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绾栗收到赵清伊传来的让她速回的消息,撇了撇嘴。她知道赵清伊这是为了她好,但是遇上强敌这会更有挑战性不是吗。
所以她决定不予理会,继续按原计划行动。
夜初静,人已寐。皎洁的月光照着清冷的街道和屋舍。沈文健趴在一处高高的房顶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四周远处,良久,他道:“二哥,你说那个女刺客今夜会来吗?”
“极有可能。”一旁的沈文竹道。
“那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她有任何动静?”
“再等等。”
“大哥去哪了?”
“大哥在暗处。”
“那我就放心了。”
夜色越来越深了,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
就在晚上绾栗穿好了夜行服打算出发的时候,又有赵清伊的一封密信传来。
“清伊说马上会有新的行动,让我到时候配合她,现在不宜轻举妄动。这到底会是什么行动呢?”绾栗不解,“既然这样,那我今晚岂不是白穿这身夜行衣了?”
“唉,罢了,听清伊的准没错。”绾栗随即又脱去了衣服,一头钻进了被窝里,“我还是多睡睡美容觉吧。”
沈文健兄弟两
在房顶上趴了半宿,晚见天已经蒙蒙亮了,可还是没见半点刺客的影子。沈文健打着哈欠睁着一双乌青的熊猫眼道:“二哥,这刺客今晚怕是不来了吧?”
沈文竹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施展轻功离开了房顶。
沈文健立马追上去,“二哥,怎么了?我们不守了?”
“回吧。”
“哦,那女刺客是不是明天来?”
“不知。”
“这个该死的女刺客,等我抓到她之后,我一定要让她三天三夜不许睡觉。二哥你说是不是?”
“……”
这时,北寰国的军队士兵战亡人数总数是三十万,谢御煊则是十五万。
此刻北寰国的金銮殿上,气氛很是冷肃,紧张。
“皇上,不能再让七皇子跟安国摄政王打下去了啊!我国军队如今损失惨重,还失去了一半的领土。再加上今年春季以来,我国大部分地区干旱严重,产不出多少粮食来,而且我国的青壮年劳动力都去打仗了,谁还去打猎、圈养羊牛马啊?百姓们都吃不饱了,哪还能供养这么多数量的军队呢?”马太师大声道。
“那马太师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投降,我们所有臣民都要沦为安国的奴
隶吗?”另一个大臣反问。
“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了吗?我们根本就不是摄政王的对手,再打下去也不过是徒添伤亡而已。”马太师刚一说完,就受到了北寰国皇上的一个瞪眼。随后他低下头颅,耷拉着脖子不再言语。
“皇上,臣也以为我们应该向安国摄政王求和。”这时又一个大臣谏言道。
“皇上,让七皇子退兵吧。”
“皇上,那摄政王为人残暴,我们的军民被他俘虏了,那下场只有一个死啊,如果我们主动投降,他多多少少会善待我们。”
“皇上,请以百姓为重啊!”
“皇上……”
主张投降的大臣越来越多,北寰国皇帝也只能无奈的抚额。
这些大臣说是以百姓为重,不忍百姓们遭遇战火,实则都是为了自己罢了。
最终北寰国皇帝道:“看这清河关一役吧,如果越儿再失利,那朕就罢免了他的主帅一职,与……安国投降求和。”说完最后一句话,北寰国皇帝好似老了好几岁。
越儿,不是朕不帮你,实在是朕无能为力啊!
接到北寰国皇帝密信的北宫越脸上满是阴郁之色,他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密信,突然把
它揉成一团狠狠的掷在地上。
“殿下,这是怎么了?”北宫越的一个亲信问道。
北宫越的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怒气,他看了一眼亲信,平息了几下怒火,道:“父皇说,本皇子若再失败,清河关一战,将会是最后一战。”
“殿下,那我们现下该如何是好?”
北宫越冷笑了一声,“还能怎么办?本殿下之前被谢御煊所伤,现在已经不能施展幻术了,同样本殿下也丧失了其他的一些能力,不然,谢御煊怎么会是本殿下的对手!”
“殿下,摄政王究竟是怎么破了您的幻术的?”
“他手中有佛家之物。”
北宫越施展的幻术非常阴毒凶狠,他的幻术一旦施展,那片天地就是修罗地狱,中了幻术的人会变的疯魔而且死相凄惨。因此是属于邪术的一种,它的破解之物就是佛家之物。
也不知谢御煊用了什么方法,他手中失去了灵性的佛家之物,突然散发出光芒,不仅破了幻术还重伤了北宫越。
“那殿下,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
北宫越沉思了一会儿,眼里划过狠意,“立即集结所有兵力,五日后本殿下要在关东草原与谢御煊决
战!”
“是。”亲信道,他心里明白自家殿下得胜的几率不大,但是他愿意誓死追随殿下。
“哥哥,此时谢御煊和北宫越的军队较量也到了紧要关头,谢御煊已经占领了北寰国近一半的领土。”赵清伊放下手中的信件道。
“他倒是比我们顺利一些,不过我们若是把盛宁城攻破了,东下之路也就顺当了。”赵子胤道。
“恐怕谢御煊会更加顺利吧,毕竟北寰国的文武百官大都主张投降,北寰国皇上也有这个意思,不过北宫越坚决不肯。他虽然在战略上连连失利,令北寰国损失了不少领土,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他手段狠厉,各种阴毒的招数层出不穷,也给谢御煊的军队带来了一些麻烦。”
“不过是负隅顽抗而已,我之前还以为这个北宫越是个人物,没想到却不堪一击。”赵子胤道。
“北宫越他依靠的就是些邪术而已,据说他除了会幻术之外,还有一种能力是能控制一些人的神智,因此他之前与萧钰的战争中几乎战无不克。但是现在他的这些能力都不能施展了,他行兵布阵的能力又远不如谢御煊,因此才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