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对于赚钱一向认真,当天就拟好草图将任务下派下去,之后便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捶了捶自己的肩膀。
战北霄学着凤倾华以往的姿态,斜靠在软塌上,手上拿着一本书翻阅着,见她停下,冲她招手:“过来。”
凤倾华走到他身边坐下:“怎么了?”
战北霄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累?”
凤倾华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像是被撸毛的猫儿一般。
凤倾华指了指自己背上的一点:“这个地方,有点酸。”
战北霄好笑道:“你使唤人倒是顺手。”
话是这么说,但是手却是按照凤倾华指点的地方摁了几下。
“舒服。”
“你这就是闲太久了,才趴一会就这样,娇气。”
“饿了。”凤倾华道。
“嗯,那我吩咐人传膳。”战北霄道。
“懒得动。”凤倾华撑着下巴道:“你还没说呢,你父皇召见,你准备怎么办?”
战北霄挑眉:“去便是,需要如何?”
凤倾华被噎住,瞪了战北霄一眼。
这个呆子,她明明问的是,他准备带谁进宫。
似乎是察觉凤倾华的不满,战北霄慵懒地睨着她。
瞪人被抓个正着,
凤倾华也不怕,冷哼一声:“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带你去。”战北霄道。
“那他们若是问起你的王妃,你要如何?”凤倾华好奇道。
战北霄慢悠悠的伸出手,勾起凤倾华的一缕发丝,在指尖轻轻捻动着,瞥向她:“我的王妃,难道不是你?”
凤倾华拍了他一下,将自己的头发夺回来:“我现在是凤倾华,自然不能再易容南宫月落了。”
“你是谁有什么关系,总之是我的王妃,你牢记这一点便是。”战北霄说着,凤眸微垂,眸光定定地望着她。
莫名的,凤倾华心跳开始加快。
突然捂住了眼睛,不去看他。
这个男人,真要命,说话就说话,干嘛要这么撩人。
战北霄见她这般,不禁挑了挑眉。
总觉得,凤倾华这般,似乎是代表着什么。
战北霄微微俯身,薄唇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耳垂,声音轻缓:“你只管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嗯?”
以往他都是带着易容的南宫月落进宫,这一次,却是带着凤倾华,明明人都是同一个,可他的心情去却带着几分激动。
虽然,这丫头还有些木讷。
凤倾华下意识往后
退了一步,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强撑道:“你说话就说话,别往我耳朵吹气。”
战北霄一愣,继而勾唇。
伸手拍了拍凤倾华的头:“不是说饿了,走吧。”
凤倾华还打算偷懒,想让战北霄让人把膳食端进来,还没等开口,战北霄已经察觉她的意图,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转眼便到了进宫这日。
大清早,凤倾华便开始挑选衣裙。
因着进宫需要化妆还有服饰之内繁琐的事物,凤倾华便从虞姬哪里将蔓草借了过来。
倒是虞姬听说凤倾华要进宫,送来了一堆的衣物,连同战北霄准备好的,满满地堆满了床铺。
凤倾华这会穿着一身水红色的衣裙,身上又拿着一件嫩黄色的开始比划。
蔓草虽然已经见过凤倾华的真容,但是每看一次便震惊一次,尤其是在得知面前的人才是之前她陪着嫁过来的二小姐,更觉得无比吃惊。
之后对凤倾华就更是敬畏。
以至于这会看见凤倾华这会竟然拿着一件一件的衣服开始比对,竟然还觉得有些不大真实。
原来,仙女也是会爱美的,也会在众多衣服中来回纠结。
“主子,您身上的这身就很好啊,水
红色,衬得您面若桃花呢。”
凤倾华摇头:“太招摇了。”
“那这身鹅黄色也不错。”
“太幼齿了。”
“那,您看看这身纯白的?”
凤倾华更嫌弃了:“会被人当成柔弱小白菜的。”
“那您看看,这身蓝色?庄重典雅,而且不失尊贵。”
凤倾华摇头:“老气,而且,我又没有显赫的身份背景,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采药女,太不相称了。”
随后,凤倾华又各自用各种理由,将所有衣服的颜色到款式都抨击了一遍。
蔓草绝望了,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委屈的仿佛凤倾华指摘的不是这些衣服,而是她。
“主子,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您要是还未选好,不如问问王爷的意见?”蔓草试探着问道,只要凤倾华不要再问她,她什么都愿意做。
凤倾华闻言,勉强地点点头:“你去把他叫来。”
理直气壮,没有任何身为妃子对王爷应该有的忌惮地尊重。
蔓草汗颜,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说辞,躬身退下了。
很快,战北霄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堆的衣服再看看对着镜子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凤倾华,不由得好笑道:“本王
向来知道女子出门总得费些时间,却没有想到就连你都不意外,这么久了连件衣服都选不出来。”
凤倾华哭丧着脸看着战北霄:“你昨日若是直接送一套过来今日倒还省事了,你不知道大多数女人都有选择困难症吗?”
说着,看着战北霄一如既往的一生黑衣,满是羡慕:“还是做男人方便,一身黑衣走遍天下。”
战北霄低头,打量了自己这一身,挑眉:“那你也一身黑?”
凤倾华咬牙:“你是不是嫉妒我的美貌,要让我穿一身黑去衬托你。”
“那你到底还进不进宮了。”
“进,还是要进的,只是我在纠结,是应该穿一身显眼的艳压群芳,还是低调一点让他们多关注关注我的内在。”凤倾华对着镜子左顾右盼。
战北霄也不催促了,干脆就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副我看你还能作多久的架势。
眼看时辰已经差不多,马车早已经备好,可两位主子还是这么一副不急不慢的架势,流影守在一旁又不敢催,只觉得心好累。
凤倾华透过镜子打量着身后那人,目光定定地落到男人脸上,由迷茫转而坚定:“蔓草,过来给我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