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就这么放过她,我又不甘心。”白雪宜对赵清伊恨的咬牙切齿。
“禀告主子,摄政王已经追来了,距杏花村只有二十里。”
“你说什么,摄政王来了?”白雪宜语气里含着一丝惊喜,提到摄政王,白雪宜心里既爱又恨,不过目前对他的爱要多于恨。
赵清伊听到谢御煊来了,心里升起一抹激动和期待。
见白雪宜对摄政王念念不忘,北宫越有些不悦,倒不是说他对白雪宜有感情,而是在他心里白雪宜已经是他的女人,故对白雪宜有些占有欲。
北宫越掐着白雪宜的下巴,警告道:“别忘了你是谁的女人,谢御煊的心里至始至终都不会有你,你最好尽早明白到底谁才是你最后的归宿。”
“雪宜明白。”白雪宜也是个性情冷傲的人,可在北宫越的面前,她心里不觉有些发憷,强硬不起来。
“事不宜迟,咱们尽快撤退。”北宫越下令道。
“你们快走吧,我和你们走的不是一道。”白雪宜道。
“不行,你必须跟我走一段路。”北宫越道。
“为何?”白雪宜心里不愿。
“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的行踪泄露给谢
御煊,你先跟我走吧。”
“我怎么会泄露你的行踪,我巴不得你把赵清伊带走呢。”
“先跟我走。”北宫越生性谨慎,哪怕只有一丝的潜在威胁,他都要把它掐灭掉。
北宫越的视线转移到赵清伊身上来,冷笑道:“你不要以为谢御煊能救你,这条去东海的路我早就打点好了。”
赵清伊还是不说话,杏眸沉静如水。
北宫越又手起掌落劈晕了赵清伊,再喂了些迷药,以免她在路上搞些小动作。
白雪宜想着这段路她能有机会折磨赵清伊,也不再拒绝与北宫越同行了。
北宫越等人乔装打扮成了一群贩卖大米的农民,白雪宜则扮成了一名貌美的村妇。又把赵清伊搬到牛车上,再用稻草和布袋把她掩盖起来。
在坑洼泥泞的农村小道旁,有一行人在暗处观望着。
“大小姐,那些人有问题。”一个模样周正的中年男人道,他是他口中大小姐的护卫长常忠。
“昨儿有暗报说安国的镇国公主被挟持了,看来是真的了。”女子容貌妍丽,修眉端鼻,柔美如玉,身着青绿色便衣,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那大小姐,我
们现在是要……”护卫长常忠询问。
“当然是把人给抢过来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个镇国公主会这么弱,让她当我的对手还真是有点不够格呢!”女子不屑道。
这个女子正是澜沧国首辅的嫡长孙女——李芸星。
“听说这个镇国公主是因为武功全失,才落入敌人魔掌的。”常忠又道。
李芸星观察了北宫越等人好一会儿,“我们先不说这个,他们的人也不少,而且看起来都是些数一数二的高手,我们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是。”
李芸星率人悄悄地跟在北宫越等人的后面,山间小路很是难走,不仅凹凸不平还很窄,只容的下一辆牛车通过,因此北宫越等人的速度并不快。
“越公子,我们这样的行进速度,怕是很快就会被摄政王追上。”白雪宜低声道。
“你急什么,我这是掩人耳目。现在这条路上有不少的农夫经过,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等我们离开了这条路,就可以全速前进了。”北宫越道。
白雪宜一想也是,只能按耐下内心的着急。
很快,等北宫越等人走到一个无人的岔路口后,才命人把稻草堆中的昏迷
着的赵清伊背起来,上了一条山路。
在这条山路上,不能使用牛车,也不能骑马。
“大小姐,他们上了山路,我们若是这样跟上去,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常忠道。
“我们先等一会儿。”李芸星道。
大约一柱香后,李芸星下令跟上,这时一个情报人员上前汇报道:“大小姐,我们发现在身后五里处,有一队人马在找人,我们估计那是安国摄政王在寻救镇国公主。”
“摄政王?”李芸星挑起秀美的柳叶眉,“这可是个棘手的人物,照这么下去,这北宫越等人很快就会被摄政王追上。”
“那大小姐,我们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了吧,那摄政王心狠手辣,手段凌厉,视人命如草芥,有杀神之称,若是被他盯上可是会要命的。”常忠忧虑道。
“你别忘了我们奉女皇之命来安国的目的,就是为了搅乱安国的政治风云,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你劝我放弃?”李芸星唇角挂着一丝冷意。
“那不知大小姐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常忠问。
“命人把那辆牛车推到另一个方向去,另外派些人在那条山间小道埋伏着,若是这
安国摄政王识破了我的伎俩,去了那山间小道我们就出手拖住他。”李芸星道。
“那这样我们岂不是在为他人做嫁衣?怕是会得不偿失。”
“现在北宫越势弱,我们得帮帮他,若是让摄政王把镇国公主救了回去,下次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大小姐说的是。”
片刻后,谢御煊带人来到了岔路口,他犀利的目光往四周寸寸的扫视了一圈,然后指着一个方向道:“去那里,下马追。”
那个方向正是山间小路。
谢御煊的属下们心里诧异,却都没有多问一句,他们对谢御煊都是绝对服从命令。
谢御煊带人进了山间小道不远,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打了个手势停下了脚步。
谢御煊沉声道:“阁下何人?还不出来?”
李芸星心里一惊,没想到隔了这么远,谢御煊竟能感知到他们。只差几步,谢御煊等人就会落入己方设下的陷阱。
李芸星不禁感慨,这个摄政王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李芸星没有出去,出去的是护卫长常忠。
谢御煊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不悦道:“阁下为何拦我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