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霄不以为然,“现在不必先吹牛,到时见真章。”
几个人很快就到六角楼附近,战北霄找到了上次他封着地方,先是趴在墙上听了听声音,里面好像是一点声音也没有,“难道他们都被饿死了?”
元莫寒勾唇冷笑,“他们是药人,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是不需要进食的,而且在没有按期服用药物时,处于非常混乱的时刻,很有可能会爆发出更大的攻击力。”
战北霄没有说话,只是用眼刀扎了他一眼,然后命无影开启那扇木门。
凤倾华第一个想进去,被战北霄一下子拉下,“倾华,危险,你就跟在我身后。”
无影几人举着火把一涌而进,“将门关上。”凤倾华命令他们。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他们要想出去这里就是必经之路,“将火油还有硝黄都堆在这里,等下药人出来将其引到此地,我们在此围剿。”
这里是一个过堂的屋子,只要药人被困在这里,他们马上撤出去将门关上,他们断不会有生路。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无声的爬动,让人觉得毛骨耸然。
“是药人
,他们应该是闻到了人的味道,大家小心。”元莫寒提剑上前挡在凤倾华的面前,“夫人小心。”
电光火石之间就见几只腥红的眼睛出现,然后就听见几声冲天的嘶吼声响起,将上面房梁上的灰尘都震的簌簌而落。
如野外的猎豹和饿狼一般一下子就冲了出来,向着他们直扑过来,和着那腐败恶臭的味道,让人恨不能躲开三丈远。
有一个药人直扑凤倾华而来,战北霄持剑直刺了过去,药人已呈疯颠状态,根本不和道躲闪,而是直直地冲着目标而来,战北霄的剑正中心脏位置,但药人力大无比,胸脏被刺但四肢还一直向前伸着,喉咙里发出呵呵的怪声,尖厉的爪子就要碰触到凤倾华的脖子。
凤倾华手握匕首就削了出去,紧接着另一个药人又倏忽而至,凤倾华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就割了那人的咽喉,但那个药人身体还继续向前,双手如利爪一般抓向凤倾华的要害。
战北霄刚解决了一个药人,余光中就看见凤倾华危险,反手一剑刺向药人的后心,向后一带一掌将其击倒在地。
元莫寒将药人都引到了事先准备好火油的地方
,无影等人一见大部份药人都进入了包围圈,果断将火把投入其中,火焰熊熊燃烧起来,那些药人早已分不清方向,开始胡乱奔路都他们堵了回去。
战北霄和凤倾华将最后一个药人赶到了那个屋子之中,然后将门顺势带上,里面就是一片的鬼哭狼嚎声,大约持续了有半个时辰左右,里面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们一起站在六角楼附近,人数一个不少,都没有受伤,但脸上都不是那么干净,或多或少都会带着黑一道白一道的印痕,但任务圆满完成了,凤倾华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弯弯的笑意浮上来。
“北霄,我们现在可以去收拾残局了,无影,你带路去你找到的那个藏着兵器的房间,我倒想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好东西。”
其他的侍卫去收拾那些药人的尸体,他们几人从别的入口一起到了那间屋子,无影发现这里的机关都被破坏了,到处是一片狼籍,还残留着腐朽的气息。
想必是那些药人被困之后,在里面到处乱闯,将所有的机关差不多都毁掉了,这倒是让他们一路平安地到了这个地方。
“将军,就在这里。”
战北霄一
眼就看见挨墙的一个架子上放着好几把剑,他走上前去,挑了一把看起来厚重古朴的剑,拿了一下竟然没拿动,他又加了一些力气这才将剑拿起。
他将剑抽出来,泛着幽幽暗光,竟是一把玄铁宝剑,这种剑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可以削毛断发削铁如泥。
无影在旁边看出来他特别喜欢这支剑,“将军,眼光真好,这把剑一般人都拿不动,将军用的正合适。”
战北霄试着挽了个剑花,感觉挺顺手的,他之前用的那把剑拿着像个玩具一般太轻了,这个重量刚刚好。
他微勾着嘴角,“嗯,这个确实不错。”
凤倾华找到了一把剑鞘上镶嵌着无数珍珠的匕首,“看这剑鞘如此奢侈,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好东西。”
她拔出短剑,剑刃闪着幽蓝幽蓝的光,并随之冒着白雾四处散开。
她心中一喜,果然是好东西,元莫寒不知道什么时侯来到了她身边,“夫人,你的眼光真好,这把匕首原来是北雪国宫中之物,想必是被长孙无绝当年征战掠夺而来。”
她抬头看着元莫寒,“你怎么认得此剑?难道你当时也参与了攻战北雪国?
”
元莫寒哈哈一笑,“夫人太看得起我了,我那时还在谷中苦读医书呢,这剑柄上写着字呢。”
凤倾华仔细一看果然有字,刻着一个六角雪花,这就是北雪国皇宫的标志,她约记起在哪里还见过这个图形。
她眯着眼睛却一点也回想不起来,她将匕首握在了手中,紫衣和碧珠她们就是北雪国的,也许这个匕首对于她们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
无影指着这几个大箱子,“将军,这里全是锋利的箭弩头,我们是不是要运回军营之中,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战北霄对于其他东西不感兴趣,但对于军中之物有着不一样的感情,眼中的喜爱之情掩饰不住。
他拿起其中一个箭头,赞不绝口,“长孙无绝这老匹夫走的时侯竟然连这么好的东西都落下了,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
凤倾华冷笑,“他当时可是逃命的,怎么可能准备的那么充足。”
元莫寒接腔,“对,他当时依杖着雷将军为他效力,可是雷将军突然临阵倒戈,不给他卖命了,他当然要落荒而逃。”
战北霄斜睨他一眼,想不到他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他一直都是在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