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虚子师叔祖死之前,我们一直都以为莲降可能跟他有除了师徒之外的关系。”
“那他们两人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吧,莲降杀他似乎没有什么因由。”
“谁说不是呢,根据无虚子师叔祖的其他徒子徒孙的话来说,他对莲降格外的严苛,就连教授教学也都是私下传授,其他人压根不知道他都教了莲降什么,两人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若不是每年的大比莲降都拔得头筹,大家都怀疑这个人怕不是失踪了。”
凤倾华摸摸下巴:“所以莲降才有可能偷了无虚身上的钥匙进入密室盗宝,被发现之后杀人灭口?”
这个认定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毕竟除此之外,其他人想要接近无虚的可能性没那么大,也没那个能耐能够进去之后还安然无恙。
可是凤倾华想到莲降说的话,又觉得事情并不想他们所想的那样简单。
他说门里有人心怀不轨,他说的人是特指一人还是两人以上?
“这些您接任务的时候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今日询问可是有什么问题?”五毒子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觉得这个莲降太过于胆大包天了些。”凤倾华
没有言明。
想了想,凤倾华道:“你即刻启程,回天机门一趟,帮我查点东西。”
五毒子疑惑:“那您呢?您如今既然已经回来,不如同属下一起回去?您的权限高,怎么也比属下好查吧。”
他就是一个外门弟子,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查到内门隐秘啊。
让他查无虚子的尸体,这就跟让他去刺杀门主是一个级别的难度啊。
“让你查你就查,我暂时不回去,若是有人问起我,你知道该怎么说。”
五毒子愁眉苦脸:“就说您在想法子为天机门赚钱,如今真是关键时期,无法脱身。”
凤倾华点头,拍拍五毒子:“就这样,你去吧。”
说完,凤倾华便起身离开,路上还在思索着关于莲降的事情。
莲降说过他从前是住在鬼林的,无虚子带他入门,那也就是说他也曾经去过鬼林,可是这件事,天机门上下没有人知晓。
无虚子擅长制毒,莲降更是得他师承青出于蓝,他看中的应该也是莲降常年在鬼林的毒障中生存却无事的缘故。
可后来,莲降盗走密室内的禁术,还将他杀害。
这其中,能有什么隐情?
该不会是莲降故意说
谎误导她吧?
凤倾华突然想到一人,回了王府,直接将玦鼎找到。
玦鼎这会正在给他的那只大老虎擦洗身子。
他卷着袖子,拿着瓢,一瓢一瓢地给白额虎清洗毛发,那虎则是乖巧地就站在那里任由他动作,表情很是享受。
“玦鼎,我问你,关于莲降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你怎么会想到问他身世?你不是跟他有仇要抓他杀他吗,怎么还会关心对手的身世。”玦鼎头也不回,手上的动作不停。
“看样子你应该是知道了。”
“你确定要问?我要是回答了,可就算你帮我拿到黑石的酬金了。”玦鼎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凤倾华嘴角微抽:“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说说看你知道多少。”
“也不算多吧,莲降是被他亲生父母遗弃在鬼林的,大约是三岁,或者四岁?年纪大了,记不太清了。”
“为何遗弃?”
“遗弃还能为何,不想养了呗,觉得累赘呗,反正莲降跟在他们身边的时候也没过的有多好,鬼林里面除了危险些,对他来说还挺好的。”
凤倾华无语,她怀疑他压根不知道鬼林有多凶险。
“那后来呢,他
是被无虚子带走的吧,无虚子那人我可不认为是什么有怜悯之心的人。”
“你想的不错,莲降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得救,却没想到不过是进入了另一个深渊。”
“他在天机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另一个问题了”玦鼎突然道:“你只是问我他的身世,不能超纲。”
“你还挺有原则。”凤倾华白眼。
“那是,像我们这一行啊,就得做一行爱一行,还得有原则。”玦鼎笑的格外得意。
“那继续说说他身世吧。”
“没了啊。”
“没了?”
“是啊,出生后被父母抛弃,后又被师父利用,他现在成了这样也算是这些人在推波助澜吧。”
凤倾华感觉自己办了一件愚蠢的事情,光知道他身世也没办法证明他说的就是真的,看样子,还得等五毒子那边的消息。
“听说你要去寒山寺清修?”玦鼎道。
“是啊。”凤倾华索性蹲在大石上看着玦鼎给白额虎擦干身子。
“那你带着它一起吧。”
凤倾华闻言,险些从石头上摔下来:“是你吃错药了还是我耳朵不好使了,我被太后叫去寒山寺修行,你让我带着它去,改善伙食吗
?”
白额虎一听,毛发力气,身子一个猛甩,一身的水尽数甩到玦鼎跟凤倾华二人身上。
看着两个如同落汤鸡一样的人,白额虎迈着优美又矫健的步伐离开,去别处晒太阳去了。
凤倾华抹了把脸:“真不知道你是主人还是他是主人,脾气这么大。”
玦鼎无奈苦笑:“它这是还嫉恨你呢,你上次说要炖了它。”
“我那是有个前提,如果它不听话。”
玦鼎摊开了手:“虽然它有灵识,但是你不能妄图它能理解所有的人类语言,他只要听到改善伙食四个字就够了。”
“反正我不带,自己的宠物自己养。”
“我可能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它不方便跟我去。”玦鼎道。
“去哪?”
“淮北。”玦鼎道:“淮北有异,我得过去看看。”
“这么巧?不会跟这次的水患有关系吧?”
玦鼎点头:“昨夜我夜观天象,发现北方有异,再加上,原本的淮北水患应该是由天陵太子前去,并非七王爷。”
凤倾华闻言,摸了摸鼻子,难道是因为昨天她把太子打晕,惹得宣统帝对太子生厌,所以临时改了主意?
她这算不算是,又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