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莫寒眼眉挑起,手按在剑柄之上随时就要动手。
那人吓得退后了两步,只好再次对凤倾华拱了拱手,求道,“凤夫人,不要为难小的,我也是奉命行事。”
凤倾华转头看了看元莫寒,又看了看来人,“元公子,不可对他无礼,快解了他的毒。”
元莫寒勾起唇角冷笑了两声,“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欺软怕硬的软骨头。”他说着反手对着那人弹了一下,也看不见他用了什么法子,“好了。”
那人就觉得有一股草药的味道飘过来,他瞬间就觉得浑身舒畅了许多,一颗心顿时放在了肚子里。
“你放心,他没事。”元莫寒跟凤倾华说话语气马上就变得温柔多了。
正在此时远处又来了一队人马,只见尘土飞扬人欢马嘶,转眼间就到了他们近前。
为首的正是杨煜,他见到凤倾华马上翻身下马,冲她行礼,“凤夫人受惊了,卑职来迟,怕夫人对君上有所误会,特地赶来解释一番,此次绝非拦截夫人,而是有君上的诏书在此,他打开了诏书,‘元莫寒以邪术蛊惑害人并袭击圣驾罪不容赦,马上羁押入狱。
’”
他将诏书收起,脸上陪着笑脸,“凤夫人莫怪,此次乃是因元莫寒连累了夫人,还请夫人配合我们拿人。”
凤倾华先前还没有生气,听了这诏书马上黑了脸,这个温白在搞什么鬼,他明明知道元莫寒要陪着我去雪山,还特地整出一个诏书来,也不知到底抽了哪根筋。
她的声音很冷漠,“杨统领,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可以说我们之间的交情比元公子还要深,我一向是怎么对待君上的,你都看在眼里,他下这个诏书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煜汗颜,他心中也觉温白此事做的不厚道,但他也做不了主。
他又深深施了一礼,“卑职无用,也想快点让战将军身体康健,但圣命难违,还夫人不要为难卑职。”
元莫寒对杨煜倒不怕只是嫌恶他小人作派,阴阳怪气道:“你手中拿的就是废纸一张,我和凤夫人哪个也不是你们南虚臣子,还拿诏书来宣读,呸不如一把火烧了干脆。”
杨煜看在凤倾华的面子上也不敢跟元莫寒呛声,只是低着头祈祷顺利完成任务。
凤倾华沉思了半晌,才跟杨煜道:“这样吧,我也不难为
你,但元公子是我带出来的,我不能让你带走,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杨煜一脸的为难,“凤夫人,你这不是让卑职难办吗?”
“元公子,你带着人先回驿馆,我陪杨统领一起去找君上问个清楚。”
杨煜见如此,也不好再强求,有了凤倾华一起回去,这差就好交多了。
他只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好,有凤夫人在此担保,我自然同意”
凤倾华转头对元莫寒道:“元公子,我随他去见皇上,问明情况,你照顾好战北霄还有小葡葡,回去等我消息。”
元莫寒站在那里没动,神色很是不屑,“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怕那个伪君子温白,待我跟你一起杀过去,杀他个人仰马翻。”
杨煜等人都一齐冲他暗自翻白眼,凤倾华抿着嘴唇沉声道:“元公子,还请你以大局为重,不要逞一时之强。”
元莫寒思忖了一下,别无他法,也只好同意了凤倾华的意见,一脸不情愿地带着几辆马车先行回驿馆去了。
凤倾华看着他们走远了,这才与杨煜一起直往皇宫而去。
皇宫内,温白正坐在龙椅上,书桌前摆满了奏章
,温白看了一会儿,双目紧锁,只觉的烦闷,抬手便将奏折推到一边去。
一旁的内侍忙上前给皇上斟了一杯热茶,“皇上,你累了,先喝口茶,歇息歇息吧。”
温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轻轻放下,便微闭双目,静心养神,此时外面一名侍卫过来,见皇上正在小憩,不敢上前打扰,便悄悄走到内侍身旁道:“外面凤夫人求见。”
内侍压低声音道:“这么没眼力见儿,你没见君上正在休息吗,让她稍等一会儿。”
“传她进来。”温白眼睛也没有睁开道。
内侍瞅了一眼儿那侍卫道:“去吧,皇上传她进来。”那侍卫这才转身出去了。
片刻之后,凤倾华从门外进来,温白只是虚抬了一下胳膊并没有起身,只抬了抬手道,“凤夫人这么着急来见孤,可是为了元莫寒的事情。”
凤倾华在一旁坐了下来,言语急切道:“君上,为何要阻止我和元莫寒出去,我们是去给北霄寻药,北霄蛊毒复发命在旦夕。”
温白抬头看了凤倾华一眼,一脸的严肃道,“凤夫人,别的事情孤都可以通容,唯有这元莫寒不行。”
“君上明
知只有他才能找到雪之花为将军解毒,却非要拿他做文章,我怀疑自己看错了人。”凤倾华双眉紧锁,脸上有了怒容。
温白指着桌子上摊开的一堆奏章,“孤理解凤夫人的心情,可是凤夫人请看,这里一本本的奏折,都在指责元莫寒,我南虚国这次劫难,也都是因他而起,孤如果放了他,如何给我南虚朝臣一个交待?又如何给我全国的臣民一个交待。”
凤倾华站起身来,向前移了两步,走到温白面前道:“君上为国为民着想,元莫寒自是有罪,你们有什么恩怨可以晚些再清算,我现在给北霄医病寻药,必须要有元莫寒的帮助不可,还请君上网开一面,让我和元莫寒前去寻药,否则便耽误了北霄的病情。”
温白依旧面沉似水并无一丝波澜,他站起身来,绕过书桌,来到凤倾华的面前,“凤夫人的心情我理解,可此次孤绝不能放了元莫寒,他擅长蛊毒是个祸害,留着他对我南虚国后患无穷。”
温白的声音从凤倾华的头顶方向传了过来,果断而又绝决,一点也不像他以前的样子,看来此次他重获国君之位,已经彻底改变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