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来,外面车夫道:“王爷,到了。”
司马宸先下了马车,看到府门口站的人顿了顿,然后转身将白夏扶下来。
白夏看着福王府门口站着的两排人,差点又钻回马车里去。
“下来。”司马宸伸长了手。
白夏默了默,还是把手放在他手上。
福王府众人倒吸一口气,随即眉开眼笑的看着两个人。
白夏有些脸热,想将自己的手收回来,甩了两次都没有甩开。
另一边,白锦泽也扶着王如岳下车了,看着这阵仗一时间颇为震惊。
“拜见王爷,拜见县君。”
声音之洪亮,将屋檐上的鸟都吓飞了。
“免礼。”
司马宸拉着白夏当先进门,“院子都准备好了?”
管家忙上前,“回王爷话,县君的院子就在主院旁的沁香院,两位公子的院子在紫竹院和朝华院。”
白锦泽听了拱手道:“劳烦管家,我们两个人住一个院子就成。”
福管家忙躬身道:“不敢当白少爷劳烦二字。”
司马宸点头,“那就住紫竹院,你去安置两位少爷,请府里的太医给王少爷瞧瞧。”
“是。”管家躬着身,含着笑目送走司马宸和白夏,老怀安慰。
转而异常温柔和蔼地看着白锦泽和王如岳,“二位少爷,请跟小的来。”
白锦泽:“......。”
王如岳:“......。”
白夏只觉得脸上火热热的,一路上遇见的下人无一不好奇地看着她。
虽然很隐晦,但是她能感觉得到。
她觉得自己变成一只猴了。
“你能不能放手。”白夏甩着两个人交握的手。
“不能。”
白夏无奈,“......那么多人看着呢。”
“哪里有人。”说完眼睛一扫,目之所及的人瞬间不见了。
白夏指了几个地方,“那里、那里、还有这边、那边、都有。”
司马宸再一次感叹白夏的五感敏锐,而被白夏戳破藏身之处的人则浑身僵硬。
“我就看了一眼,这福田县君就注意到了。”
队友翻了个白眼,并不理他。
心里想着主子看上的人就是不一样,估计带着她走上一圈,就能弄清楚这福王府的布防了。
“这样的人如果做暗卫......啧啧啧......天下无敌吧。”
“你别想了,王爷会先砍了你。”
......
司马宸将白夏带到沁香院,那里已经等着一院子的丫鬟婆子。
其中有一个嬷嬷看到白夏,就像白夏看到金子一样,双眼亮的惊人。
“拜见王爷,拜见县君。”
“县君,这院子是照着王爷的吩咐安排的,您看有哪里不妥当,老奴立即让人去安排。”
白夏点点头,摆出了她标准的微笑,“多谢嬷嬷。”
“唉,不敢当县君的谢。”
白夏扯扯嘴角,这福王府的人怎的如此怪异。
司马宸发现了白夏的不适,“你们先下去忙吧。”
带着白夏到主屋,桌上早已放着温凉的茶水,是白夏喜欢的花茶。
白夏喝口水,叹了声,“感觉你府上的人看我就像看一只稀奇的猴子。”
司马宸轻笑一声,“未来主母,大家都比较好奇。”
白夏烦得要死,“什么未来主母,我答应了吗?”
“怎么,还想反悔不成,晚了!”
司马宸将人拦腰抱起,白夏吓了一跳,“司马宸,你干嘛。”
“将你就地正法。”
白夏挑眉:“......你正法个给我看看。”
这下轮到司马宸无语了。
“先躺床上休息一会儿,在船上肯定没有睡好。”
白夏环着他的脖子,“我想先泡个澡。”
将她放在床上,“好。”
司马宸刚出去,就有丫鬟婆子提水进来,白夏美美的泡了个澡,然后睡了一觉,直睡到午时才被雷花叫醒。
“姑娘,该吃午食了。”
白夏睡得正香,把被子拉起来蒙上脸,“我不吃,让我再睡会儿。”
雷花一把把被子扯下来,“姑娘快起,王爷和少爷都在等你呢。”
白夏翻了个身,她这几日在船上睡的着实不好,现在一睡下就不想起来。
不论雷花怎么摇她晃她就是不起。
雷花无奈,她家姑娘一般不赖床,一赖床那是谁都叫不醒。
周环等在门口,雷花两手一摊,“姑娘今日打算赖床。”
周环:“......你先去吃午食,一会儿来换我。”
说着去给院子里的小丫头说了声,“我家姑娘这几日舟车劳顿,那船上嘈杂,姑娘没有休息好,这一沾床......”
小丫头懂周环的意思,“县君劳累,自是该多休息,奴婢这就禀报王爷。”
司马宸和白锦泽王如岳正等着白夏吃饭呢,听了这么个原因,白锦泽忍不住就想扶额。
小夏肯定是赖床,雷花两个叫不醒了。
他也知道自家妹妹的这个小毛病,不睡懒觉则已,一睡懒觉谁都别想叫起。
司马宸显然也知道,“叫厨房备着。”
“我们先吃吧,下午你们先休整一下,看书不急在这一时。”
“尤其是表哥,你先把身子养好。”
突然被福王爷叫表哥的王如岳愣愣地点头,被王爷叫声表哥,怎么这么奇怪呢。
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
回到院子里,趴在桌上,“锦泽啊,我这心里怪怪的。”
“哪里怪?”
“哪里都怪!”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了,“这福王爷怎么看上了小夏?”
白锦泽瞪眼,“怎么?我家小夏配不得他?”
“当然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咱家小夏怎么看上了个王爷?”
他盯着白锦泽看了又看,“怪道你读书那么用功呢,若是我家如梦看上个这么厉害的人家,我也要加把力读书啊。”
白锦泽:“......。”
王如岳拍拍他的肩膀,“努力吧,朝着那金銮殿的方向使劲儿读。”
白锦泽瞥他一眼,“你读书难道不是为了那金銮殿?”
“我有自知之明,读到哪里算哪里。”王如岳笑着说,经过县试,他好似更加豁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