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北胡人和西北羌族一齐打进来,烧杀抢。
皇帝无能,领兵作战的将军无能,陷百姓于水火中。
这时候,他们起义,才能搏个好名声。
就如同当初的司马家。
卫国一向搞不懂这些文人脑子里想些什么。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
只要他们打赢了,坐上了那至尊宝座,那名声如何,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卫国从傅如玉的院子出来,直接回到了书房。
他不能坐以待毙,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姓傅的这一出,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官场上的风声鹤唳,并没有影响到百姓们的好心情。
了尘大师说了,他们能从瘟疫中死里逃生,大福气啊,在后头呢。
当务之急是把自家的田地耕好,种粮食。
瘟疫已过,朝廷不可能无休止的赈灾,还是要靠自己种粮食才不会饿死。
北昌府就如新春一样,一片欣欣向荣。
然而,一个噩耗将这温馨祥和打破得一干二净。
“北胡人南下,直攻下两城,如今在北平县温县令死守城门,将北胡军拦在了城外!”
“殿下,北平县告急!”
“殿下,请速速派人前往救援。”
司马宸浑身散发冻人的冷气,仿佛刚从冰窖中出来一样,浑身上下,皆是寒霜。
“呵,原来在这里等着本王呢。”
周勉觉得他爹迟早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真的承受不住啊啊啊!!!
京城,庆帝又收到了来自北昌府的加急信。
这次是八百里加急!
庆帝看着北胡人进犯的消息,一点没有感到意外。
姓傅的这段时间小动作不断,总算出招了。
冷笑一声,不怕你动,就怕你不动。
庆帝原本的打算自然是封自己的儿子作为主帅,结局可想而知。
满朝文武,反对的一大片。
最后退而求其次,卫国为此次作战主帅,福王殿下封为前将军,为副帅,作为大军的前锋将领。
这次反对的又是一大片。
反对主力变成了以靖国公为首的心腹大臣。
前锋将军最是危险,他哪里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外孙出去冒险。
暗暗瞪了一眼上座的庆帝。
庆帝眼神根本不往他那里去,“就这样决定了。”
满朝文武百官,坚信庆帝想给自家儿子镀金,因此各自退让一步。
司马宸接到来自京城的八百里加急圣旨,并未觉得意外。
“将卫府的人撤出来吧。”
卫国的得意自是不用说,还特意跑到司马宸跟前晃了一圈。
“福王殿下既是前锋将军,本将军自会划你三千兵,不,五千吧,划五千兵于你。”
话锋一转,语气犀利,“还请殿下立刻启程。”
说罢大笑着离开。
前锋将军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一不小心遇上了敌军的大部队,直接全军覆没。
周勉担忧地看着他,“阿宸......”
“放心,我有数。”
“安顿好城里的百姓,粮草之事你多上心。”
司马宸其他不担心,唯一担心的是粮草被人断了。
“嗯,你放心。”
郭风介大步从外走进来,“阿宸,不若让我去。”
阿宸中了毒,用不了功夫,前锋将军着实危险。
“小舅舅,我能行的,你留下来帮师兄。”
郭风介蹙眉看着他,司马宸定定回望,“信我。”
几个人坐下来谋划一番,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位。
李秋山在一旁出谋划策,给北昌府的防卫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郭风介赞叹不已,“先生果真博学多才。”
卫国说给司马宸划兵,当真划了五千兵马来。
白锦泽看着这些形容消瘦的兵,冷声道:“姓卫的这是什么意思?”
前锋卫作为战中相当重要的一个存在,他就给这么病歪歪的兵?
这些人一看就是刚从瘟疫中痊愈的病人,这样的人如何作战?
“他这分明是想让你死。”
周勉咬牙切齿,死死地握着拳头。
恨不得冲到卫府去打死那个狗东西。
倒是司马宸本人面容淡淡,“北昌府是最后一关卡,你们定要守住了。”
“老师,还请您多用心。”
司马宸朝李秋山一拜。
李秋山看着面容沉静的学生,“阿宸心里已有主意了?”
“老师放心,学生不打无准备的仗。”
“一定要保重自己。”
又转身对着暗一几人,“一定一定,要保护好你们主子。”
“是,先生。”
司马宸骑上乌骊,当先带着人马出城。
卫国站在城墙上,冷笑一声,“司马宸,这次你别想活着回来。”
司马宸带着兵马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城外三十里后下令休整。
等到天黑了才上黑风寨换了一批人下来。
“主子,卫国也带着人马往北平县赶了。”
“传令下去,加紧时间赶路。”
“另外,剩余的人马,让他们绕过来。”
此时,北胡人进犯连夺两城的消息还未传开。
老百姓们该吃吃,该喝喝,该种地种地。
白夏陪着云阳和潘若足足玩了半个月。
然后潘若就被来福田县‘出差’的潘掌柜带走了。
临走时抱着白夏一通哭。
白夏:“......。”
送走了潘若,又将云阳送上了天龙山。
云阳一心想到福田县来,云南王妃心里记挂着在战场上的云南王,索性也带着人直接入住天龙山。
在天龙山听大师讲经,心里也更能平静下来。
都说云南王骁勇善战,可是如今,他已经老了。
云南王妃拉着白夏的手,“云阳这孩子闹腾,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白夏笑着摇头,“只是活泼了些,这些时日,我们玩得也很开心。”
“若不是王妃您茹素听经,我阿奶还想邀请王妃您一起去听戏呢。”
想起方婆子的有趣,云南王妃喜笑道:“过段时日,京城有名的戏班子南下巡演,到时候我邀上你阿奶一同前往。”
“那感情好,我阿奶肯定高兴。”
拜别了云南王妃,白夏又去瞧了瞧他师傅和住持师伯。
他师傅还是一如既往地练武、讲经,看到白夏也很是高兴,考校了一番,勉励了一番,又狠狠地夸了一番。
“我徒弟就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