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办法,关键是看你如何选择。”凤倾华。
“看我?这事,又怎么会是我能够决定的?若是我能决定,又怎么会到了这般田地。”魏氏苦笑道。
凤倾华道:“方法有很多,第一,想办法,找到你婆婆害你的证据,告官府,让官府给你清白,不过最终的接过去最多的你婆婆拉出一个替死鬼出来了事,以后想别的办法来对付你,但是至少你这一胎的孩子能够顺利怀上并且生下。”
魏氏连忙摇头:“这怎么行,儿媳状告婆婆,这可是大不敬,有为伦理纲常。”
凤倾华无奈地摊开了手,这就是愚孝的儿媳碰到了狠毒婆婆,注定要吃大亏,原本以为这魏氏上次在护国府那般针对她会是一个狠角色,没想到也只是个纸老虎。
“还有一个方法,你跟你夫君合离,这样还能保住你一条命,如今天陵不是已经有明文规定,但凡是合离的女子,也都有再度婚配的自由,你重新找个对你好的人家就是了,你现在也才二十多岁,还有大好年华。”
魏氏被凤倾华这话吓的不知所措,连连摆手:“不行不行的,王妃,你是不知道,若是平常百姓人
家二婚也就算了,我们这样的权贵之家,但凡是合离,想要再嫁那就是让祖上蒙羞,且不说我跟我夫君恩爱两不疑,我不愿意离开他,再说了,我父母都不是开明之人,若是知晓我合离,定然要将我送到庙里一辈子青灯古佛。”
凤倾华听得头都大了,挠着头皮:“你们成婚之后的夫人都这么多桎梏的吗?”
魏氏笑的苦涩:“女儿家的命运本就生如浮萍,嫁人生子便是一辈子的大事,自然要斟酌再三,婚嫁之后有再多苦楚自然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不怕王妃笑话,我这些事情,也就只敢跟王妃说说,若是告知别人,不用明日,要不了几个时辰,整个皇城的人都该笑话了。”
“上次王妃被那么多人中伤,我便是其中之一,并不是说什么推脱的话,不过是随泼逐流罢了,越是深知这一点,越是怕被人抓住把柄大肆宣扬。”
凤倾华这还是第一次知道闺阁妇人心中的想法,有事有委屈都不敢告知朋友家人,更不敢告诉另一半,只能深深地压在心中,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女子抑郁成疾,早年便撒手人寰。
凤倾华沉思片刻道:“既然你的这
个秘密是我捅出来的,那么我便会负责到底,帮你解决,不过我还是有句话要说,不要觉得自己嫁人之后就别无选择,你首先是你自己,你得顾好你自己爱你自己,才有余力去爱别人。”
魏氏低头,细细咀嚼:“我,首先是我自己。”
“回去慢慢想,一时半会你也想不到那么多,你今天有空吧,邀请我去你家里用膳吧,我现在还是个七王妃的身份,去你家里,应该不为难你吧?”
魏氏当即窘迫地道:“自然,自然是合适的。”
凤倾华点头:“那现在就走吧,我得先看看你夫君还有你婆婆到底是什么人才好帮你。”
凤倾华带着魏氏正刚出了大厅,便瞧见战北霄从院中过来。
“你等等。”凤倾华说完便朝着战北霄走去。
“我出门一趟,大概晚饭的时间回来,也可能之后。”凤倾华道。
“你要掺和陈国公府的事情?”战北霄蹙眉。
凤倾华应声道:“她的事情是我捅开的,她说的对,没有人会关心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只会关心她身上有多少黑点,像她们这样习惯于活在人眼中的人,这件事可不小。”
“陈于安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可惜有那么一个母亲,你过去教训教训也好。”战北霄道。
凤倾华挑眉:“教训?你怎么说的我好像上人家门就没有好事一样,这话要是被人传出去,还以为我是扫把星呢,上谁家的大门就给谁带来厄运。”
“低头。”战北霄道。
凤倾华弯腰,疑惑道:“怎么了?”
正说着,突然就感觉到头发上多了个什么东西。
凤倾华伸手摸了摸:“什么东西?簪子?你干嘛要送我这个?很麻烦的,万一掉了还惹人心疼。”
“你好歹是个王妃,平日也就算了,既然是上门做客,总要收拾一番,以免被人怠慢。”
“难不成因为我带着簪子就不会被人怠慢了?就听说过上门送礼的,没听过上门自己还要收拾打扮的。”凤倾华嘀咕道。
“去吧。”
“哦。”凤倾华一边摸着头顶上的簪子一边往门口走。
魏氏在一旁将二人之间的互动看的分明,脸上不住地笑道:“王妃跟王爷还真是恩爱。”
“恩爱什么啊,他就是觉得我穿着这一身才丢王府的脸罢了。”
魏氏笑着摇头道:“王妃有所不知,您头上这支簪子,一看就是王爷特意派人打造,最
近京城新开了一家首饰店,为了笼络生源,特意推出自己描摹花样,由店里打造的,您的这只簪子如此奇特,肯定是出自那里。”
凤倾华抬手就拔下了那只簪子,玉石质地,上面的图案是一种花卉,凤倾华曾经见过,就养在战北霄的书房里,据流影所说,是战北霄亲自培育出的一种稀缺物,有价无市。
“他怎么平白无故要送我这个东西,玉石这种东西那么脆弱,轻轻一掰就断了。”凤倾华蹙眉道。
魏氏听得发愣,男子送给喜欢的女子物件不是应该,为何会被称为平白无故,王妃的想法果然异于常人。
“算了,咱们走吧。”凤倾华将簪子随意往头上一插,跟魏氏一起坐上了国公府的马车。
刚到了大门口,却瞧见几辆马车停在门口,正有下人不断地往里面搬运东西。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魏氏下马车之后询问了一旁的管家。
管家答道:“回二少夫人,老夫人邀请了表小姐过来小住一段时间,这些都是表小姐的行李。”
魏氏一听,只觉得眼前发黑,险些站立不住,幸好被凤倾华扶住,就听她虚弱地道:“是我婆婆的外甥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