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伊抿着唇没有再说话,看来是空间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的不一样。
“小娃娃,你在里面见到了什么?”云山老爷子问道。
“你破了玲珑棋局吧?”元老爷子问道。
“你说的是天地棋局吧?”赵清伊道。
“是啊,你应该是破了吧,不然你怎么出来。”云山老爷子道。
“你是怎么破的?”元老爷子忙问。
“弃子。”赵清伊简要道。
“弃子,什么意思?”云山老爷子问。
赵清伊却抿着唇,不欲多说。
“你在里面还看到了什么?”元老爷子沉声问道,他背着手,神情有些严肃,看着赵清伊的视线里带着探究。
“我见到了—宁家先祖。”赵清伊如实道。
“什么?”两人蓦然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小娃娃,这话可不能胡说,你可有何凭证?”云山老爷子的声音依旧温和。
“并无,你们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赵清伊耸肩道。
两名老者对视了一眼,元老爷子不觉看了一眼她的左手腕,随即激动道:“这是……”
“这个镯子
和密室里的画像中的一模一样,还有这上面的珠子……刚刚还没有的。”云山老爷子面部的肌肉因为激动过度而微微颤抖着。
“你真的……真的见到了先祖?”饶是面容严肃的元老爷子此刻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赵清伊浅浅点头,“准确来说,那只是先祖留下来的一道意念。”
“只是一道意念?”云山老爷子颤声问。
“嗯。”
赵清伊心中有忧虑,有些心不在焉。
两名老者又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元老爷子肃声道:“先祖遗训,凡是佩戴上完整的镯子的人,就是宁家的当家人。”
“我宁元子。”
“我墨云山。”
“拜见家主。”两人齐弯腰拱手尊敬的道。
“两位爷爷不必多礼。”赵清伊连忙虚扶了一把,问云山老爷子道,“您姓墨,不是宁家人?”
“非也,我虽姓墨,但墨家也可以说是附属宁家的,而且这一百多年来,我们墨家与宁家一直连续的联姻,早就形成一体不可分割了,我也一直把自己以及墨家一脉看作是宁家的人。”
“不错,家主,您就把墨家也当做宁家的人一并看待就好。”
赵清伊若有所思的点头,若是这无尽地境只有宁家人,确实不好繁衍生息。
“家主,我们等到您真是不容易啊,你长途跋涉想必也累了,先去我们准备好的房间休息片刻,稍后再摆家宴为您接风洗尘。”云山老爷子语气欣喜。
“三日后,正式举行家主接任的仪式。”元老爷子恭敬道。
“如此,就麻烦二位爷爷了。”
“家主可以称呼我为云山长老,这位是元长老。”
“云山长老,元长老。”赵清伊轻轻唤道。
“家主请。”
赵清伊抱着已经熟睡的海蓝兽随两人出了山洞,在凤凰木间,一条铺有白石的小径蜿蜒着通向小楼,楼前放着精致的藤椅和藤桌,花香正浓。推开镂空的雕花木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萦绕在鼻间,镂空的雕花门窗射入斑驳细碎的阳光。
“家主,这就是您的房间了,稍后我会让几个姑娘来与你作伴。”云山老爷子道。
“不必了,我喜欢清净,你们不必对我如此恭谨,
之前如何待我现在也依旧便可。”
“这可使不得,您可是家主,我们不能乱了尊卑。”元老爷子道。
其实赵清伊更喜欢之前两人对自己随意的态度,那样更亲切一些。
“也罢,我想休息了,两位长老去忙吧。”
两人拱手告退,赵清伊便走向里间,这里的家具摆设齐全,且都是佳品。里间有一张又大又柔软的木床,赵清伊刚走到床边,她怀中的海蓝兽就先一步跳到了床榻上,占据了一处角落。
赵清伊也不介意,脱鞋上床想要休息,她刚躺在床上,便感觉到左手手腕处一阵灼热感,她低头望去,只见镯子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赵清伊感觉到了手镯散发的蓬勃生机,让她整个人从头到脚全身心感觉到非常的舒坦。一股热流从小腹的丹田处,快速的流向了四肢百骨,感觉到浑身凝聚着的强大力量,像要爆炸一样,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尽力想引导着这股力量。
海蓝兽也趴在一旁,无意识的吸收着手镯散发出来的力量。
一处雕梁画栋的房宇下,一众年轻人在忙
碌着,忙着摆放桌椅,也就是布置家宴的现场。
“四姐,你说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要举行什么家宴啊,家宴不一般是一年举行一次的吗?”面容娇俏的妙儿问道。
“我也不知道,想必是爷爷们有重要的事要宣布吧,还有凡弟他这次偷溜出去,必然是要遭受惩罚的。”说话的是一名稍稍年长的女子,她长相端庄秀美,沉稳有度。
“凡弟也太不像话了,仗着爷爷宠他,都快无法无天了!”妙儿不满道。
“好了,妙儿别说了,我们快帮忙布置吧,母亲和几个婶婶还在厨房忙呢。”
看着四姐挽着袖子擦拭桌椅,妙儿撇了下嘴,“四姐,你说今天来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爷爷们对她好像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我们这里很少来外人,而那名女子又是救了凡弟的人,想必爷爷是感激她吧。”
“什么很少来外人,我们这里就从来没来过外人,从来都是一直在书上看着外面的世界如何如何,可却从来没见到过,今天倒见到了个,可惜我不喜欢她。”妙儿直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