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欲挣脱元莫寒的手,元莫寒却抓的更紧,“夫人,你不能去,你此去凶险万分,她明显就是在请君入瓮,你为什么还要上当。”
元莫寒打定主意一定要保护凤倾华,但她却丝毫不知情,还要一心去冒险,他深知雪霓裳狡诈多端,以她任性又野蛮的性格,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他怎能不担心。
凤倾华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么焦急执着过,像是生离死别一般。
“元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一定要说出来,我们一块解决,而不是这样跟我打哑迷。”
元莫寒什么也不能说,又怕她多想,“当然没有,我只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你此去太危险了,他们行事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凤倾华见他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将他的手推开,“元公子,我不能听你的,药材我一定要拿到手,战北霄中毒已经太长时间了,我怕会损坏他的身体,你不必再劝我。”
她转身毅然跟着前面的黑袍者离去。
元莫寒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他抿着嘴唇心中有了另一个主意。
战北霄他们此时都围了上来,一起
盯着他,“元公子,你到底跟他们谈了什么?若是倾华有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饶过你。”他脸色漆黑语气严厉。
天泽等人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看着他,像是要将他随时拿下就地正法。
元莫寒此时也顾不上跟他们解释,“我跟你们一样担心夫人,请不要以小人这心度君子之腹。”
天泽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元公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自称君子,在你的眼中只有伪君子跟装模作样的真小人,哪来的什么君子。”
“总之,我绝对不会做伤害夫人的事情,你们不必这样看着我。”
他话音一落就消失在黑暗中。
凤倾华跟着那位黑袍者来到了竹楼之中,她看着那人进了竹楼,她在门外犹豫了一下毅然踏了进去,既然都到了这里没有再退缩的道理。
她进去之后却不见了那位黑袍者,她环视了一周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院中一角种植着一片竹林,院子的中央是几块错落的石板,她感觉到这里面大有玄机。
除却最中间的那一块是圆形的,其他的都是方形的,她迟疑着不敢踏上去,这里是不是布了一个阵法,若是被困在
此处就前功尽弃了。
她站在院子门口没有着急进去,“这位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听里面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果然是个聪明的,你若是能顺利进来,我们就可以谈下条件,若是连我的房门都进不来,一切都免了。”
凤倾华断定这里面有机关,她对机关术只是略通,没有想到会这里还能遇上机关,她来之前已经备好了驱蛊药纷,打算对付他们的催蛊术,没有想到这里还设置了这种东西。
这种看起来像是那种北斗阵法,但其中也变化无常,自己若是一步走错兴许不会要命,但会再次被困。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探着迈出了左脚,按照北乾南坤的道理,她赌了一把,两只脚都放在左边的石板之上,她的一颗心一直揪着,待到整个重心都移到了这块石板之后,一切都安静如初,她这才放下心来。
紧接着她迈出了第二步,心中默念着口诀,径直隔了一个石板一个翻身跳上了最中间的那个圆形石板之上,当她还未站稳之际,突然感觉整个人就像是腾云驾雾一般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只觉得四周万物都错了位置,天
地颠倒一片白雾茫茫。
慌乱之中她屏住了呼吸,闭上了眼睛,霎那间四周安静了下来,她记起了早些年埋在内心深处的一些破阵要记。
这个竹楼地处山谷之中,不可能会布置复杂的机关,只是一些障眼法抵挡一阵罢了。
他们是血蚶国的人,最擅长的只是蛊术,很有可能在这里面加入了幻术,她闭眼屏蔽外界的一切打扰,然后听风辩位。
感知到四周呼啸而来的一群妖魔鬼怪,这些幻影都是来扰乱她的心神,幸好她早有准备,已经在门口那留下了一种药香,在她闻到药香的一霎那间,她脚尖点地然后冲着相反的方向飞身而去。
同时她抽出腰中的白绫迅速挥了出去,在听到像是抽中了什么东西之时,她整个人就向那里落了下去。
待她感觉到脚踏实地之时,睁开了眼睛。
果然一切照旧,还是那个院子,风吹着竹林发出哗哗的声音,自己站在中间的房门前,屋门开着,里面传来赞叹声。
“好样的,这么快就破了我的阵法,凤夫人请。”
凤倾华一惊,怎么换成了一个娇俏的姑娘的声音,她满腹疑问踏进了一只脚进去
,同时闻到了一股花香味道,就是那种姑娘闺房的熏香。
她小心翼翼向里面走了两步,屋中空无一人,桌子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不知是何人在说话,可否出来一见。”
她浑身绷紧了神经,就见帘珠闪动,一个身着红衣的曼妙女子走了出来。
雪霓裳额头戴着一条抹额,中间挂着一颗珍珠,随着她走路的节奏不断地晃动着。
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中带着一股狡黠,眉宇间透着一种任性跋扈的样子。
她冷哼一声站在了凤倾华的面前,两人同时相互打量,雪霓裳的眼眸之中一直带着一种屑鄙夷的目光。
“凤夫人,果然名不虚传,比一般女子貌美而且聪明。”她这里话里明显带着揶揄之意,并非真心夸奖。
凤倾华对她的出现有点奇怪,一脸的问号。
雪霓裳一脸的促狭,“别找了,我就是这里的主人,刚才不过是做了一点伪装,现在才是真正的我。”
凤倾华感觉就像是头顶响了一个炸雷,一下子灵光闪现,原来那个面具黑袍者就是她,是一位如此惊艳的姑娘。
好像是有一些问题有了答案,但好像是又没有完全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