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稍安勿躁。”
但玉妃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她在宫中隐忍这么长的时间,就是靠着温公子有朝一日能重新振作起来这一希望,如今他生命有危险,她怎能不着急。
她甩开林钰就向前冲去,战北霄眉头微拧,无影明白他的意思,身影一闪瞬间就点了玉妃的穴道,“得罪了。”玉妃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无影将她单手抱住往林钰面前一送,示意他接着。
林钰一脸的疑惑迟疑着没动,战北霄对无影的做法很满意,这小子越来越懂我了,“林统领麻烦将玉妃送回她的院中好生照顾着,最好别让她乱闯,我和无影去宗祠救人。”
无影不管他接不接直接将玉妃推了过去,一转身站到了战北霄的身边。
林钰一脸的懵圈,不得已扶住了玉妃,“无影,你这什么意思,救人我义不容辞,怎能丢下我。”
无影抱着剑一脸的冷峻,“我只听将军的命令,林统领受累了。”
战北霄和无影一起消失在他面前,林钰想追上去又不能将玉妃扔下,只好抱着玉妃将她送回去。
他刚到玉妃宫门口有宫女迎了上来,“娘娘怎么了?”神色紧张。
林钰
将玉妃交给她们,“她没事半个时辰之后就会醒来,你们好好照顾她。”
宫女还一脸的茫然无措,林钰已经转身离开了。
凤倾华待战北霄离开之后,她也收拾了一番从另一个出口离开,她在脸上涂了黑粉,又点了两颗痣,一点也不引人注目,她出了这座荒院,就是这样巧,她正好看见林钰一个人在附近徘徊。
她心中一喜,上前招呼他,“林统领,你怎么一个在这里,能不能帮个忙?”
林钰本想去宗祠帮忙救人,紧赶慢赶总算是追上了他二人,“将军,玉妃已经安顿好了。”
战北霄本意是想让他守在玉妃宫不止是看着玉妃不乱跑,还有凤倾华也在,他此时才想起来凤倾华今日好像特别的听话,根本没有跟自己胡搅蛮缠,这不符合她的一贯作风,她不一定憋着什么坏主意。
“林统领,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林钰有点受宠若惊,“将军何必客气,有事只管吩咐。”
战北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想让你帮我看着凤倾华,她在密室里一定呆不住,我怕她耐不住性子出来冒险。”
林钰一听原来是这事,
有点失望,“凤夫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不会不顾大局的,将军又何必多此一举,我可以帮忙救温公子。”
无影在心中冷笑,凤倾华若是想逃走十个林钰也看不住,他看向林钰的眼神仿佛在说,兄弟你保重。
战北霄抿了一上嘴唇,“林统领辛苦了,她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知书达礼,她若是出来才会搅乱大局。”
林钰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只好领命。
林钰正守在这里百无聊赖,突然凭空出现一人,他一看此人怎么有点眼熟,这双眼睛滴溜乱转活像一个人,只是他一时想不起来。
他马上警觉起来,“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凤倾华摸摸自己的脸,原来我的易容术这么成功,真是让人惊喜,她眨了眨眼睛,“林钰,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凤倾华,我想找你借一身小一点的侍卫衣服,这个你总应该有吧。”
林钰仔细一看还真是凤倾华,他马上想起了战北霄的话,她果然不像表面那样温顺,他尴尬地一笑,“凤夫人,早啊,那什么你要侍卫衣服干什么?将军说了不让你出去,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凤倾华指着他惊
异道:“原来你在此徘徊不前就是为了防止我出去?”看样子是自己大意了,竟然送上门让他拦。
林钰挠了一下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将军也是为了夫人好,还望夫人以大局为重。”
“林统领难道也认为温公子不该救?枉他一直这么信任你,你竟然忘了自己的初心。”
凤倾华脸色郑重起来,准备以理服人让他放自己离开。
“我此番出去就是要救温公子,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林钰果然有点犹豫,但是他很快就坚定起来,“不行,温公子将军自然会救,不用你冒险,若是你有个什么意外,将军定不会饶我。”
凤倾华翻了一个白眼,“林统领你是南虚国的内卫统领,根本不是战北霄的属下,你为什么会听从他的命令?你的主人是温白啊,这一点你要搞清楚,我现在是在想办法救温公子。”
林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凤倾华趁他愣神之间转身就走,林钰身手不错迅速身影一晃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夫人请回,我既答应了将军就要忠人之事。”
他的脸色突然严肃认真起来,没有一点通融之情。
凤倾华心中着
急不想跟他在此浪费时间,“我若是执意要走呢?”
“恕不能从命。”他刚说完这句,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凤倾华将他拖到隐密处,“对不住了林统领,我赶时间。”她看了看林钰身上的衣服叹了一口气,这衣服太大若不然我省得再去找衣服。
她一眼看到他腰间挂的内卫令牌,一把扯了下来,“这个先借去用一下。”
她小心翼翼绕过玉妃宫,故技重施找了一个落单的小侍卫,趁他不注意将他打晕,将他的衣服借来穿穿,然后收拾了一番拿着林钰的令牌一路畅通到了宗祠之中。
她混入内卫之中挤到了院子外面,她看着一层层的侍卫把守,想着要如何将温公子救出来。
此时的元莫寒让人搬了一张椅子过来,他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面,两名药人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
他并不着急杀温公子,他就是在拿他当诱饵,“温公子,长孙无绝将你关在这里想必也是有你的价值,你说出来听听,若是我觉得你值得留下一条性命,我就不杀你。”
他阴阳怪气地玩弄着手中的那把匕首,也不看温白就像是在戏弄一只逃不出去的被困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