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黑线,“我只是在练基本功,就是扎马步这些。”
“哦~~~”夏邵安有些失望。
白锦诚戳他一下,“学武功和我们读书一样,要从最基本的开始学,只有基础扎实了,后面的就好学了。”
白夏默默地给他点了个赞,“说的不错!”
夏邵杰笑笑,“有什么话吃了午食再说。”
吃过午食,一群人转战书房,没成想她的书桌上竟然放着一个帖子。
“那封帖子是周大人送来的,说是烤鸭店要开业了,请咱们去捧场。本想明日着人送到山上去的。”
周勉不知道白夏在天龙山养病的事,帖子是直接送到白家的。
白夏打开看了看,不是在休沐日,“所以你们去吗?”
夏邵安一脸郁闷,“不是休沐日,先生不放假。”
呜——他的烤鸭飞走了。
白夏笑看着他,“想吃你自己烤啊,咱家不是有烤炉吗?或者让厨娘做,回头把法子交给厨娘。”
白家现在用人的地方多,前阵子又去买了一批下人,经过王婆调教后各自分配了。
夏邵安一听又高兴了,“成。”
“哥,把咱家作坊周围的几块地都买下来,作坊需要扩建。还要找人将小山谷开出来,明年开春要把树全部种上。”
自家店里用的各种酱料需要做出来,还可以售卖,最重要的是十三香的生产量需要加大。
还有粉条也要生产出来。
县郊那边,雷大已经找人开山了。
想了想,又写了一封信,交待雷大过十日开始挖藕。
白锦泽无奈,“你都做完了让哥哥做什么?”
“找人盖房子和开山啊,这些不是活儿吗?”
白锦泽:“......。”
等把这些事情安排好,白夏这才把她的种田笔记拿出来,仔细看了看,觉得有些地方不大详细,又去找了王老根。
两个人坐在田埂上一阵讨论,将方方面面都想到了,然后一一记录。
白夏看着这个被她写的有些乱的笔记,回头再誊写一份。
白夏看看天色还早,晃悠晃悠去了二叔家串了会儿门,又去看了看三叔家的奶团子,最后晃悠到李秋山家。
不想李秋山家门口停了几辆马车,门口站着几个人守着,村民们各自趴在自家墙头八卦。
白夏走近一看,还是个熟人。
当初在司马宸小院门口拦下她的那个人。
那人见到白夏都不知道摆个什么表情了,“乡君。”
白夏对他点头笑笑,指了指天,“这是...来了?”
那人点头道“是。”
“哦,那我就不进去打扰了。”白夏转身要走,身后的门打开了,只见涂海笑盈盈道:“乡君留步,主子有请。”
李家院子小,门口有什么动静,里面都能听见。
白夏无法,只得转身进屋。
一进院子就看见了那个许久不见的人,小腿哒哒跑过去,“阿宸!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小眼睛亮晶晶,满是惊喜。
司马宸勾勾唇角,“昨日。”
白夏看着瘦了一圈的人,又心疼道:“瘦了好多,得好好补补。”
正待说什么,一边的涂海轻声道:“乡君,主子还在等你呢。”
白夏:“......。”
司马宸凉飕飕的眼神直往涂海身上飘,涂海面不改色。
“等我。”
然后哒哒哒跟着涂海去书房了。
书房里李秋山夫妻和帝后都在,不知道说了什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见到白夏来了笑意更甚。
白夏一一打过招呼,庆帝抖着手上的纸,“你跟我说说,这是吃了多少,一个月能长这么胖。”
白夏凑过去看了一下,恨不得原地消失。
在李秋山和陈素容面前她可以厚脸皮,但是在帝后面前她还是要脸的。
白夏尬笑两声,眼神频频瞟向李秋山两个人求助。
李秋山抚着山羊胡,“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
白夏愣了愣,脱口而出,“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李秋山颇为满意,又连问了几个,白夏都对答如流。
“不错,这些天功课没有落下。”
李秋山颇为得意,“怎么样?”
“不输男儿。”
白夏颇为汗颜,又听庆帝道:“就是这个画技不好,回头让阿宸教教你。”
白夏:“......。”
“书法也得好好练练,阿宸的书法好,回头让他教你。”
白夏:“......。”
皇后瞪他一眼,对着白夏笑的相当温柔,“今日怎么下山了?”
“就是来拿我做的种田手札。”
主要是庆帝说要让周勉给她请功,她就...咳,迫不及待了。
庆帝手上的扇子一收,急忙道:“快拿给我看看。”
白夏有些犹豫地递上了她的手札,“就是有些潦草。”
庆帝翻开一看,那是相当潦草。
尤其是那些字吧,缺胳膊少腿,“真得让阿宸好好教你写字了。”
白夏用的是前世的字做的笔记,简单好写,古代的字实在有些复杂。
而且她写的是横排字,和现在的竖向字又不同,庆帝左看右看也没有看明白。
白夏一本正经道:“圣上......”
“叫伯父。”
白夏:“......主要是伯父您农书看得少,一般懂农事的人一看就懂了。”
她记得是相当浅显了,不似如今的很多农书都是文言文。
陈素容轻拍她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皇后笑笑,“小夏说得没错,他就是农书看得少。”
白夏不得已,拿着自己的小本本跟庆帝讲解,庆帝一会儿蹙眉一会儿点头,好半晌才赞叹道:“当真是详细。”
完了白夏又巴拉巴拉把如何沤肥,每种肥的作用使用方法说了一遍。
众人大感:“你真是个种田的好手啊。”
庆帝很是好奇,“你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方法?”
“我看了很多书,各种各样的书,有些书里有农事记载的我都摘录下来,然后就瞎琢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