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芙在一起,是以前他最期盼的事。可惜……宇文恒已然无奈,因为现在他对慕容景芙甚至谈不上半分喜欢了。
“她大半夜地去搜丞相府的柴房,又一再刺杀苏清璃。我给了她机会,我去刑部大牢里看她,把她揽在怀里哄劝,岂料,事情爆出来,才明白她弄了四五个替身代自己去刑部受罚,我抱着的不过是替身罢了!庞铮你说,这样的女子会母仪天下吗?”
庞铮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记得,那是慕容景芙被关入大牢第一天的晚上,主子备了景芙小姐最喜欢的饭菜和干净的袍服,亲自提着东西进了牢房
。当时,他就在牢房外守着。
那女子缩在墙角里,看到主子进去,有些不知所措,被主子揽在怀里,颤抖得嘤嘤直哭……
“你好好改过自新,我交代了狱卒他们不会为难你,好吃的好喝的都送到这边来,我去求父皇和皇祖母放了你,他们一定会原谅你的。”
主子出来大牢,直奔皇宫,跪求在太后寝宫门外,主子跪了一整晚,不准他陪着。
他不放心,就坐在远处的墙头上望着主子。
太后一早方才召见,只道,“那丫头不曾悔改,别求了!”
太后耳目遍布国公府,恐怕是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怜
惜主子一片痴心,才不忍伤他,不忍道破。
“造化弄人。”宇文恒自嘲苦笑,“喜欢她那么久,疼惜她那么久,说爱她那么久,我才发现,我根本不曾真正认识过她。庞铮,我现在都不知道,从前和我在一起的女子,是替身,还是她自己。反而是苏清璃,简单的一点举动,帮我彻底认清了景芙的真面目。”
庞铮见他难过,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要退出去,又听到身后的主子忽然开口。
“铮,缝合的伤口多久可以拆线?上次我被刺杀时,你替我挨了一刀,我记得是归斯给你缝合的……”
“八九天就
可以拆线了。殿下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没什么,随便问问。”宇文恒继续看书,心里却忍不住清算清璃缝合伤口的天数。
这几天他不曾去,也不知来叔有没有按时给她送吃的。
明明说了没可能,仍是忍不住担心。
庆国公府,宏伟的金钉朱漆大门一开,两队黑金铠甲护卫列队出来,庆国公慕容严走在队列中间,优雅提着朝服衣摆,迈过门槛,威严雍容一身贵气,咄咄逼人。
这是正准备去早朝的,刚备好的马车四周,却围拢了一群奇装异服的乞颜族人,叫他狐疑一愣。
来
人皆是气势彪悍,身材魁梧如兽,热汗淋漓的马亦是不俗,一匹匹滴着血滴——竟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
“参见王子殿下,不知敖烈王子是何时入京的,怎到了臣的府邸上?”慕容严忙迎上前,俯首行礼。
敖烈下马,一身横肉与满身珠玉宝石一并摇摇晃晃,步子迈过来,踩得地面都在晃动似地。
“惊扰庆国公了!本王子特别从三百里外的金龙山赶过来。本王子昨晚宿在金龙山,周身凝了金龙之灵气,得了上天馈赠一副神画,画上正是你府上的孪生姐妹,本王子看画之后,画作自焚,天机不可再与你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