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住嘴!”
北魏帝脸色涨得通红,眼看着就要喘不过气来。
北冥昊微微一笑,站直了身子,看向北魏帝,“父皇不必觉得难为情,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在,又有什么不能坦诚相见的呢?”
“你这个逆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北魏帝看着北冥昊,恼羞成怒地说道,他对曦岚,起初确实是因为长得像虞姬,但是现在虞姬已经回来了,他自然不会再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父皇,这份圣旨,儿臣可不接。”
北冥昊冷着脸将圣旨丢到了一边。
北魏帝看着丢在一边的圣旨,皱了皱眉,“你想干什么?”
“儿臣想让父皇立儿臣为太子。”
北冥昊轻笑一声,幽幽地说道。
“胡闹!”
北魏帝想也不想拒绝道,“你和曦岚的事情如今闹得沸沸扬扬,居然还敢说这种事情。”
“父皇难道觉得儿臣是在和您商量吗?”
北冥昊慢悠悠地走到桌前,伸手开始研磨,“如今皇室的颜面已经被曦岚丢尽了,您不希望您也卷入到这种事情中来吧?”
“再说了。”
北冥昊继续说道,“这个时候您立我为储,岂不是正是时机,立储
之事乃是大事。”
“你!”
北魏帝看着北冥昊,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北冥昊不紧不慢地走到北魏帝面前,“来,父皇,儿臣扶您。”
北魏帝甩开北冥昊的手,“朕自己来!”
北冥昊看着北魏帝颤巍巍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有些可惜,这可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场面了。
北魏帝坐在桌前,看了一眼北冥昊,心里一阵无奈,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逼到了这种程度。
拿到诏书,北冥昊便直接走了出去。
曦岚公主看着眼前的和亲圣旨,眼神一阵恍惚,父皇居然要他去和亲,还是去那样一个边陲小国。
“本宫要见父皇。”
曦岚公主站起身,转身就朝殿外走去,“父皇那么疼爱本宫,怎么会舍得让我去和亲。”
只是刚刚走到院外,曦岚公主便被禁卫军拦住了去路。
“公主,没有陛下圣谕,您不可以随便离开这里。”
禁卫军板着脸,神色严肃地说道。
“放肆!”
曦岚公主抬头便甩了禁卫军一巴掌,“本宫是这北魏最受宠的公主,你们谁敢拦着本宫!”
曦岚公主扬起头,眼神高傲地看着眼前的禁卫军,不过是一个禁
卫军而已,竟然还想困住她,简直是不自量力。
“属下是奉陛下之命行事,还望公主不要为难属下。”
尽管挨了一巴掌,禁卫军还是挡在了曦岚公主的面前。
“你!”
曦岚公主怒瞪着眼前的禁卫军,眼神尽是恼怒,父皇只不过是小小惩罚她一下而已,断然不会真的将她软禁在这里。
“统领,公主非要出去。”
看见禁卫军统领走过来,侍卫的眼神一亮,急忙迎了上去,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
禁卫军统领是北魏帝身边十分得力的助手,许多人都要让他几分。
“还望公主不要为难我们。”
禁卫军统领看了曦岚公主一眼,冷声说道,“公主虽然深得陛下宠爱,但是这也是陛下的命令,若是公主非要为难我们,那微臣也没有办法了。”
说着禁卫军统领直接将腰间的长刀拔了出来。
锃亮的刀刃吓了曦岚公主一条,曦岚公主急忙后退了几步,“你你放肆!”
禁卫军却是脸色一冷,朝曦岚公主作了个揖,“还望公主不要为难微臣。”
“不去就不去!”
曦岚公主甩了甩袖子,转身就走了回去。
虽然如此,曦岚
公主的心里不禁有些担心起来,父皇竟然真的将她软禁起来了,还派了禁卫军亲自来看守,以前的时候父皇是绝对不会这样的,难道自己这一次真的惹父皇生气了么?
不行。
曦岚公主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她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去那种地方和亲,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算了。
“北戈呢?”
曦岚公主忽然想到了战北霄,回头朝宫女说道。
“奴婢这就去传唤他。”
宫女垂眸,转身走了出去。
凤倾华隐在暗处,看着不远处站着的战北霄和曦岚公主,忍不住撇了撇嘴,曦岚公主这下知道着急了,一手好牌被自己打得稀巴烂。
“你们出去吧。”
曦岚看了一眼周围的宫女,沉声吩咐道,“本宫有要事要说。”
等到宫女内侍全部都走了出去,曦岚公主快步走到战北霄面前,伸手就要拉住他的手,“北戈,你带着本宫离开皇宫吧。”
战北霄皱了皱眉,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避开了曦岚公主的手,“公主的意思,属下不太懂。”
“父皇要让本宫和亲,你不知道吗?”
曦岚公主有些着急起来,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拔高了。
战北霄神色未变
,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本宫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曦岚公主急切地说道,“你带着本宫离开皇宫,你想要什么,本宫都可以给你。”
听到曦岚公主的话,凤倾华忍不住瘪了瘪嘴,这曦岚公主是想要战北霄带她私奔啊。
不过嘛,好在战北霄的态度还算不错。
凤倾华靠在树上,看着神色焦急的曦岚公主,忍住想要冲出去的冲动,安安静静地躲在树后。
“不行。”
战北霄冷声拒绝道,若是之前为了留在皇宫他还可以稍微虚与委蛇,但是现在,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当初我留在皇宫不过是为了报恩而已,等到事情平息,我便会出宫。”
战北霄义正言辞地说道,一张平凡的脸上毫无表情。
“如今你已经卷入了这皇宫之中,又岂是这么容易脱身的?”
曦岚公主步步紧逼道,“本宫告诉你,就算本宫如今被软禁,处理掉一个侍卫的权利。本宫还是有的。”
切。
凤倾华不屑地撇了撇嘴,这个曦岚公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这个时候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真是不知好歹。
凤倾华靠在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