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犯下的是一般的错误,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也就罢了。可你如今犯的却是不可饶恕的大错,与北宫越勾结,伤我挚爱……”剩下的话谢御煊没有再说,他神色沉郁,看着地上的人眸色复杂。
“挚爱……呵呵。”白祁艰难的抬起头望着他,“皇上,日后你就会明白在江山权欲的面前,女人实在不值一提。”
赵清伊面色沉静如水,看着狼狈的白祁不知在想什么。
“清伊,要怎么处置随你。”谢御煊声音微沉。
赵清伊看着他身姿挺拔又稍显沉重的背影,转眸道,“废除
武功,流放边疆,终生不得返京。”
谢御煊转过身来,凤眸凝望着他,似是有丝如释重负。
白祁瞪大眼睛,面容有些狰狞。对一个武者来说,被废除武功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不过他知道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而且他心性坚韧,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谢御煊并没有亲自废除他的武功,而是由谢一执行。而谢一与白祁尚有几分情面在,只是震断了他的几根经脉,白祁还能跟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不至于变成残废。
被震断经脉时,白祁额头上冷汗直冒,却是一声不吭
,只是以阴狠的目光盯着赵清伊。
“皇上……你会后悔的。”
谢御煊一言不发,凤眸中不知划过什么。
一弯新月挂在琉璃瓦顶,屋内散发着朦胧昏黄的灯光,回到谢御煊之前居住的宫殿,室内的一切都彰显着皇室的庄重和高贵。
水晶帘落,纱幔垂曳,挥退宫娥和太监。
赵清伊转眸看着身侧的男人,他容颜俊俏的不似凡人,不过浑身带着料峭的冷意,眸底的光芒是她看不懂的。
她心里一个咯噔,这样的他让她想到了两人初见的场景。
那时他便是这样,周身散发的气
息如初冬的冷夜,令人凛然生出寒意。
她不紧张,难道是刚刚白祁的话影响到了他?
“你怎么了?看我作甚?”赵清伊问,她心里沉思,面上却是不显。
“没什么,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睡。”他伸手轻柔的抚着她的发丝道。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要忙公务?还是身体要紧,快休息罢。我好困啊!你陪我好不好?”
“好,依你。”
谢御煊褪下外衣,只着白色里衣把她拥在怀里,陪她躺了一会儿。
在他的怀中赵清伊安心入睡,见她呼吸均匀,谢御煊放轻动作起
身,重新穿上外衣,走出了房门。
门外,谢一恭敬的唤了一声,“主子……”
谢御煊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谢一止住了将要说出口的话。
听着屋外渐走渐远的脚步声,赵清伊倏然睁开了眸子,双眸清幽冷静,哪里有半点瞌睡的样子。
第二天,渺风楼密室内,赵清伊仔细阅览着手中的数封密件,这上面记载着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半晌,她放下信函,对最近的事情心中有个大致清晰的认识。
“曼娘,哥哥他……真的没有消息吗?”赵清伊拧着眉头,丽眸中透着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