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了一口气,“我已经不能再战了,你跟他一战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加上他们身上带的零碎太多,你跟他们打太吃亏。”
“再则他们跟三王子合作也不一定处处就帮着他,他们只要达到目的,账算的挺清的,不会多出一分力的,我们也犯不着跟他们为敌。”
战北霄一见她累成这个样子,马上屈身,“来,我背着你回去。”
她也不客气,直接就上了他的背,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你到正阳院里可有什么收获?”
战北霄背着她往回走,尽量的走的平稳不晃,“你遇到危险为什么不发信号,幸亏是我及时赶到,你要我说多少遍才会听进去。”
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担心,也不理她问的是什么,不住地抱怨着她,凤倾华用手拉了一下他的耳朵,假装生气道:“你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唠叨老太婆,这一路上都说了几遍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我当时以为不会有什么事,谁知道夜离生会亲自来到这里。”
“现在不也好好的吗,你就别在唠叨了。”
战北霄也觉得自己有点啰嗦,他顿了一下,“也许是
上了年纪,现在越来越觉得人世无常,我是怕,怕你若是有什么意外,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凤倾华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以后不准讲这么丧气的话,你是天上的星宿转世,我是吉星高照,我们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两人很快就回到了那个小院,战北霄将她放下来,“到了,你好好休息,我来守夜。”
凤倾华将门关上,回到了屋中,“守什么夜啊,谁还能找到这里,他们又没有认出我们的身份。”
战北霄坐在床边,看着烛火噼啪的燃烧着,灯火摇曳中他想了很多,“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等到这里的事情一结束,我就带着你去奉朝国接上两个孩子,我们不再四处飘泊,以后回到天陵国安稳地过日子。”
凤倾华上前抱住他的肩膀,“今天怎么了?以前也不是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怎么没见你如此伤感。”
战北霄长叹了一口气,握住了她的手,“可能是触景生情,我到正阳院时刚好听到了一段瑞珏的往事。”
凤倾华瞪大了眼睛,“是不是关于元莫寒母亲的事情,他们有没有提到元莫寒的消息?”
战
北霄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一提到元莫寒你就如此兴奋,这让我这个当夫君的心里十分的不爽。”
凤倾华将他的头扭到自己眼前,眨了两下眼睛,像是不认识他一样,“战北霄,你今天很不对劲,不光是唠叨还吃醋,是被什么鬼神附体了吗?”
战北霄翻了一个白眼,“还不都是因为凤姑娘,关心则乱。”
凤倾华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脸,“好吧,接着说下去,本姑娘爱听。”
战北霄将脸扭到了一边去,“我到的时侯,屋中只有瑞珏还有他身边的一个差不多年龄的侍卫,这个人好像我们也见过,就是跟元莫寒有过三日之约的那个人。”
凤倾华点头,“对,一定是瑞玉的心腹,他们一定回忆起了多年以前的事情,当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战北霄回头在她的鼻子上点了一下,“我就知道你爱听这些八卦情事。”
“你们男人爱军事战争,我们女人自然关心情爱,这是天性使然,要不然这个世界该多少无聊啊。”
他笑了笑继续往下说:“听他们的意思,当时他们到中原地带去采药,在一个什么会早遇
上了元莫寒的母亲,他们一见钟情,但后来瑞珏要争夺君王之位就回到了血蚶国。”
凤倾华靠在战北霄的肩膀上,半抱着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式,“后来呢。”
“后来瑞珏自然是以王位为最重要的事情,好像是被囚禁了一段日子,出来之后就用手段夺了王位,为了稳住王位又娶了两位妃子,所以一直没有去找元莫寒的母亲,他们的什么山盟海誓都抛到了脑后。”
凤倾华一下子坐了起来,在战北霄的肩膀上捶了两下,“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你们男人都是如此,只管杀不管埋,元公子的母亲一定苦等了好多年,这不公平,瑞珏这个如乱终弃之人,如今还有脸召回元莫寒。”
“你打我作甚,瑞珏背信弃义又不管我的事。”
她一下子笑起来,“后来呢,还有呢。”
战北霄长出一口气,“后来当然就是他们去了中原,但是却再也找不到元莫寒的母亲,只打听到她生了一个孩子寄养到了乡下,他们就将元莫寒抱走,然后托给了元莫寒的师父收养。”
凤倾华再次惊讶道:“原来他们当时找到了元莫寒却没有将他抱回来,他这是在
怕什么,明知是亲生骨肉却放在外边,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战北霄道:“我猜他也是有苦衷的,当时他有好几位妃子,你知道后宫里争斗比战场上还凶残,他一个无名无份又没有母亲保护的王子,回到这里就是死路一条,瑞珏这是在保护他。”
“原来如此,这倒难为他了,那如今还不是一样的处境,而且比那时侯更加凶险,单是三王子这一个就能让元莫寒日夜悬心。”
战北霄此时顿了一下,“他们后来的声音小了下去,我听的不太真切,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已经在为元莫寒铺路了,没有想到元莫寒还有这样一个身世,若是他能做上血蚶国的国君也算是一个好归宿了。”
凤倾华此时又想起那位雪姑娘来,“若是没有雪霓裳捣乱,他能顺利继承王位我们也能放心了,不过现在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这都好几天了,应该到了啊。”
“他们在外还安全一点,血蚶国虽小但一点也不平静,我还遇见了一个人,此人听说是四王子,他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我总感觉他眉宇间有一种戾气时隐时现,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