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很大,整整能摆下二十桌。
白夏看了看,现在进来点菜的有十五桌,楼上包间还有五桌,剩余的都是白夏宴请的客人。
还差五桌就满员了。
白夏无法,把护卫也叫出来当传菜生了。
外面热闹非凡,厨屋里热火朝天,大冷天里愣是出了一身汗。
“嚯,这菜够味儿,咸香辣,鱼肉嫩滑,有一种入口即化的感觉。”
“你尝尝这豆腐,又辣又麻还嫩,和平日里吃的很不相同。”
“还有那个什么粉蒸肉,又香又软,我老头吃着特别快活。”
“这个什么豆芽菜,又脆又嫩,没想到这时日还有这么新鲜的......蔬菜?”
......
“若论吃,还是云阳姐姐在行。”一个绿衣华服的姑娘道。
云阳得意道:“怎么样?好吃吧?今日出来不亏吧。”
“好吃好吃,亏得我今日来了,不然就错过了。”
一个绯色袍子的姑娘道:“这酒楼是福王府的?”
她进来时看见牌匾上的标志了,全大庆,只有福王府能用。
云阳点点头,“算是吧。”
不多时,小二送上来茶饮,“这是凉茶,清热解毒、生津止渴、祛火除湿之功用。”
云阳率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个她没有喝过。
“唔~~~这个凉茶非常好喝,有一种不一样的香甜。”
云阳大力推荐,众姑娘也不客气,“确实不错。”
绯色袍子的姑娘道:“也不知道这福王府上哪里找来这么厉害的厨子,这些菜我第一次吃。”
“可不是嘛?全大庆的好厨子大概都被福王府网罗了吧,福田酒楼的菜也好吃的,不过有些小贵。”
云阳笑笑,“这如意楼的菜价格不算贵,以后可以常来。”
“要的要的,我的月银还是能吃两顿的。”绿衣姑娘说完略显辛酸。
她娘把她的月银拿捏的死死的,一文都不多给。
云阳给她出主意,“你大哥有钱,想吃拉上你大哥。”
那姑娘更辛酸了,她娘说大哥是男子,需要和同僚应酬,月银比她多好多,而且他大哥还有月俸。
“是个好办法。”
“记得叫上玉蓓姐。”云阳说着看向绯衣姑娘。
只要玉蓓姐来了,她大哥定会来的。
绿衣姑娘想哭,好似更辛酸了。
玉蓓倏地红了脸,怒嗔两人,“皮痒了,找收拾呢。”
绿衣姑娘也不怕,“那你来是不来?不来我就找柳惜了。”
玉蓓一掌拍过去,“袁玉,你敢!”
绿衣姑娘也就是袁玉,笑嘻嘻搂着她,“等我哥下次休沐了我们再来。”
......
直到未时,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如意楼才安静了下来。
众人坐在后院子里,白夏连喝了两杯水,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众人都累的不行,只有陈才一脸喜意。
他捧着钱匣子进来,“姑娘,今日中午赚了有二十两。”
除去成本,最少都能赚一半,那一个月真的能赚不少了。
白夏诧异道:“这么多呢?”
“也不算多吧,客人可是来了一波又一波呢,还有楼上几个厢房,是姑娘你做东。”
白锦泽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府城人真有钱。”
白夏点头,“先吃午食吧,马上又得忙了。”
她估了下,现在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吃完饭,又得忙晚上的生意了。
晚上来的客人也不少,还有很多官场上的官员。
陈才很有眼力见,跟在周生旁边一一介绍,周生纳闷,“你怎么谁都认识。”
“我在府城干了十来年的酒楼账房,留连了好几个酒楼呢。”
周生更不解了,“你怎么待过那么些个酒楼?”
陈才有些犹豫地开口,“酒楼开着开着,就开不下去了。”
周生气结,“你怎么不早说?”
这样的人待一个酒楼一个酒楼就关门,也太不吉利了。
白夏知道后倒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他一个账房能决定什么?”
“酒楼的成败取决于菜品、服务和经营,”她看向周生,“你跟着陈才,好好认认人。”
别一不小心得罪人了。
“是,姑娘。”
陈才放下心来,更加用心做事。
如意楼整热闹了三天,热度才降下来些,不过倒是留下了一批回头客,尤其以学子居多。
白夏想了想,圈出一个地方做‘学业讨论墙。’
若学子有关于学问上的疑问可以提出问题粘贴于墙上,懂的人可以将题答在
如意楼保持在客满的状态,而对面的绿源酒楼就不那么好过了。
因着它家是走中端路线,很多去不了福田酒楼的人,会第一时间选择绿源酒楼。
如今有一个新的酒楼,价钱和绿源酒楼差不多,菜品却新鲜、好吃了许多,人流量一下子到了福田酒楼。
仅仅三天时间,绿源酒楼的客人就少了一大半。
冯同的嘴巴都气歪了。
一个矮个子的小二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掌柜的,不如......”
他比划了下,冯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沉吟片刻,“再观望观望。”
冯同观望期间,云阳带着白家兄妹两个玩遍了府城能玩的地方。
福南府是一个水城,城内水道河流交错,大小拱桥无数,岸边种了许多垂杨柳。
云阳找了一艘小舟,带着她们穿梭在河面上溜了一圈,白夏很是喜欢这个水城。
还带着白夏兄妹两个吃了府城有名的吃食酒楼等。
大大小小的都有,小摊子小铺子也有。
白夏不得不承认,云阳确实是个吃货。
云阳带着白家兄妹两个玩了几天,顺道买了好多当地的特产。
其中有一个叫香辣银鱼,咸辣可口,越吃越上头。
“好吃吧。”云阳手里也捧着一份小银鱼,手做成扇子状,放在嘴边扇着。
白夏点头,“这个银鱼真的绝了,太好吃了。”
仰头喝了一杯水,“大哥,再给我倒一杯水。”
云阳也将自己的杯子放过来,“还有我,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