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他自称本王,难不成他就是安国的摄政王?”一名老者对身旁一个同伴道。
“看样子是。”被称为玄的老者全身打量着谢御煊点头道。
“年轻人,你考虑的如何了?”另一名老者询问。
谢御煊抬手整理了下因打斗微有些凌乱的衣裳,“几位可是古月教天、地、玄、黄四位长老?”
“正是。”黄长老有些自恋道,“想不到世间还有知道我们四位的人,看来我们还是比较出名的嘛。”
谢御煊给他泼冷水道:“世族之人谁不知黑魔教的天、地、玄、黄四位长老是代代相传的,四位全部死了之后就立即有人接替,只是不知你们是第几代。”
“我们都说了是古月教,不是什么黑魔教,年轻人你说话注意点。”玄长老不悦道。
“喂,你们,这个小子出手太狠了,把越儿打得全身骨头寸断,就算把他治好了,以后会不会成为废人也难说,你们还要拉拢他吗?依老夫看并没有这个必要。”地长老扶着昏迷过去的北宫越冷冷道。
其余三人看了地上气若游丝的北宫越一眼,眉宇间有几分凝重,天长老对谢御煊问道:“年
轻人,不管你和越儿曾经有什么仇什么怨,老夫看还是到此为止。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古月教,以往的事情我们就既往不咎。”
“若是本王不愿呢?”谢御煊双手立在背后,玄黑色的衣摆被大风吹扬而起,猎猎生风。
“你若是不识好歹,敢打伤我们的神子,不管天涯海角我们古月教定追杀你到底!”玄长老道。
“追杀本王到天涯海角?”谢御煊面容上毫无惧意,“那本王奉陪就是。”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师兄师弟,既然这个年轻人如此桀骜不驯,那我们就给他点颜色瞧瞧。”地长老把北宫越放到地上,朝谢御煊慢慢走来。
“罢了,把越儿带走吧。”天长老举手示意道。
“师兄,难道我们就这么放过这小子了?”地长老双目阴沉道。
“这位年轻人乃天生帝星,我们暂且不可与他为敌。”天长老用传音入密道。
“天生帝星?”地长老也传音入密,“我怎么没看出来?”
“是天生帝星无疑,不过因为星宿又横生变端,这年轻人的命格有所改变,但是改变不大。而且你们看他手中的龙云宝剑,那向来是帝王
的佩剑。这年轻人若是夭折在我们手里,我们几人都会遭受天谴,有损寿元。”天长老盯着对面的谢御煊传音入密道。
“那岂不是越儿的仇无法报了?”地长老眯着眼睛。
“你放心,总有机会报仇的。”天长老意味深长地看了地长老一眼。
“真是便宜这小子了。”玄长老了。
“老夫还以为我今日能亲手扼杀一个绝世天才呢,真是可惜,遇到个不能杀的。”黄长老叹道,他一向以折磨人为乐趣。
谢御煊垂下凤眸,掩去眸中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四位长老还不知道他们自以为私密的对话已经全被谢御煊给听了去,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谢御煊斜眸睨了一眼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北宫越,没想到这北宫越在古月教这么有地位,竟是古月教的神子!
看来今日是杀不了北宫越了,不过来日方长,北宫越的一切他都要亲手摧毁。
想到这,谢御煊收回目光,悠悠道:“你们慢慢聊,本王有事先走了。”
“喂,小子!你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地长老阴测测道。
谢御煊充耳不闻,脚尖轻点地,腾空而起直直的往崖底
而去。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落到了崖底河边的一棵小树的树尖上。他仔细的考察着地形顺着河水的下流而去。
“他这是干嘛?好好的路不走,要走这条……不是路的路。”黄长老指着谢御煊消失的方向纳闷道。
“显摆自己轻功好呗,当谁不会轻功水上漂似的。”玄长老摘下青獠鬼面具,吹了吹自己翘起的八字胡道。
“地师弟,越儿的伤到底能不能治好?”天长老沉声问。
“难说,至少也要休养一年的时间。”地长老面色阴沉道。
“这年轻人真是太狠了!”黄长老鼓着两腮,“不过老夫喜欢,很对我的脾性,男人嘛,就要狠一点。”
黄长老的这番话得到了地长老的一个凶狠的瞪眼,“黄师弟,你能不能别打浑?”
“怎么打浑了我?我说的不对吗?”
“行了,你们别吵了,”天长老蹙眉道,“越儿之前的术法也是这个年轻人给破的?”
“恐怕是的。”
“要不是越儿之前带去的人都被狼给吃了,又回来调人,我也不会及时算到越儿有此大劫,真是出师不利!”天长老道。
“我看他之前对付宁家不也挺
顺利的嘛,这次怎么就诸事不顺了呢?”黄长老道。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却总是突生变故。”玄长老也道。
“这个变数究竟是什么?”地长老道。
“不管是什么,越儿是难得一见的月阴体,只有他才能练我教的圣术,他的安危绝对不容有失!”天长老道。
“可惜没能找到宁家的轮回珠,不然……”地长老眯着眼睛。
崖下,谢御煊施展轻功顺流而下,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到了河流的下游,这里地势稍微平坦开阔了些。
忽然,他敏锐的闻到了一股微不可见的糜烂的味道。
谢御煊便朝一处隐秘的拐角而去,这里的花草十分茂密,可是却有被多人踩踏的痕迹。
大块的石头上还留有星星点点的血迹,看来这里不久前经历了一场大战。
越往前飞行,谢御煊感觉腥臭味越发的浓密,这像是肉糜烂了的味道。
终于在崖底的一处快要干涸了的洞穴里,谢御煊发现了一条白色巨蟒的尸体。
这条巨蟒长约三十米,身躯庞大,有两个成年男子的腰身合起来那么粗。
巨蟒一半的尸体泡在了河水里,把这一片河流的水都熏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