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不适合了?真是的,不封就不封嘛!”绾栗翻了个白眼微嘟着嘴不悦道。
一时房间内有些静默,良久。
“绾栗,我交给你项任务。”
“怎么?你要用到天狼队了?”绾栗立马坐起来兴奋的问道。
天狼队是赵清伊的王牌也是底牌,轻易不会动用的。
“不是。”
“那是什么?”绾栗有些失望道。
“给。”赵清伊把手中的纸给她看。
上面用简体字写着:
山河铁蹄下,翻手覆雨没黄沙。
白衣卿相,谢了风流花。
烈火葬国都,故里青山两相顾。
十年大梦,爱恨破浮屠。
弦上箭裂悲风,旌旗书吾名。
彼时以墨作尘,此时烽火战鼓震星辰。
三尺青锋弑了多少不归人。
亡鸦不渡寒塘惧我绛衣共雪尘。
换得声名加身君临天下城。
弃我昔时
笔,千军著我战时衿。
江山社稷,兴亡因我起。
杀色浮寒瓮,一纸折扇多少恨。
犹枕南柯,良人似初分。
漠上雁送归鸿,腥风掀征程。
绾栗看着这歌词,只觉得荡气回肠,气壮山河。
“这词妙啊!”
赵清伊浅笑着点头,“军歌。”
“军歌?”绾栗微讶,“你不是打算让我来教吧?”
赵清伊郑重的点头,“这是现代旋律的军歌,除了我,也只有你能教了,总不能要我一个堂堂主帅来教军歌吧?”
绾栗面色纠结,“让我来教也可以,不过教完后我要上战场!”
赵清伊迟疑了一会儿,“好,我可以暂时命你为哥哥的副将,不过你必须一切听从哥哥的指挥,不得擅自行动。”
“没问题!”绾栗拍着胸膛保证道。
随后绾栗回自己房间休息了,赵清伊端
坐桌前,犹豫片刻,还是提笔给容袂写了一封信。
澜沧国位于南方水乡,气候条件很好,物产丰富,粮食丰盈。所以赵清伊决定暂且向容袂购粮,等她的庄园粮仓建好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向外筹粮了。
等她把一切忙完,天色已经很晚了,外面又极静,静的只能听到风声。
她不是来前线享福的,所以四个贴身丫鬟一个都没带来。自己动手把床铺好后,因战时条件艰苦顾不上沐浴就睡了。
可是这一觉,她睡的很不安稳。
在梦中,她看到一袭戎装的谢御煊,在万军之中身中数箭,然后他从漆黑如墨的战马上倒了下去,唇角还挂着一丝极浅的笑意。
她心中一惊,正要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画面一动,是大战胜利,全军缟素,是三军以最高的规格带着装有谢御煊的
棺材回来了。
赵清伊只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把自己的心越攥越紧,直至无法呼吸。
她的心中剧痛,正感觉要窒息的时候,猛然醒了过来。
房间内一片昏暗,窗外天色已经有了丝丝光亮,现在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她剧烈的喘息着,忽然觉得身上一凉,原来自己的里衣都被汗水浸透了。
谢御煊,他到底怎么了?是出事了吗?
不,怎么可能,他那么厉害,他可是战神啊!
而且还是被三军重点保护的对象,怎么会轻易出事?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心里很是慌乱呢?
心噗通噗通的直跳,怎么也平息不下来。
见天色还早,还能再睡一会儿,她又躺了回去。
只是虽然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不停的安慰自己,可是仍旧心绪纷扰,无半点睡意。
直到现在
,她才发觉原来谢御煊对自己的影响已经这么深了。
天色已经大亮,城墙外还是没有陈天翎军的丝毫踪迹,不过壶关的防御却是半点也不曾松懈。
身着锃亮铠甲的赵清伊一人站在城墙之上,眺望着远方,一双翦水秋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愁。
赵子胤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旁,见她眼下一片青黑,神色倦怠,显然是未休息好。
不禁皱着俊眉道:“清伊,你昨晚没休息好吗?是不是太过劳累了,今日无事你回房去休息吧。”
赵清伊闻言转眸看向他,“哥哥,你说谢御煊与北寰国七皇子的战争,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赵子胤瞬间了然,他随即眸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妹妹,良久,才道:“情况不太好。”
“怎么了?”赵清伊心头一跳,她没想到连哥哥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