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戗?不会吧,夺魂丹只是迷惑人的心智,他这是什么行为?”
元莫寒来到大牢最里面的一间,这个牢房是专门为皇族人准备的,里面够宽畅而且有床有桌椅还有书架,就连被褥都是每天都会更换。
长孙无绝既然能重新夺回国君之位,就说明他有两下子,不是一般人,元莫寒跟他商议那些事情的时侯,他的意识是模糊的不受控制,但时间一长,他开始恢复过来。
元莫寒将他关在此处,他就是开始闭关调息,神台渐渐清明起来。
想起来前因后果,他差点将牙齿咬碎,他的神智清醒之后为了掩人耳目,他还装成一副懵懂呆傻的样子。
但他在这个大牢之中如坐井观天,一点外面的消息都听不到,那些侍卫此时都以元莫寒马首是瞻,都将他当成一个傻子看,根本不理他。
他为了能将元莫寒吸引过来,迫不得已选择了这样一个办法。
“孤要见元莫寒,快让他过来见孤,不然孤杀他九族。”那些侍卫把他当笑话听,没人搭理。
他来到门前,以头撞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他若是不来见孤,孤就撞死在这里,让他落
一个大孽不道的罪名。”
元莫寒来到这里时,正好看到他正撞的起劲,额头上鲜血直流。
“长孙无绝,你为何如此?”他的表情冷冷的,带着一丝鄙夷。
长孙无绝用手捂住额头,“放孤出去,若是让太医来医治孤的伤口,孤若是死了,你就是大逆不道株连九族的大罪。”
元莫寒看穿他的计谋,他这是要出去求救,或者是想通过太医往外边传递消息。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的不以为然,“你大可不必如此费尽心机,不就是一个伤口吗,元某可是大夫出身,元某愿意为君上治伤。”
长孙无绝脸色黑下来,自己怎么没想到元莫寒会医术呢,“元先生只擅长害人哪里擅长救人,孤的病只有太医能治好,不要耽误了孤的救治时机。”
旁边的侍卫听他说的话,在心中偷笑,这说的太对了,关健还是在元莫寒面前光胆正大地说出来。
元莫寒也不在乎他的挖苦,他现在手中控制着三个重要人物,前后两任国君还有天陵国将军战北霄,他是最后的胜利者啊,他才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长孙无绝,看来你身上的夺魂丹已
经失去作用了,元某正好新研制了一种蚀骨丸,倒是可以在你的身上试试。”
他拿出一个药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捏开他的嘴巴一手将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别客气,咽下去,这个药丸又名化功丸,从今往后你就是一个普通人了。”
长孙无绝下意识想吐,但元莫寒顺手一抬他的下巴,药丸已经落入他的肚子中。
他一下子退后了好几步,用手去扣嗓子眼想催吐出来,元莫寒看到他难受又狼狈的样子翘起了嘴角,“没用的,除非求我给你解药,至于我给不给,那要看元某的心情了,今天元某心情不佳,你免开尊口,暂且留你一条命。”
元莫寒出来,让人将铁门锁牢,“好好看着他,别让他跑了,还有他若是想通过你们传递消息之类的,可以假装接受他的好意,愿意为他效劳,将消息送到元某这里。”
“属下明白。”
元莫寒安排完这里的事情,回到了自己的偏殿之中。
凤倾华知道是他,故意假装着睡着了,不想跟他说话。
元莫寒就静静地坐在她的床头,看着她的睡颜,心中柔软无比,这样完美的容貌
自己平生未见。
若是自己能早一点遇到她,早在她遇到战北霄之前,自己是否有机会拥有她的心。
此时有一阵风吹来,凤倾华的头发有一绺落在了她的脸上,他忍不住伸手想将这绺头发抿到她的耳后,但他的手刚到她的脸前,凤倾华猛然间睁眼,反手就将他的手抓住顺力一扭。
元莫寒恍惚之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袭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手腕疼痛,他表情扭曲,“哎呀,住手,是我。”
凤倾华装作才看清是他的样子,将他的手腕放下,一脸的乌云,“你又要干什么,我睡觉的时侯最好不要偷袭我,不然下次我会用更狠毒的招数。”
元莫寒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夫人,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凤倾华心中反感,“元先生,既然事情都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你就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答应跟你在一起的,要么你就杀了我,要么你就放我走。”
元莫寒刚刚泛起来的一点柔情被硬生生的折断,他的心蓦然硬了起来,“好,这都是你逼我的,不是我非要这样。”
他猛然站了起来,伸手将凤倾华拎了起来,“半
夏,过来给夫人收拾好,我带她见战北霄。”
半夏战战兢兢地进来,一看两人这又是要干架,脸色一个比一个黑空气紧张到剑拔弩张。
她也不敢多问,笨手笨脚地帮凤倾华将鞋子穿好,又将她的衣服领子整理了一下,“夫人,你坐下我帮我梳理发髻。”
凤倾华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这一定是想出了什么阴损的招数,要不然好端端的会这样好心,让自己去见战北霄。
不管他是什么意图,自己都要精神焕发地去看战北霄,让他放心自己没有受多少苦。
她很顺从地坐下,从铜镜里看到自己的脸有点憔悴,但一点也没有影响到美艳与昳丽。
半夏很熟练地将头发梳理好,“夫人,你这一打扮就算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也不过如此。”
她的这话让元莫寒心中一动,若是真的如此,自己未尝不可做一个国君。
一刻钟之后,两人来到了大牢之中,“夫人,我没有骗你,战北霄他还活着,不过他的生与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凤倾华扒在栅栏上,看着战北霄那浑身是血的惨烈模样,眼泪刷地涌了上来,“你还好吗?伤口还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