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失记忆的白卉在赵清伊的治疗下,已经逐渐好转,她的神智已经不再有如七岁的孩童。
这日,是赵清伊最后一次为白卉施针的日子,这次治疗过后,她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彼时,白卉端坐在软椅上,目光直视着前方,她的眼神从原本的懵懂逐渐变得清澈。
“白卉,还记得我吗?”赵清伊轻声唤道。
“主子?”白卉捂着一侧的脑袋,神情有一丝迷惘,“主子,我好像撞坏脑袋了。”
“小卉,你没事了吧?还疼吗?”沈文竹关心的问道。
白卉摇摇头,一幕幕场景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白卉,你
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还记得吗?”赵清伊询问。
白卉看着眼前俊秀的沈文竹,怔愣了好一会儿,眼眶逐渐泛红,“奴婢记得。”
赵清伊见她神情有些不对劲,“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主子,奴婢……奴婢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了。”
赵清伊微挑着细长的柳叶眉,有些惊讶。
据她所知,白卉从小到大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母亲,至于父亲是谁,她自己也从未见过。
“那么你的父亲是谁?”
“白祁。”白卉捂着脑袋轻声说道。
赵清伊和沈文竹均是一脸震惊。
白卉和白祁竟然是父
女关系?
虽然两人看起来都姓白,可是白卉的名字是赵清伊给取的呀!
“这怎么可能?”沈文竹道。
“你是从何得知?”赵清伊问道。
“那时我就跟个孩童无异,他与我说话也就没有顾忌,他说他对不起我和母亲,他那时也是不得已……”白卉喃喃道,她闭着眼睛神情有些痛苦。
沈文竹连忙上去安慰她。
赵清伊暗道:这究竟是什么孽缘。
“白卉,白祁不日就要被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再回冰洲。你若有心,就去送他一程。”
“谢主子。”
离帝后大婚还有三天,赵清伊回到镇国公主府,赵勋也闻
迅从远方赶了回来。
“清伊,时间过的真快,你母后当年大婚的场景还犹如昨日,没想到如今你也要嫁人了。”赵勋目光中透着悲痛与怀念之意。
“舅舅,就算我嫁人了,也依旧是你的小棉袄呀。”赵清伊故作轻松道。
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少女的身影,跟当初那个娴静优雅的妹妹渐渐重叠在一起,赵勋眼里闪着泪光,“你母亲当年风姿绰约,名动京华,单凭一个身影就俘获了无数儿郎的心,已是属世间难得。没想到你比你母亲还要胜上一筹。”
“我怎么比得过母后。”赵清伊眸光微动,脸色有一丝不自
然。
赵勋望着她良久,蓦然发出了淳厚的笑声,“舅舅当初一心想把你培养成一个帝王,却忽略了你将要面临的凶险,也多次害得你险些性命不保,现在看来,当一代名后也未尝不好,且这万里江山还是安家的。”
赵清伊知道舅舅这是在为哥哥而难过,“舅舅,哥哥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你看我经历了这么多危险每次都化险为夷,哥哥也一定会的。”
“事情已经发生这么长时间了,关于你哥哥是否还在人世,舅舅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毕竟若你哥哥还在人世,凭他的能耐怎么可能连一封报平安的信都不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