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随从看着这个院子说道:“公子,这个院子只是一个普通院子,又不是六角楼那种机关重重的,公子何不绕到后面悄悄进去看看,一个小童想必也拦不住你。”
赤梧一想也对,他将马车赶到了一个偏僻处,然后一个人悄悄绕到了院子的后面,看中了一棵树,他看四周无人伸手攀住了一个较粗的枝桠,然后一提气蜻蜓点水一般就上了那枝较粗的枝杆之上,借着叶子的遮掩,他看向了这个小院。
外面晒着好几种的草药,风一吹飘出来一股草药香味。
看来杨泽琰一直在致力于研制着克制蛊毒的药物,他心中一喜,看来自己还有希望,那个小童不知去了那里,他决定冒险进去探查一番。
他拽着一枝藤条身子一荡就到了墙头之上,然后找了一上合适的位置就跳了下来,他蹑手蹑脚进了一个屋子,他的运气真的不错,这个屋子里堆满了瓶瓶罐罐,也不知道里面都装的是什么,他对医术一窍不通,看到一个罐子上还写着“知了棒”三个字,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还有一个上面写着“徐长卿”,这倒像是一个人名,他好奇地
将这个罐子拿下来看了看,里面是一些黑乎乎的貌似干草药的东西,他摇了摇头放了回去。
他找一圈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不过他心中有了一个希望,在他这里有可能会找到解蛊毒的药,这就足够了。
他离开了这个小院,打算去找赤焰了解一下情况,等他回到了秦府,还是没有看见赤焰和杨泽琰,他向侍卫们打听,“统领,你还不知道吗,赤焰将军和杨医师为了配解药,已经离开了,听说要去南边雨林找一味什么草的药。”
他当时就如同晴天一个霹雳一般,这最后的希望的没有了,“你说什么,他们要去几天?”
侍卫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要好几天吧,我看见他们带了不少的东西,马车上都装满了。”
赤梧忙来忙去竟然一点用也没有,长孙无绝那里他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而赤焰和杨泽琰这里又出了远门,看样子这解药是拿不到了。
他无精打采地出来,本来还想去找紫衣,但是现在他没有找到解药,没有颜面去见她,就觉得一下子世界失去了光彩,一个人胡乱游荡。
紫衣没有等到他的
回音,想到他一定也没有找到解药,也就对他不抱希望,上次听元莫寒说起那个配方要用到雪之花,现在仿佛是只剩下这一条路。
她思来想去脑子乱成一团,若是这样的话,自己能不能跟师父求求情,若是师父能施以援手,一定可以摘下雪之花。
但是师父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自己,若是知道自己有这种想法,恐怕会将自己清理门户吧。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但对战北霄的思念像是藤蔓一样疯长,她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跟他不过只见了那一次,而且连话也没有说几句,就这样将他放在了心中,不断地疯长。
她抑制不住地想见到他,想看他到底怎么样了,就一个人穿上了夜行衣悄悄潜入了皇宫,上一次看到元莫寒跟战北霄之间的争斗,她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元莫寒对凤倾华一真痴情不悔,但凤倾华跟战北霄才是一对恩爱夫妻,但他们也会因为元莫寒而发生嫌隙。
她得知这些事情心里反而有一丝的兴奋,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元莫寒来让他们夫妻渐渐远离,这样自己的机会就大多了。
她心中有一种窃喜,虽然这
种喜欢带着一点罪恶感,而今天竟然被战北霄发现了,她明知躲不过去干脆就翻窗而进,近距离地好好看看他。
她仗着黑纱遮面,肆无忌惮地盯着战北霄看,微微仰了仰头,嘴角勾了勾有那么一点戏谑,“战将军果然是龙姿凤章如谪仙一般,虽然身中蛊毒却也掩饰不了这俊美的容颜。”
战北霄听着她这话还有声音,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来了,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她,他突身形一晃就到了紫衣的身旁,电光火石之间伸手就去揭她的面纱,手指马上就要碰到黑纱一角。
紫衣猝不及防被他袭击,心中一凛脚尖用力一个转身擦着他的身边过去,她心中一阵悸动但表面却冷漠傲娇,“想不到战将军竟是一个登徒浪荡子,随意揭人面纱非常无礼。”
战北霄已经肯定她就是那天给自己下毒的女子,自然愤恨交加,“想不到是你,你竟然还不死心,你背后之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阴险?”
紫衣心中一惊,听他这意思是认出自己了,她自认为跟那天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从穿衣还有说话都是两个极端,那天分明就是一个风尘
女子娇艳妩媚,今天就是一个女杀手啊。
“战将军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与将军素未谋面不过是好奇将军竟能与情敌元莫寒能如此平安相处这么些天,也是一件奇事。”
战北霄有点摸不清她的来意,但她却对自己身边的事情如此了解,她如此挑拨自己与元莫寒的关系,想必是长孙无绝或是墨文渊一方的人,但他又不确定。
他眼睛眯了起来,对她的身份更加好奇,“既然你如此好奇,我不介意跟你好好谈谈,坐下来喝杯茶如何?”
他想到了在难民营里被碧珠三人追杀的事情,这位定然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紫衣警惕地四处看了看,找了一个可攻可守的位置站定,“战将军不必如此,我只是有一句话想问你,你可知你所中蛊毒是谁下的毒手,你为何不找下毒者要解药,却相信元莫寒这个卑鄙小人的话,要千里迢迢去雪山找那传说中不确定的药物?”
电光火石之间战北霄再次出手,他愈加怀疑她就是那个下毒者,他身影一晃先堵住了她的去路,右手持剑横扫吸引她的注意力,左手虚晃一下却并未真的去揭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