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阳渐渐快要落下了,留下了余晖,淡金色的日光斜洒下来,非常温暖。
“清伊,你不觉得曼娘有些奇怪。”赵子胤刚刚观察了曼娘的表情,他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哪里有什么奇怪?”赵清伊仔细回想,并没有发现什么。
“似乎……是在说到了澜沧女皇的时候。”
“想必母亲是和澜沧女皇有些过节吧,曼娘不想和我们多说。”
“或许是这样吧。”赵子胤也不再纠结了,毕竟父亲曾经说,让他们只管信任曼娘就是了,曼娘绝对不会背叛他们。
父亲的眼光,赵子胤还是非常相信的。
“清伊,我听说你和安王……”赵子胤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措辞。
“哥哥,我和安王并没有发生什么。”赵清伊面容闪过了一抹羞涩,而后迅速恢复如常。
赵子胤眼神十分敏锐,他看着赵清面容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也没
有说什么。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我永远都会支持你。”
“谢哥哥。”
“兄妹之间,哪里还需要谢字,你好好放松一下吧,我先走了。”
赵清伊看着赵子胤离去的方向,在心里暗道,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要暂时稳住谢御煊,然后结合他的势力,在三年内,统一辰延国和北寰国,至于澜沧国该怎么办,她还没想过,但是到时候,自会有办法的。
第二天,赵清伊早早的就起床了,接过曼娘准备的精致华贵的公主朝服,她再一次感叹,曼娘真的太贴心了。
而后任由听竹等人为她梳妆打扮,看着这几个和她一起长大的贴身婢女,她心里总算有了熟悉踏实的感觉。
此时,议事厅内,往常的朝会都是由安王主持的,但是今天不同,他们要等长宁公主的到来。
此时文武百官均是静静的站着,最前方摆着
两个尊贵的椅子,而现在,椅子都是空缺的。
等赵清伊快到议事厅的时候,她对面迎面走来一个修长的身影,她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长宁公主,早上好啊,昨晚睡的可还安稳?”谢御煊黑曜石般的眸子锁定着她。
“极好。”她淡淡的回道。
“一起去吧。”
两人并排走着,不论从相貌还是周身的气势来说,他们都极其般配。
众位大臣见安王和长宁公主一同走进来,都有些诧异。
按理说,这两人应当是水火不容才是,怎么今天看起来十分平静。
随后,众臣齐呼:“臣参见镇国公主,参见摄政王。”
赵清伊和谢御煊往上首的座位走去,直到坐定,她声音里带着威严,“众大臣平身。”
“公主殿下,摄政王,今日我们主要讨论的是迁都一事。”叶丞相开口道。
“此事叶丞相有什么看法?”
“臣认为应当
尽早迁都,一来为了安定民心,二来临安是我安国的根基所在。”
“不错,那此事就交给叶丞相了,叶丞相就负责迁都前的准备工作,一个月后,开始迁都,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赵清伊转过头去看着谢御煊,两人位置隔了两米远,座位平行,不分先后。
“本王没意见。”谢御煊扭头看向赵清伊,唇角勾起,眸光潋滟,十分勾人,似乎是想把她吸进去。
赵清伊心里暗骂,这个妖孽,在这个时刻还想勾引她!
她轻咳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办了,还有什么事情?”
“臣有事启奏。”
赵清伊一看,“吏部尚书,有何事?”
曼娘昨天已经把当朝的重要官员的名册以及画像都交给她了,所以她能认出来。
“我国目前国库空虚,因为几年前安王重新制定税收制度的时候,考虑到是战后,百姓生活困苦,故所收
税收偏少,而所供养军队、官吏颇多,因此已是入不敷出,不知公主以为,该如何是好?”
吏部尚书刘温一说完,在场的各位大臣脸色都有些微妙,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们许久,因为实在没有办法才搁置下来,而现在,刘温竟然向公主提出这个问题,未免有些挑衅的嫌疑。
赵清伊听闻眉头一挑,微不可见的瞥了谢御煊一眼,这个吏部尚书是他的人吧。
“本宫认为,按照我安国目前的形势,军队是不可裁减的,那么就只能裁汰一些无用的官员了。”赵清伊提出看法。
“那殿下认为具体该如何实施?”刘温又问。
“徙贵族于边境,以实广虚之地。”赵清伊朱唇轻启,缓缓道,眼里划过一丝锐利。
“这……”刘温看向谢御煊,现在在冰洲的贵族大部分都与安王关系极好,很明显是安王党。
公主此举是想斩安王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