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霄随手指了指一边的医书,“我看你那本医书散落了一地,便随便学了学。”
凤倾华一看那医书的名字,立刻收回了脚,“你怎么什么都看啊。”此时的凤倾华的脸已然红透了,只留下一脸困惑的战北霄。
与此同时,第一商行内,清凌公子的暗哨也来了消息,“清凌公子,前边儿来了消息,说是您的庶妹,便是那个叫云雾的女子,被墨文渊从云天商行拐走了。”
“什么?可是据我所知这云霄不是一直都与她交好吗?”清凌公子虽说早已退出了云天家族,但依旧时不时的关注着云天的一切动态,一来是曾经的家,二来便是这云天自从少东家云霄上位后便处处针对第一商行,让清凌公子不得不防。
“具体情况属下不知,属下只知道这云雾小姐是被云霄亲手交给墨文渊的。”
暗哨刚汇报完,赵叔就拿着一封信来到清凌公子面前,“公子,这儿有一封您的信。”
“念来听听。”清凌公子双手合十闭眼躺在椅子上说道。
“你妹妹在我手上”
“没了?”清凌公子有些疑惑的睁开一只眼问道,“只有
这句话?”
赵叔摊开手中的信展示道,“公子,只有这句话,别的啥也没了。”
没有具体的时间地点,也没有威胁的任何话,只是一句淡淡的云雾在他手上,他就如何能断定清凌公子会去?
“就这么一句话,如何证明云雾就在他那儿?”清凌公子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簪子落地声便想起。
“哎,公子是老奴老了,竟是没发现这信封里的簪子。”赵叔将簪子递给清凌公子。
看着那墨绿色的簪子分明是他母亲的东西,难道是云雾当年也参与了此事?清凌公子十分宝贝的将簪子收好放进怀中不断的擦拭着,“赵叔,快,给我拿个紫檀木盒来,将它好生保存,莫要有半点磨损了。”
赵叔还是头一次见清凌公子这般失魂儿,立刻转身在架子上小心翼翼的拿来一个紫檀木盒,又是十分小心的将簪子放进盒里。
而此时的云雾可谓是身处人间炼狱也不为过,云雾被墨文渊绑住手脚丢到马车上后,墨文渊便不再理会她的任何挣扎,久而久之云雾也累了,只能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歇息着。
墨文渊一路上倒还算手脚
干净,并未像云雾想象的那般对她动手动脚,只是下一秒她便后悔了此时的想法。
马车停下后,墨文渊十分粗暴的将她眼睛蒙上,“给老子安分些,莫要耍什么花招,这周围方圆几里内都是我的人,就算你喊破喉咙或是耍滑头逃出去也只会被抓回来。”
云雾怯生生的看着墨文渊,什么都不敢说,只是点点头,“这才乖嘛”墨文渊宛如变态一般摸了摸云雾的头,此时的云雾也不再有力气去反抗,任由着墨文渊将眼睛蒙上,最后不知走了多久,云雾被墨文渊带进一间什么都没有的厢房中。
墨文渊走后,云雾的眼罩也随之被摘下,云雾冲着四面的空气大吼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可是云天家的小姐!你这般囚禁我,到时候是会被县衙里的人关起来的!”
云雾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云霄会如此对她?一来她与云霄之间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妹,再者说当年那事儿若不是她费尽心思帮他打掩护,又替他处理后事,收拾烂摊子,如今的少东家怕是第一商行里那位吧?
为何呀?她承认这些年来在云天是
有些霸道不讲理了,但这一切不也都是他云霄默许了她才如此的吗?就算是这些,也罪不至此吧?就这般随意的将她交给一个陌生男人?
此时的云雾才恍然大悟,原来一直以来她都只是一枚棋子罢了,对于云霄来说,清凌公子便是他最大的敌人,而其他人,只要是能够利用的便都只是棋子罢了,就连当初他的贴身丫鬟,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废弃的棋子罢了。
云雾嘶吼着大叫道,“云霄,你这个魔鬼!我恨你!”可是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是不断的回想着云雾的声音。
云雾决定不再坐以待毙,现下最要紧的根本就不是想这些,而是如何从这炼狱里逃出去,方才其实墨文渊给她系眼罩时并未将她眼前挡死,这一路走来她都知晓,其实她现下身处的便是最里面的一间房,而这外边儿都是暗道。
比起云霄那儿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云霄那儿的暗道只是普通的暗室,而这一路七拐八绕的,好几次都是机关门,奈何云雾眼睛被蒙住,也只能看着脚下的路。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隔壁的另一间房内墨文渊正
透过墙壁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云雾此时只想快些逃出去,这空无一物的房里除了她的回声,便是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此时门口响起一阵开锁声,云雾立刻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后。
“过来吃饭了,大小姐!”一个男人吊儿郎当的声音呼唤着云雾,见无人应答男人走了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云雾趁着男人背对着她,直接一溜烟从门缝里溜了出去,看着前面深不见底的暗道,云雾发了疯的朝着前边儿跑去。
还没跑两步,“嗖”的一声,一支羽箭从云雾脸旁穿过,吓得云雾直哆嗦。
“啊!”云雾更是慌乱的逃窜起来,前边儿出现了好几个岔路口,云雾的眼前已经被眼泪淹没,只是一片模糊,墨文渊在隔壁的房里瞧着这一切,“你们小心些射箭,吓吓她就得了,莫要真的伤到了。”
好在暗卫们的射箭准度极高,饶是云雾各处乱窜,这羽箭也只是跟随着她,并未伤及她半分,甚至是头发丝儿都未掉半根,只是这一路上的各处机关,竟是将云雾的整个裙褥裤腿都吓湿了,半刻后暗道里总算是不再有任何羽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