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烨也是研制毒药半辈子的人,没想到会被风倾华这么容易就得手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三个面具人已经倒地不起,他迅速屏住呼吸退回了屋中,手慌脚乱找到了一颗花清丸含在嘴里,状况这才稍好起来。
他就觉得浑身无力,意识还非常的清醒,就是起不身做不了任何事情。
等到花清丸的药效发挥出来之后,他才缓慢地挪动着身体,将手指曲成一个弧度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求助信号。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温瑞从外面进来,他在门外就看到了那个受伤的面具人,心中大惊也顾不上救治他,飞奔进来,“师父。”
咣当一下门打开了,看到温月烨倒在地上,他脸色大变,“师父,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温月烨从怀里拿出那个药瓶,“先给他们吃上这个能抑制体内的毒。”
温瑞将他扶到床上去躺着,“师父,到底这是什么人所为?”
温月烨摇头,“我也不知道,天色太暗而且他们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根本看不清楚。”
“这倒是奇了,我们隐居在此很少有人知道,他们这是到底所为何来?”
温月
烨眼眸微眯着,心里已经琢磨这个问题很长时间了,“他们倒也不像是要我的性命,当时他们明明占了上风,却突然用毒之后就离开了,倒像是一个警告,但他们又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这真的是令人费解。”
温瑞将外面的事情安排妥之后,再次进来给他倒了杯茶,“师父,你喝口水。”
温月烨刚喝了一口水,外面突然就响起了一阵阵紧急的叩门声,伴随着暴躁的声音传来,“温月烨,你出来。”
温瑞和温月烨两人面面相觑,这声音听起来倒是耳熟的很,“温琰,他怎么这个时侯过来了?”
“师父,你好好躺着,我去看看。”
还没等他起身,温琰已经推门而进,他脸色非常的愤怒,“温月烨,你好歹毒的心思,你下毒害了温白,却嫁祸在我的身上,又引人去抓我,你是何居心?”
温瑞没等他说完就大怒,刷一下抽出剑来,“你住口,师父一心都是为你好,你却恩将仇报,竟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枉师父对你的一片真心。”
温琰跟碧珠从秘道中出来之后,碧珠就离开了,“琰公子,我对你已经是仁之义尽
,关于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我们有缘再会。”
温琰站在荒野之中突然就觉得整个人都怅然若失,“碧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打算离开南虚国,我保证只要我能做上国君之位,定然会助你们复国,我说到做到。”
碧珠笑的有点忧伤,“我能来救你纯属巧合,师父还安排我做其他的要事,我们后会有期。”
她转身就想离开,温琰电光火石间就觉得自己的心缺了一块,隐隐作痛,她们一直在合作时他从来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但是这一刻,他们经历了一番同生共死之后就像是亲人一样的感觉,她突然要走,他心中舍不得。
他突然转身一下子将她抱住,“碧珠,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我还是想说出那句话,谢谢你,以后不管你有什么需求,我一定都会答应,你的恩情我会永远铭记。”
碧珠脚步一顿,心中涌起了一股异样感来,听了他的话伸手将他推开,嘴角勾起,眼眸弯弯,脸上出现一抹无所谓的笑容来,“你说什么呢,说的像是生死离别一样。”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别像一
个女人一样磨磨叽叽的。”
“我们就此别过,江湖路远后会有期。”碧珠萧洒的转身,穿过那些半人高的草丛,夜风吹起她的发丝,她微眯着眼睛,将心中那一抹留恋狠心掐断,自己的路注定要一个人走,不会为谁改变,也不会因为谁而停留。
温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站在那里好久,一直到再也看不见。
他辩别了一下方向,这里竟然是城外,他回到了现实之中,自己现在要怎么办?看来温家的事情已经败露,温月烨不听自己的话非要一意孤行,贸然出手结果现在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将自己所有的怨恨都堆积到了温月烨的身上,什么国君之位,现在都成了境中花水中月,他万念俱灰,但又特别的不甘心。
温琰回想起这一切,心中如刀扎一般痛,歇斯底里怒吼,“可笑至极,到现在还以为我蒙在鼓里,我又不傻子任由你们摆布,温月烨不过是为了他的一已之私,他是为了给自己家人报仇,并不是真心要重振温家,我算是看透了。”
温月烨本来躺在床上,听了这些话突然起身,对温琰怒目而视,伸手指向他,声
音都走了调,“温琰,你说这话也不怕天打雷劈,你回来之后我给了你多少照顾,若不是我在背后支持你,你能走到今天?!”
温瑞站在他旁边也是一脸的气愤,“忘恩负义禽兽不如。”
“你们说的对,我走到今天全是你们的功劳,以前是将我当成傀儡利用,现在是想把所有罪名都嫁祸在我的身上,用完之后就一脚踢开对不对,可惜你们打错了算盘,我们哪一个都哪不了,最后的结局都一样,这都是报应。”
温月烨听了心中一惊,脸色苍白道:“你,你做了什么?”
温瑞的剑刷一下逼向了温琰,眼睛里有着红丝,“师父那些暗卫都是你杀的?”
温琰一点也不怕,神色自若,“你要杀便杀,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承认。”
几人正在吵闹之时,就听到外面马蹄声声,似乎有一队人马呼啸而至,温月烨脸色再次变成煞白色,浑身颤抖,“温琰,想不到真的是你,是你带人来抓我们对不对?你果然是个白眼狼,是我看错了你。”
温瑞将门打开向外看去,果然看见一队人马进了院子,待他看清了来人是元莫寒神色又缓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