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伊心下感动不已,抱住绾栗的肩膀道:“谢谢你,绾栗。”
“好了,别矫情了,要走就赶快走吧。”绾栗拎起桌子上的包袱,便起身往门口走去,赵清伊也随之一同离开房间。
谁知两人一出客栈,就看到了一身黑衣戴着面巾且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冷焰。
赵清伊下意识的偏头看着绾栗,这小妮子已经怔愣当场,眼里带着惊喜,就在下一瞬间就扑到了男人的身上,双手环着他精窄的腰际,脸贴在了他的胸膛。
男人身形高大健美,就显得绾栗身材娇小,有小鸟依人之态。
“你来了。”绾栗闷声道。
“恩,我来了。”冷焰勾起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大街上人来人往,人们看着抱在一起的男女,皆指着两人摇头叹息,“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真是伤风败俗!”
“不知羞耻!”又一人道。
“女儿,以后千万不要那个女人一样,知道吗?”一个母亲对年幼的女儿教导道,小女孩懵懂的点头。
绾栗两人却对周围的指责充耳不闻,抱在一起的双臂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赵清伊看着两人的眼里也满是笑意。
嘉雄关城主府。
白雪宜昨晚想了很多,谢御煊失忆后对她的态度好了一些,但仍是不冷不热的。她曾试着挑逗他,可是他居然对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性冷淡了!
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能待在军营,因此她特意一大早来找谢御煊,就是想和他拉近关系,好好培养感情。
她敲了很久的门,可里面都没有回应,见门并没有上锁,于是便打算推门进入。
“白小姐,我三哥他睡觉的时候不喜人打扰,你这样进入不好吧?”身后传来萧钰的声音,他仍是一身戎装,直直的看着白雪宜。
白雪宜不知怎么,只觉得这人的目光令人感觉不舒服。
不过她随即展开一抹笑容,“萧将军,我是你们王爷的未婚妻,我进去御煊他是不会生气的。”
萧钰看着她忽然笑了,不过这笑容有几分玩味。
这是在以身份压他么?
他强硬道:“抱歉,白小姐,当三哥正在熟睡的时候,我不能让你进去。”
“你不过是他的一个属下而已,凭什么管我?我以后可是他的王妃,是你们的主母,你确定还要拦我?”白雪宜绝美的脸
上带了一丝张扬。
萧钰双臂交叉在胸前打量着她,单看外表的话,她清丽出尘,全身似乎不沾染一点尘世的俗气,翩然若仙,仿若不食人间烟火。
而且她还是第一隐世家族白家的女儿,其实像她这样的身份和容貌,配自家三哥也还算勉强。若是以前,他说不定还会赞同她成为自己的三嫂,不过现在拿她与赵清伊一比,就真的差太远了。
在萧钰的心目中,赵清伊是一个美到极致的女子,如空谷幽兰,仿佛她就是这天地灵秀,集大千万物精华于一身,似乎所有人在她面前都要自惭形秽。
房间内,听到敲门声的谢御煊并不想理会白雪宜,他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干涸的如牡丹花形状般的血迹,眸色一暗。
他动手把床单扯了下来,再把它整齐的叠好,放到了一个带锁的匣子里。
门外,白雪宜看着有些神游的萧钰,美眸里划过一丝不屑,正打算推开门。不想门从里面打开了,然后她就见到了已经穿戴整齐的谢御煊。
“御煊,你醒了。”白雪宜语气里带着惊喜,然后得意的看了一眼萧钰,她觉得谢御煊肯定会站在自己这
边,还打算让谢御煊教训一下萧钰。
谢御煊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而后目光转移到白雪宜身后的萧钰身上来。
“三哥,早啊。”
萧钰面对着自家三哥带有审视的目光,心里有几分心虚,以前是因为谢御煊对他足够信任,所以给了他调动谢御煊身边的守卫的权力。
萧钰也并没有细想他调开所有的守卫后,万一赵清伊真的要刺杀谢御煊怎么办,在他的潜意识里,赵清伊是绝不会对三哥下手的。
可是已经失忆了的三哥却不会这么想,所以他怕三哥会对自己产生误会。
“御煊,你醒来饿不饿啊,我们去吃饭吧。”白雪宜娇声道,与之前面对萧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据本王所知,你并不是本王的未婚妻。”谢御煊冷声道。
“御煊,怎么会?我不是你的未婚妻,还有谁是?”白雪宜脸色不变的笑道。
“以后不要再以本王的未婚妻自居!”之前自己的感觉很模糊,白雪宜口口声声是自己的未婚妻,谢御煊半信半疑。
她说自己是安国的摄政王,所以随后自己和安国的骑兵取得了联系,他发现自己对这军队有天生的
熟悉感,而将士们都非常拥护他,他才对自己的身份肯定下来,也对白雪宜是自己未婚妻的事情相信了大半。
可现在,昨天晚上那个少女的出现,令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她好像才是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他明白自己是爱她的,并且深入骨髓。
“御煊,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你忘了是我千里迢迢赶来救你,我对你情深意重,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白雪宜伤心欲绝,随即捂着脸小跑着离开了。
谢御煊双手背在身后,并不理会伤心离开的白雪宜,而是看着萧钰,“进来吧。”
“三哥,大哥来了。”
谢御煊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萧钰有些失望,他没想到他们兄弟几个这么深的感情,三哥居然也能忘掉。不知道三哥身上发生了什么,失忆不说还被白雪宜那个女人趁虚而入。
谢御煊想说些什么,不远处走来一男二女三个人。
正是冷焰,赵清伊和绾栗三人。
谢御煊凤眸瞬间绽放出光亮,眸中像盈满了满天星辰。
而赵清伊的目光定在谢御煊身上的时候,就再也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