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门外的人要进来了。”玦鼎道。
凤倾华跟玦鼎出来的时候,战北霄已经跟门口的猛虎剑张跋扈对峙了许久,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看见凤倾华出来,战北霄终于放下心来,随后便瞧见了她身后的男人,眉头微蹙。
显然是对他们要找的人是他有些奇怪,并且对他有些不喜。
战北霄见凤倾华没有什么事情,这才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
凤倾华道:“他要跟我们回王府,付租金的。”
战北霄蹙眉:“不行,他来路不明,言辞荒诞,不能留。”
“没事,我已经跟他都说清楚了,之前都是他忽悠太子的,你没看太子听他说完有多高兴么,回头他当不上皇帝肯定落差更大。”
“难道你忘记他,当初带他离开寒山寺的人是谁,你就不怕他是奸细?”
实际上让战北霄不喜的是这个神棍那日在寒山寺给他的批语,什么叫他命中无子,孤苦一生,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在战北霄说这话的时候,玦鼎也在打量着他,见他天庭饱满,原本的死气已经由一股锐气笼罩,心下不由得越加信服,果然是有白泽加持,这命格都变好了。
未免眼前这人真的阻挠,玦鼎开口道:“上次之事我是可以解释的。”
“不用解释,没打算信。”
玦鼎默然,这人,还真是无情,不由得将眼神看向凤倾华。
凤倾华看向玦鼎:“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跟那帮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玦鼎摸摸鼻梁:“我还以为你们来的路上已经打听清楚了呢,没想到还需要我来做详细解说啊。”
“你也可以不解说,我们直接把你当逆贼打死,你看看你这次能不能有人帮你脱身。”
玦鼎无语地道:“你们问,我当然说了,上次带我走的是罗刹组织,我跟他们的领头人有那么一点点交情,他们护送我到天陵,作为交换,我告诉他们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这个可不能说,再说了,跟你们关系也不大。”
“那你能不能积攒什么功德,跟我关系也不大,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去吧。”凤倾华挥挥手。
“诶,说好的事情,你怎么突然又反悔了,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凤倾华挑眉:“我怀疑你是间谍,不行吗?再说了,我又不是大丈夫。”
玦鼎盯着凤倾华咬牙切齿:“好,我
说总行了吧,秘密就是,他们的领头人得了一种怪病,需要纯净之血才能净化,我把纯净之血在天陵的事情告诉他们了。”
凤倾华听到这纯净之血,莫名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联想到莲降上次抓南宫绿袖的事情,难不成,他们要找的,是她的血?
“你是怎么告诉他们的?”凤倾华眯着眼道。
“这种事情,肯定不能直接说啊,我就告诉他们在天陵,其他的他们自己想办法啊,我要是透露太多天机会被反噬的,你当我杀啊。”玦鼎翻了个白眼。
闻言,凤倾华点头:“行吧,那就跟我们回去吧,不过先说好,别给我们找事。”
这人,太诡异了,与其放在暗处,或者是落到别人手里,还不如她就近看着。
玦鼎点点头,冲着那白虎招招手,便打算上路。
“等等。”凤倾华蹙眉:“你还打算把它也带上?”
“那我总不能留它独自在这里吧,你们王府这么大,一只老虎的地方总是能塞下的吧。”
“那你最好把它看好,要是胡乱咬人,或者是不听话,我直接炖了它!”
“是是是,走吧走吧,磨磨唧唧的。”
一行人就原路
来原路去,只是多了一人一虎,显得有些拥挤。
从玉罗山下来,为了防止被人瞧见这白虎,凤倾华又另外弄了一辆马车,将一人一虎塞进去,一路平安无事地回了七王府。
刚进门,那老虎便开始熟门熟路地串门子,这里看看那里瞅瞅,仿佛是在熟悉地形。
“我带人送你到南边的院子住下,平时你就在那边,不要到处乱窜,被当成刺客我可不管。”
“你住在哪里?”玦鼎问道。
凤倾华看他:“我住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你还打算跟我同住?”
“这倒不是,我这不是离你近一点好观察你动向么。”玦鼎直言不讳地道。
战北霄站在一旁,听到这话,表情冷沉:“她是本王的王妃,是你能随便观察的?”
玦鼎可不怕战北霄,悠悠地道:“七王爷,虽然你命数是长了,可是这命格可还没变,对我说话客气点。”
“流影,把人丢出去。”
“我是王妃的客人,你凭什么动我!”玦鼎义正言辞地道。
凤倾华不给面子地道:“你是租客,租客就要有租客的样子,这七王府是他的,你才是应该对他客气点。”
玦鼎闻
言泄气,撇嘴道:“南院就南院,我自己走。”
说着,带着白虎大摇大摆地朝着院里走去。
战北霄蹙着眉头:“我怎么觉得你招回来一个大麻烦。”
“现在祁夏跟鲜卑的人都想找他,咱们留他在这里也能多比那些人多些了解,你就忍忍吧,反正王府那么大,平时你也看不见他。”凤倾华道。
“那人身上透着邪气,你离他远点,我会找人看着他。”
战北霄的担心不无道理,凤倾华也不会相信玦鼎的一面之词,也就由得他去。
只是她没有想到,战北霄找的人竟然会是景郁。
景郁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一开始还有些抗拒,可去了院子之后竟发现玦鼎确实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懂的事情不少,一来二去竟然整天跟玦鼎厮混到一起,成天看不见人。
紧跟着第二天便到了查账的日子,凤倾华跟着战北霄出了王府,再度去了追云楼。
追云楼的酒楼今日暂停歇业,为此不少人心中都在猜测这是不是即将要有大动作。
而此刻,追云楼最大的包间里面,早已经坐满了人,正中间放着一张偌大的桌子,上面高高地摞着一本本的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