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行动,床上正陷入昏迷的人突然睁开眼睛,偏头盯着正一脸窃笑的绾栗。
绾栗唇边的笑容一僵。
他怎么醒了?
她突然感觉到不妙,立马翻过窗户身手灵活的往下一跳,随即迈开步伐跑了起来。
冷焰翻身而起,紧随在后,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他已经追上了偷跑的小女人。绾栗见他伸手要抓自己,立马打算反抗,却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了某个穴道,瞬间她只觉浑身无力,被冷焰扛在了肩膀上,随后飞身而起,翻过几道墙,越过几条街,就到了他本人的别院。
因为刘婆子去了乡下探亲,现在整个别里只有两人。绾栗被吓的一动都不敢动,她被扛在肩膀上,明显的感觉到男人的体温高的吓人。
绾栗被一路扛进了主院,随后被摔在了床上,不等她说句话,男人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
冷焰扯掉了自己的面巾,露出了俊美无俦的脸庞。他狭长的眼睛布满了暗沉,像一只发狂的
猛兽,他略带凶狠的目光盯着绾栗,带着丝丝受伤,令她心里一阵阵发慌。
“我……我不是故意的,这都是误会。”绾栗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总算见识到了冷焰恐怖的一面,偏偏她现在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心里埋怨上了赵清伊,她还自诩什么医术高超,结果炼制了这半吊子药,真是太不靠谱了!
“误会?呵。”冷焰低声笑着,要不是他的身体从小浸泡了无数的草药甚至毒药,又炼制了神功焰毒掌,体内有一定的抵抗力,说不定,还真的会被绾栗算计成功。
“把我推给那些妓女,你就那么高兴?嗯?”冷焰掐着她的下巴,他高挺的鼻梁离绾栗精致小巧的鼻尖不过一厘米之遥。
“没有……我”绾栗一时无言。
男人的脸庞已经红透了,额头冒出了许多汗水,滴落在了绾栗的脸上。
绾栗欲哭无泪,她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怕是媚药是真的发作了。
冷焰却不再听
她的辩解,低下头啃着她粉嫩的唇畔,一边快速剥去自己的衣服。
这一夜,很是漫长。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除夕,这天清晨天色还是昏暗的,镇国公主府已经布置得非常喜庆,奢华高调,又透露出浓浓的年味。
赵清伊端坐在梳妆台前,由凝诗给梳着庄重的发髻,白卉在一旁侯着。听竹,青瑶敲门进来,手中端着盖了黄色绸布的盘子,盘子上是华贵的凤袍,凤冠,腰带和靴子等物。
“殿下,您的凤袍到了。”
这时,凝诗给梳的发髻也好了,这是反绾式的发髻,梳编成惊鸟双翼欲展的样子,称为“警鹄髻”,因为赵清伊未出阁,反绾的髻下留一发尾,使之垂在肩后,称为“燕尾”。
赵清伊又站起身,优雅地张开双臂,由几个婢女给她服侍穿衣。
她开始郑重地穿上杏黄色、通身以金线和彩线绣四只金凤的吉服,不仅色彩斑斓,更有寓意国家昌盛、“万世升平”的吉祥含意。头戴吉服冠,胸前
挂朝珠,腰系吉服带,脚蹬皂靴。穿戴齐整,自然而然透露出一股皇家的华贵与威严来。
“殿下,好了。”听竹轻声道。
赵清伊穿戴好后,便要去祭坛准备率领百官祭拜祖先。
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一身威严,仍是绝代无双,却完全不像数月前娇俏的自己了。
静默良久,她轻启朱唇,“启程吧。”
到了祭坛,文武百官早就恭敬的立了那里,等候两位重要级人物的到来。
此时已经快到辰时,与赵清伊的銮驾同时到达祭坛的,还有两辆奢华的马车,是谢御煊和长公主。
谢御煊一身杏黄色四爪金龙的龙纹服饰,显的贵气逼人,配上那一副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庞,宛若天神降临。
长公主则是一身紫色华服,盛装出席,雍容华贵。
赵清伊朝谢御煊颔首以示礼仪,又朝他旁边的长公主打了声招呼,“姑姑。”
长公主神色有些复杂,她竟然没有向自己行礼。
赵清伊不等长公主说话便抬脚朝
阶梯上走去,自从长公主选择给她自己下药陷害自己之后,她就不再是自己敬重的长辈了。
谢御煊与她并排走去,从门口到主祭坛有多条行道,不同身份地位的人则是走不同的行道,而赵清伊和谢御煊两人走的是主行道。
这是四年来祭祀规模最大的一场祭祀,这时血池中已经宰杀了不少的马,牛,羊等牲口,血腥味开始弥漫开来。
祭祀的礼仪和程序非常繁琐,祭奠程序为十二项:全体肃立;鸣放礼炮;敬奏祭乐;主祭就位;参祭就位;上香奠酒;敬献花篮;恭读祭文;行鞠躬礼;乐舞告祭;典礼告成。
往常恭读祭文的是天子,现在没有天子则是赵清伊和谢御煊两人,毕竟是唯二的皇室血脉和最具权力地位的人,更重要的是,两人还是皇位继承人。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庄严肃穆。进行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上下台阶、走位以及磕头下跪,整个过程中不能上厕所,也不能随意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