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一想到,一向就喜欢威胁他,随时冷脸的人被她欺负的这么惨,吃了整整一碗加了猛料的辣椒面条,她就忍不住想笑。
换若别人,绝对没有这样惊艳的效果。
她整蛊的可不是别人,那可是战北霄啊。
一向说话不超过三句,一句不超过十个字,还总爱摆脸色的人。
凤倾华笑够了,抬起头来,却见对面的人还在。
凤倾华惊讶不已。
这人,竟然没有气的甩袖离去,而且还就这么安稳的坐着。
不愧是战北霄,换作是别人,这会八成已经气的跳脚,指着她鼻子开骂了。
要不是她知道那辣椒有多猛,此刻战北霄额头的汗水一颗颗的往下掉,还有那逐渐开始红肿的烈焰红唇,她真的就觉得,刚才战北霄是装的。
看着战北霄肿起的唇,凤倾华好不容易止住的笑意又要破功。
战北霄背脊僵硬,双手紧紧地按在膝盖上,双眼的血红抵不过唇上的红,死死地抿着唇瞪着面前毫无仪态笑的抽搐的凤倾华,脸色难看得吓人。
凤倾华努力控制着自己,试图挽救这尴尬的氛围:“其实,也不完全是假的啦,这个,真的能抵制你体内的寒气啦,你别太生
气,吃都吃下去了,总不能再吐出来是不是?”
就算是吐出来也没有用了,毕竟那辣椒是沾着辣,别说是吃下去,就算是手指碰上都得肿上一会。
战北霄依旧紧抿唇瓣不说话,只觉得唇上好像有根神经砰砰砰地跳着,心中更是火烧得厉害。
凤倾华伸手拍了拍脸颊,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战北霄:“喏,这是可以解除辣椒烧灼感的药。”
战北霄依旧死死地盯着凤倾华,也不伸手去接。
也不知道是傲娇还是在气头上。
凤倾华主动打开瓷瓶,瓶口触及上战北霄的唇,讨好道:“来吧,喝了就不难受了。”
战北霄抬手就将那瓷瓶挥飞,摔到地上碎成几半,里面的液体四溅。
“诶,你”凤倾华正诧异,下一秒却被战北霄扯到腿上,扣住手臂,手从后面按住头,直接吻上。
平素温凉的唇瓣此刻却如同火炉一般。
刚一触上,凤倾华就反应过来这人想要做什么,他根本就是打算报复她!
凤倾华试图挣脱,可男人的双手就跟铁链一样,不光唇上逐渐传来烧灼感,连同口中都麻了起来。
流影带着帖子上来的时候,瞅见凉亭里面正吻
的难舍难分的二人,立即聪明地退下,不做打扰。
凤倾华被战北霄单方面碾压,这会脸红的滴血,额头也开始冒汗,也不知道是恼的,还是被辣的。
简直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许久,战北霄才松开凤倾华,唇还肿着,脸上的寒意却消退了不少,盯着凤倾华,冷冷地道:“尝到了?好玩么?”
凤倾华这会哪有时间跟他掰扯这个,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双手不断地扇着自己的脸,口中不断呼气想要降低那股烧灼感,眼泪都哗哗地往下流。
太狠了,这人太狠了。
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都狠,为了报复她,拉着她一起受折磨,连解药都不要。
山上没有茶水,凤倾华赶紧从食盒里面拿出酥油饼,一口气嚼了三个都没有缓解。
反观战北霄,除去明显的红唇,已经没有了任何异常。
要不是她自己这会辣的要命,她就真信了。
可偏偏她还没法指责,毕竟是她先整蛊他的。
“下山下山,快,我要喝水。”凤倾华嚷嚷道,说着将空碗往食盒里面一扔提着就要下山。
还没跑出几步,就被战北霄扣住了腰,直接腾空。
凤
倾华腿在半空中一阵焦急的乱踢:“战北霄,休战,休战,我要喝水,我快辣死了。”
她这会唇上火辣辣的,肯定是肿了,她不想变成香肠嘴。
“就你这小短腿,等跑到山下都要脱水了。”战北霄看着她那副焦躁上,嗤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懂了吧?”
“懂了懂了,我再也不整蛊你了,你快放我下来。”凤倾华眼泪狂飙,已经忍到极致,说话的时候都混着唾液,语调囫囵不清。
战北霄见她这样实在可怜,暂且勉强放过,直接揽着她:“别动,这就下山。”
说着,几个快步,从半山腰直直跃下。
还未完全散尽的雾气拍打在脸上,边上男人侧脸如刀削般俊美,只是那唇未免太让人出席。
凤倾华又忍不住想乐,可是想要自己这会也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顿时萎靡不振。
转眼便到了山下,凤倾华推开战北霄自己急冲冲地往屋内跑。
流影这才现身,刚好跟她擦肩,凤倾华直接将食盒甩给他,跑走。
流影眼见凤倾华的嘴,还来不及做出表情就看到了自家主子的嘴肿的更甚,心中更是震惊。
这得是吻得多用力,多忘我,才能成
了这副模样。
战北霄眯着眼将流影的表情收入眼中,沉声道:“你一天到晚窜上窜下的,不累?”
流影虽然觉得自家主子这句话带着问号,可绝对不是在问他,而是在斥责。
立即站直身体,从怀中将拜帖送上:“主子,威远侯送您的拜帖,想要请您入府一叙。”
“本王很闲?”
“是,属下这就回绝。”流影应声,内心却是哭成狗。
主子现在说话越来越阴阳怪气了。
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用反问的语气,现在越来越阴森了。
“站住。”流影正要退下,就听主子开口,上前,从食盒里面拿出那盘酥油饼。
流影立即狗腿地道:“主子,王妃的手艺真好。”
战北霄沉眸:“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流影道:“王妃做的酥油饼,一盘端去了夫人那边,一盘送给您,剩下的都打赏给了属下们,属下刚刚已经吃过,确实美味。”
战北霄一听,冷嗤:“那你倒是有福。”
男人端着盘子回房,幽幽地落下一句:“绕着后山跑十圈,当消食。”
流影又疑又惊,他并未吃多,为何需要消食。
只是,主子吩咐,他身为属下,只有听从的份,认命地开始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