白祁有些无奈,他突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脸色有些发白。
看着他身形单薄的样子,白卉有些不忍,“你……没事吧?”
白祁摇摇头,“小卉,你能帮我逃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