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刚刚建立起千极阁,有一个任务就是要去杀一个为富不仁,生性残暴的富商。这个任务看似简单,其实非常不易,这个富商非常谨慎,身边有无数高手保护。后来他亲自去澜沧国谈生意,我也跟了去。在与澜沧国的边境小路上,有一家生意火爆的客栈,那不是家普通的客栈,那里是富人权贵聚居之地,名叫醉梦生’。而万俟景侯在那里调戏一名醉梦生的侍女,和那里的老板万贇起了争执,随后两方动起手来,现场一片混乱。我就趁乱动手,而谢御煊就在那包厢喝茶,在我纳闷为何任务完成的如此顺利的时候,我才猛然发觉是谢御煊帮助的我。”
“这是一场局?而你也在局中?”绾栗听了这分析道。
冷焰眸中浮现赞赏之色,“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局,谢御煊也想要除掉那个富商,拓展自己的势力,可是又不能把众人的视线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所以才会助我,而我的行动也在他的掌握之中。”
“谢御煊还真是不简单。”绾栗道。
“我自认在武林之中也算得上百年罕见的天才之流,世人
称我神勇威武,至尊至胜。我除了接杀手任务之外,也到处寻高手挑战,且未尝一败。就在世人以为我是年轻一辈武功第一人的时候,我遇上了谢御煊。那时他仅仅十四岁,比我还小五岁,可是各方面都胜于我。”
“难道他武功也比你高?”
“不错。”
“这怎么可能?”
“我起初也以为不可能,可是事实如此,容不得人不信。”
“那你们兄弟几人的长序是按年龄排的?”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本来是按年龄排的,但是万俟景侯年龄虽然比谢御煊大两岁,不过他可不敢当谢御煊的哥哥,所以甘愿排在谢御煊的后面当弟弟。”
“原来如此,不过我还从未见过你们那个富可敌国的万贇呢。”
“你最好还是不要见。”
“为什么?”
“二弟万贇为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手段又卑鄙,被人成为万老狐狸。”
“你怕我会在他手上吃亏?你放心,到时候真遇上了,谁吃亏还不一定呢。”绾栗双手抱胸道,“不过这么卑鄙的人,你们怎么会和他成为兄弟?”
“万贇只是诡计多端了些,对兄弟可是
没话说的,你以后若是见了他也就知道了。”
绾栗若有所思的点头。
风月楼。
夜笼长巷,一排排高檐粉墙隐秘于夜幕之中。风月楼灯笼高悬,传来女子或柔媚和清脆的笑声,热闹非常。
楼内一片歌舞升平,无数微微透明的轻纱重叠,令人看不真切,给人以朦胧之美感。这里似真似幻,难寻一丝真情。
装饰的轻奢的房间内,燃着香味浓重的熏香。身着双碟戏花罗裙的女子坐在床塌上似忧似怨,以丝巾遮面,眼眶微红。
“这是怎么了,本公子没给你钱吗?本公子好不容易来一次,至于摆出这副样子给本公子瞧吗?”距离女子不远处,翘着二郎腿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的万俟景侯悠闲的扇了扇玉折扇,语气不佳。
“万俟公子,你什么时候给奴家赎身?”女子声音清脆悦耳,只是微微有些嘶哑。
“本公子有说过要给你赎身吗?”万俟景侯桃花眼眼波流转,道不尽的风流惬意。
“可是……可是……”女子带着哭腔,硬是没把可是后面的话说出来。
他平常对自己百般好,为什么不肯给自己赎身?
“可是什么呀?蓁
蓁,你要再这个样子,本公子可要走人了。”万俟景侯语气有些不耐。
“别,别万俟公子,奴家好不容易今儿个才等到您的。”名为蓁蓁的女子容颜有些清冷,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有什么事,快说吧。”万俟景侯的俊脸上尽是不耐之色。
“奴家……奴家,奴家怀孕了,怀了您的孩子。”蓁蓁终于把这话说出了口,同时满含期待的看着万俟景侯。
“什么?”万俟景侯微微瞪大眼睛,猛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语气颇重,“蓁蓁,这话你可不能开玩笑啊!”
“公子,奴家没有开玩笑,奴家是确确实实怀了您的孩子啊!”蓁蓁眼角的泪滴终是忍不住流了出来,抽噎着。
“我的孩子?”万俟景侯语气微冷,“蓁蓁,你有多少入幕之宾,你以为本公子不知道吗?还怀了本公子的孩子,真是笑话!”
听着万俟景侯的讥讽之语,蓁蓁心里的苦涩弥漫开来,她哽咽着道,“公子,蓁蓁只是名艺妓,从头至尾也只有过公子一人,从未与他人有过苟合!请公子还蓁蓁清白。”蓁蓁看向万俟景侯的眼里隐藏着深深的爱意。
“清白?
”万俟景侯原本漫不经心的脸庞倏然冷了下来,此时的他不是平时的那个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身上自有股气势,一时惊的蓁蓁说不出话来。
“本公子就告诉你吧,别说你怀的不可能是本公子的孩子,就算是,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怀本公子的孩子的!”万俟景侯唇角勾起冷笑。
“那……公子的意思是?”蓁蓁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这是五百两银子,熬一副堕胎药把孩子流了,否则,这后果你承担不起!”万俟景侯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哪里还有半分纨绔公子的模样。
万俟景侯把五百两的银票衰在了蓁蓁的脸上。
蓁蓁这才知道,流连花丛,沉迷女色只是他的伪装,这才是他万俟景侯本来的样子。
她摇了摇头,“公子,这是蓁蓁与您的孩子,蓁蓁是不会打掉的!”
“你若是不把这个孽种处理了,信不信本公子要你的命?”万俟景侯挑着她的下巴,语气极冷。
蓁蓁此刻已经是泪流满脸,她不明白前阵子还对她百般宠爱的男人,今天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就因为自己是烟花之地的女子,就注定得不到疼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