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外孙女以后可是福王妃啊,外孙女婿是福王,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他孙儿?
“好好上课,好好听先生的话,考试可别考个末位,丢了圣上的脸,丢了你表姐的脸。”
夏邵安认真地听着,“放心吧,爷爷,这些我都懂。”
夏老头看着小孙子,心里欣慰。
他就这两个孙子,大孙子读书不行,经商还有些本事,顾家孝顺。
小孙子在读书上还行,就是整日里贪玩了些。
“邵安啊,你大哥每日里在外奔波,是为了供你读书。你能去那国子监读书是沾了你表姐的光。”
“你需得加倍努力,才不辜负你大哥和表姐。”
“不论你今后如何,这份恩情不能忘!”
夏邵安郑重道:“爷爷,邵安必不敢忘!”
原本打算好启程进京的白家人,因为庆帝的一封圣谕,又多停留了几日。
正式启程的这日,白家夏家所有人都来送行。
夏秀花一家也来了。
王如岳无比羡慕地看着几个人,“你们在京城等着我,我定是要去京城参加春闱。”
白锦泽拍拍他的肩膀,“这一天很快就会来的。”
又道:“我们族学的温先生有大才,你若有疑问,可以找这位先生。”
王如岳大喜,“多谢表弟!”
另一边,一大家子护诉离别。
白勇在和他的好哥们钱掌柜道别,“白老弟啊,等你走了,谁跟我去看画展哟。”
“唉,放心吧,老哥,就几个月的事,过年了我们还回来。”
钱掌柜原本不舍的心情瞬间随风而去。
白夏:“......。”
白老二和胡氏对着白锦耳提面命。
“在京城一定给我老实点,每日里除了上学和回家,别的地方你都别去。”
自家小子自己知道,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若叫你老子听到你在京城惹祸了,老子立马到京城去把你提回来。”
白老头在一旁,眉头一竖,“你是谁老子!”
白老二:“......。”
白老头不耐,“成了成了,我们就去京城看看宅子看看地,转一圈就回来了。”
夏老头站在一旁,“亲家,我家这小子若是不听话,你就拿棍子打。”
“亲家你这说的什么话,三个小子里头,就邵安最乖巧。”
一番告别的话直说了小半个时辰。
白夏:“太阳越来越热了,大家都先回吧,我们这就启程了。”
这也就是阿宸的船,若是平常的客船,人家早就不耐了。
阿宸的船大,主子下人几十人也可以容纳下。
方婆子等人又激动又害怕,“听说那京城,一块砖扔下来能砸到三个官呢。”
司马宸:“阿奶别怕,他们的官没我的官大。”
白夏:“......。”
司马宸心里美滋滋,等到了京城,就上门提亲!
父皇这一招,着实给力。
白家人头几天还很兴奋,等到了第三日渐渐地开始平静。
第五天后开始变得焦虑,“哎哟,这京城这么远啊,这出一趟远门着实不容易。”
第七天,“还有多少天到京城啊?”
就连精力旺盛的几个小崽崽都萎靡了。
白夏干脆带着她娘、阿奶和陈素容支起了麻将桌子。
而司马宸干脆拿出书本,“虽然父皇让你们入国子监读书,但是入学前是要考试的,能分到甲班还是分到丁班,就看你们的学识了。”
白老头瞬间紧张起来,“好好学,不说考个甲班,但一定不能考个丁班。”
“你们的老师可是内阁大学士啊,你们可不能给先生丢人。”
不时还跟几个人讲讲国子监里的各种关系。
船在河面上行了十数日这才到京城。
码头上,早已有人候在那里。
白夏的郡主府来了人,福王府的人来了,学士府来人了,就连云阳也带着人来了。
“我千盼万盼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白夏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到的?”
“比你们早五日就到了。”
白夏看着司马宸,“你先送李奶奶和瑾之回大学士府,我们回郡主府。”
“正好一路。”
郡主府离福王府并不远,只隔了两条街,大学士府在郡主府后面一条街,而白家的宅子离郡主府更近,就在隔壁。
白夏:“......你爹真的用心了。”
司马宸勾勾嘴角。
“你先回府吧,还得进宫见伯父伯母呢。”
“好。”
白家人进了郡主府,一扫身上的疲惫。
“哎哟,这就是郡主府啊?”
“我的天爷诶,这郡主府有福田县那个宅子好几个大吧。”
白勇则是一脸骄傲,“我闺女厉害,自己都能赚这么大个宅子。”
白夏笑笑,“大家先休整,一会儿吃完午食好好的睡一觉,我估摸着这一两日圣上要召见。”
云阳挽着白夏,“你这护国郡主府,比我云南王府也不差什么了。”
“差得有点远,云南王那可是超一品异性王。”
云阳道:“云南王府在福王府隔壁,等你们整顿好了,我再来。”
白家人休整了一日,第二日,庆帝召见。
白家人的紧张自不必说,“哎哟,我这心里一想要进宫,心里就紧张。”
司马宸:“阿奶别紧张,我家只不过比平常人家大一些罢了。”
白家人:“......。”
正巧在宫门口遇到了李秋山一家和云南王一家,紧张的心情这才消除了一点点。
方婆子拉着陈素容,“素容啊,我这一紧张,你在船上教的那些什么礼仪啊,我都忘了可咋整。”
陈素容柔声道:“无碍,圣上和娘娘能体谅。”
今日,庆帝和皇后特意换了身较为低调的衣服。
听得一行人到了,忙到宫门口相迎。
庆帝异常热情,“白老丈——”
白老头唬了一跳,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拜见地主老爷——”
......
皇后忍不住笑开,“白老丈快请起,各位也不必多礼。”
虽是这么说,还是一一行了礼。
庆帝甩了甩袖子,“今日就是家宴,大家都随意些,不必如此客套。
庆帝和皇后不愧为大庆之主,捡着白家人熟悉的话题说,又有李秋山和云南王在一旁不时说上两句,只一会儿气氛就相当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