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烨淡然一笑,“无妨,元公子谨慎一点是对的,如今乱世保护好自己是应该的。”
“天色不早,老伯还是说正事,你可是跟温白是一家的温?若是如此那我们就没有什么要说的,最好各走各路江湖不再见。”他虽对温白没有做过什么伤害的事情,但他一直将温白囚禁在皇宫,也算不得是什么朋友。
温月烨眼睛里露出笑意,跟他这张阴森老脸十分的违和,“元公子果然好眼力,京城之中温姓并不多,实不相瞒我就是温白的伯父温月烨,此次前来并不是寻仇,况且我们两家也算不上是仇人,我有一事想请教元公子。”
元莫寒呵呵冷笑两声,“谈不上什么请教,温老伯有事请讲,我不便在此久留,还请见谅。”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这样的深夜他可不想陪着这们奇怪的老头子耗在这里。
温月烨早有准备,总而言之此次是他有求于元莫寒,他要表现出十分的诚意,他指了一下远处的一个酒楼,那里有一个窗子还亮着灯。
“老朽在那里专门设了一宴,想请元公子前去一叙。”
元莫寒又不傻,不会当真以为他这是是好意,况且
这个时间在那种地方设宴,本身就十分的可疑。
“那倒不用,本公子还有事情,时间有限还望老伯见谅。”
温月烨勾唇一笑,“元公子如此小心,当真是草木皆兵,这跟传言中的英明神武邪气不凡的元公子真不是一个人啊,看来传言不可信。”
元莫寒并不买他的帐,冷下脸来,“温老伯若是无事,元某就此告辞。”
温月烨一见他真的要走,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元公子莫怪,老朽听闻元公子此生只求红颜一笑,但情路坎坷并不如意,老朽倒是有办法帮公子实现愿望,不知元公子可有兴趣?”
元莫寒凝神看着他,脑子里迅速在考虑他此话的可信度,但事关凤倾华他还是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办法。
他手里攥紧了马缰绳,向前走了两步,“此话怎讲?还请讲的明白一点,不要将本公当傻子糊弄,惹恼子本公子一掌就将你击飞。”
温月烨见他如此急切,神情激动就知道温瑞所言不虚,此人果真沉溺女色。
他笑了一下,转身面向浩淼水面,深夜风冷水面上更是湿气迷漫,一阵风吹过就觉得如如刀割一般的痛。
“老朽自
然有办法,虽然不能百分百让凤倾华改变心意,但定能让他们夫妻离心,到时元公子再坚持以柔情感化,终会抱得美人归。”
元莫寒的眼睛眨了两下,先是嗤之一鼻,这是什么好办法,老子不稀罕,没有你这老小儿推波助澜老子一样可以成功。
但他转念一想,想到紫衣所说的,此事倒是可以一试,不管成功于否,都可以让战北霄吃一下苦头,他在去雪山的一路上总是跟自己对着干,此仇一直记在心中。
他半眯着眼睛,“你定有所求,先说出来我看值不值得?”
温月烨就知道他动心了,哈哈一笑,“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畅亮,一点就透,老朽对炼制药人有一些心得,但一直未能成功,想跟元公子探讨一二,不知无公子可否赏光。”
元莫寒脸色迅速沉了下来,这个人的胆子倒是不小,如此重要的东西竟敢用一个不确定的方法来交换,当真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傻子。
“那对不住了温先生,本公子并不知你所说的是什么东西,看来我们无缘,就此告辞。”
他掉转马头,就准备离开,这大半夜的被一个疯老头骗到这里戏耍了一
番,真是晦气。
温月烨却不甘心,“元公子,你当真不想听一听吗?老朽听闻元公子痴情无悔将得到凤倾华当成余生最大的愿望,这跟一个区区的炼蛊术配方相比哪个更重要,元公子可要三思啊。”
“到时携美人归隐山林可是美事一桩,元公子难道对此一点也不心动吗?”
元莫寒心中一动,这个画面他确实期待很久,他说的也对,不过是一个配方而已,给了他也不一定能炼成功,炼成一个药人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配方,更重要的是因人而异,可以说是一个人一个药方,这个道理他不知可明白?
他站住了,回过头来,还未说话温月烨就露出了笑容。
“我就知道元公子是个明白人,一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保证明日此时战北霄会跟一位女子相会,到时要怎么做就看元公子的了,事成之后我再来跟公子讨要配方,这个诚意足够了吧。”
元莫寒听他的话中还藏有玄机,他冷笑一下,“温先生,我也有句话说在前头,配方我可以给,但不一定会成功,不瞒你说要想炼制成一个以一敌百的药人,需要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并非一
个配方所能完全掌控的,你要考虑清楚了。”
两人都给自己留了余地,都不对自己所能提供的东西打包票,半斤对八两也算的上是旗鼓相当了。
就算是这样的结果温月烨也相当的满意了,“成交,就以元公子所言,明晚此时我会派人跟公子联系。”
元莫寒突然愣了一下,转过头来问道:“敢问温先生当真是为了温白?我怎么觉得你对温白一点关切之情都没有?他身中奇毒你可知晓?”
温月烨在心里转了好几个圈,猜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沉吟道:“不瞒元公子,老朽正在为此事着急,温白公子住在皇宫之中,老朽也是鞭长莫及,已经派人在处理此事了,有劳元公子费心了。”
元莫寒将信将疑,这位温先生是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露,也不知他的话可信度有多高。
“既如此,我们就此别过。”
元莫寒倒也不关心这些事情,他现在就想快一点赶回去,他想知道凤倾华是不是也在为温白的事情着急。
两人在桥头分别,各自离开。
温月烨马上开始安排手下人去布置明天晚上的事情,他觉得此事自己是一石二鸟怎么样都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