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虽有做些小生意,但是本质上,他家还是属于农户。
如今算是个小地主。
唔,也可以算个小官之家,毕竟他爹如今也是个奉义郞了。
李秋山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小弟子,“这件事,可不一定能成。”
“学生知道,只第一条就让很多商人趋之若鹜了。”
“说的不错,你这个想法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也为你大师兄分担分担。”
李瑾之在一旁若有所思。
白锦泽应下,当即回到自己的屋里,挥墨写信。
几日后,白夏收到来自大哥的信。
将信递给司马宸,“阿宸你说,谁适合做这粮商?”
她家里有粮,但是这粮商她是不准备做的。
司马宸看完了信,心道三师弟这想法倒是好的。
“不如让小五去,我府里的粮食也不少。”
他有封地,不只收税,本身自己的田地也有二百顷,并且都是上好的良田。
白夏好奇,“你有多少粮?”
“没有细数过。”
“你有多少田地吧?”
“别的不算,有良田两百顷。”
“两百顷?”白夏惊讶的伸出两根手指头,由于太激动多伸出了两根。
司马宸帮她把多余的两根手指收起来,“两百顷。”
“两百顷是多少亩来着?”白夏嘴里喃喃,哆嗦着手指。
“一顷是一百亩地,两百顷是......我的娘诶,两万亩地啊!!!”
司马宸看着白夏这样子突然笑开来,“嗯,够你种吗?”
“那可太够了!”
她就算变出七十二个白夏来也种不完这么多地啊。
白夏看着司马宸略酸,“不愧是地主家的儿子啊,两万亩地啊!”
司马宸:“......整个大庆都是我家的,何况这两万亩地。”
本来她父皇给他划了千顷,不过被御史弹劾了。
后来改成五百顷,又被御史弹劾了。
最后改成两百顷,御史才作罢。
为此他父皇还罚了人御史一年的俸禄。
他是有没有田地都无所谓,反正他有封地,光封地的赋税都吃不完。
不过他父皇和大哥觉得他身为王爷,身家不能太少了,一个劲儿往他这边扒拉。
本来他没有几年好活,他也不在意这些。
如今他想和夏夏一辈子好好走下去,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孙子,是得多攒些家业。
司马宸摸摸白夏的脑袋:“都是你的。”
白夏:为何有种他在哄狗子的错觉???
翌日,白夏打算去县郊自家粮仓看看,前几日让雷大等人卖一部分粮食,也不知道卖出去了没有。
“姑娘,咱们一次性卖粮多,那些粮铺价格压得太低,还没有卖出去。”
雷大心里琢磨着,不如自家开个粮铺合算。
他们家姑娘地多,以一亩二百四十斤粮来算,一年就能收几十万斤粮食了。
“先不忙着卖。你着人把粮装好,过几日我要运走。”
自家要吃的粮食和粮种光行山村出产的都足够了,剩下的可以全部运走。
雷大拱手应是。
说完粮种的事情,白夏又去了清荷别院。
“最近生意如何?”
清荷管家脸上满是笑意,“回姑娘话,每日都有人来游玩,还有许多外县的商人学子等大老爷不远千里来住两天。”
尤其那些学子,又是作诗又是作画的,偶尔还因为一点小意见争的面红耳赤。
完全不顾他们学子的形象,撸起袖子就想干架,他也是第一次见了。
清荷管家将账本拿给白夏过目。
白夏扫了一眼,账本做的很清晰明了,每日的盈利都在百两左右。
白夏掏出一封信交给管家,“让厨子按照这封信上所写的做,不懂的来行山村问我。”
只那一桌荷花宴也不行啊,多吃几日就没有意思了,所以菜品得换着来才成。
处理完这些事情,白夏打道回府。
福田县的码头略小,不过也比镇上的那个临时小码头强。
白夏不只一次听来买东西的商人抱怨路难走了。
她还是习惯乘船回家,比马车快不少,就是这换车马换得比较麻烦。
也不知道林大人考不考虑在他们家门口新建一个码头。
码头虽小,不过也是人潮涌动。
“小夏妹妹!”
白夏回头,只见一个黝黑地人在朝他打招呼。
白夏蹙着眉头,“小林哥?”
“唉,是我。”
白夏看着眼前这个晒得黝黑笑的像个傻子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小林子!
若不是这声音太熟了,她压根不敢认。
“小林哥,你这是被人掳走挖煤去了?”
怎么能把自己弄得这么黑!
以前的小林子吧,白白净净的,脸圆圆的,算是比较清秀。
如今吧,笑起来就像个憨憨......
小林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嘿嘿笑着,“没有,就是南边的太阳太烈了,一不小心成了太阳的宠儿。”
白夏:“......。”
白夏调笑道:“小心牛小姐被你吓跑了。”
转而又问起他的南边之行,“小林哥去了哪里?年前去了现在才回?”
有大半年了。
小林子点点头,“我去了最南边。”
说着弯腰从随身带着的麻袋里拿出一个布袋。
“这里面是我从南边带回来的干货,闻着腥味儿重,不过吃着还挺好吃的。我觉得你肯定喜欢。
既然在这里遇见你,我也不上你家去了,代我向白爷爷白奶奶问好。”
白夏也不和他客气,身后的雷花接过布袋,“多谢小林哥。”
“小林哥这趟出去可还顺利?”
“唉,可别提了。”
白夏见他这语气,不像太顺利的样子啊,“怎么?”
“我呢,本来想出海,船刚出去没多久,刮来大风浪,差点全船的人都翻海里了。”
想起当时的惊心动魄,他还心有余悸。
“可惜了我带去的那些丝绸和茶叶啊。”
他的丝绸全部被浸湿了,卖不出什么好价钱。
还好他出海前先换了一部分的货,不然这一趟他真的要血本无归了。
白夏安慰他,“人没事就好,损了些货物就损了,最重要是人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