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珏看着他换上了新衣服,就如一株小白杨一般玉树临风,一张脸如珠玉似的龙姿凤章,让他越看越喜欢。
他让内侍们都下去,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瑞墨守在门口。
他上来将他的领子整理了一下,“你跟你娘真的很像,我这十几年来一直都在愧疚中度过,今天你能接受我这个父亲,我心里真的很欣慰。”
元莫寒不听他提这些事情倒也罢了,一听他提起这些事情,心里就憋着一股火,他冷冷转过脸去,“所以在这十几年里又娶了几个妃子,还有了两位王子,果然是相当的愧疚。”
瑞珏被如此直白地怼到脸上,他一下子神情非常的难堪,脸色沉了下来,“莫寒,你不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他没有资格有自己的家,他的家事就是国事,有些事情也身不由已。”
元莫寒冷笑,“既然如此,就不要四处留情,还自许有多么的深情,自己难道不觉得荒谬吗?”
“是你害了我母亲一生,她本来是可能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有一个美满幸福的人生,都是你毁了这一切。”
元莫寒攥紧了拳头,他可以想象的到母亲在
年复一年的等待中是如何的煎熬,还要背负流言指责,最后绝望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瑞珏听了这些话,心中就像是被扎了一刀,并不停地搅动,他嘴唇在颤抖,“莫寒,不管你信不信,我当时确实是真的动情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那样一下子闯到了我的心中,占据我的心房十几年。”
元莫寒朝外面走了几步,“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你都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后悔有什么用?”
瑞珏眼中涌上泪光,“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是我不好,所以以后我会加倍地补偿你,将亏欠你母亲的东西都补偿到你的身上。”
此时瑞墨在门口着急的直转圈,马上吉时就要到了,可是他们好像还在争论着什么问题,自己也不敢贸然前去催促,但是不提醒的话可能后果会更严重。
他咬紧了牙关,当当当敲着门,“圣上,吉时马上到了,加冕典礼就要开始,小王子是否准备好了?”
瑞珏一下子惊醒过来,“马上就好,你先去讲几句,我们马上就出去。”
他拉着元莫寒不由分说推门而出。
后来的事情,元莫寒都是在迷迷糊
糊中度过,他当时脑子里一直想着那些往事,他像木偶一样被推上了高台,被人戴上了五珠王子抹额,当时就听到
他看见好多人都站了起来,特别是三王子还有二王子,他们质疑他的身份,后来被瑞珏强压了下去。
“从此莫寒就是五珠王子,并参于九大长老的议事,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兄弟,你们要相互帮助而不是明争暗斗。”
“父王,他要怎么证明他就是瑞氏一族的血脉,若是父王被人蒙骗了,那可是关系到血统的重大问题。”
瑞珏瞪着三王子,“既然如此,你想如何,是不是要滴血认亲?”
“难道孤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会弄错不成?”
其他人一见他动了怒,都暂时偃旗息鼓不再说话,但是二王子又站了起来,如今大王子已被圈禁,他的机会增多了,因此不想再多一个竟争者。
“父王,此事关系到王位的继承,还是要谨慎为好,若是以后再有人借此做文章,岂不是还要起波澜,不如此时就让人心服口服的好。”
瑞珏一想他说的有道理啊,马上安排人去准备滴血认亲的东西。
元莫
寒站在高台之上,能感觉到好多人的目光看着自己,像无数把刀剑一样,恨不能将自己碎尸万段。
但是有一个人跟别人都不同,他好像挺开心的,这个人就是瑞琦,他仗着自己的年纪小竟然跑到了台上去,“原来你是父王的孩子,那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看起来你比我大,那你就是我哥,以后有人陪我一起玩了。”
元莫寒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将他推开,只好敷衍地跟他笑了一下,“对,以后我就会住在这里不走了,可以陪你一起练功。”
瑞琦笑的很灿烂,“哥,你长的真好看,比所有的王子都好看,我愿意跟你一起练功。”
瑞璟见这个弟弟如此不听话,黑着脸却也无可奈何,拳头攥紧了,“看以后我怎么让你栽跟头。”
三王子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看来又有人替自己清除障碍了,自己要做最后的黄雀。”
他跟瑞璟的座位相临,他阴阳怪气道:“我们这个四弟当真是天真可爱,以后被人当枪使也心甘情愿,看见这个外来的哥,比看着自己亲哥都热情。”
瑞璟斜睨了一眼他,知道他最近得势,“三弟
不要幸灾乐祸,看着这个劲头,这位新来的王子早晚有一天会将你的风头压下去,不信我们走着瞧。”
两人暗枪暗箭地相互讥讽了几句,高台之上已经有人将东西都准备好了,瑞珏第一个上前刺破了自己的手指,他的血滴入了碗中,沉到碗底之后开始飘散开了。
元莫寒被人推着到了桌子面前,他接过那根银针,看来今天不过这一关是不行的,他没有犹豫就刺了下去,好几双眼睛都盯着,包括九大长老还有台上所有的人。
他的一滴血滴入了碗中,很快就跟瑞珏先前的那一滴融合在一起,元莫寒根本没有任何表情,若是不融的话或许可以保他一命,他就可借机离开。
但现在的结果是融合在了一起,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瑞珏的心彻底放在了肚子里,“大家都看看,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做证,我们是亲父子,他就是我的亲儿子,昨天他为孤诊病,驱除了孤身上的慢性毒药,救驾有功,还有他擅长蛊术已经炼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封他一个五珠五子一点也不为过。”
他扫视了一下全场,“大家可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