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欢声笑语,屋外温情脉脉。
吃完午食已经是半下午的时间了,经过一上午又惊又喜的复杂心情,白夏吃过午时直接瘫倒床上睡着了。
白家的爷们儿都喝高了,你一言我一语,然后大笑几声,仔细一听,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方婆子破天荒地没有嫌弃白老头,今日也喝了些小酒。
迷蒙着眼,“天龙山的师傅果然没有说错,咱家小夏啊,就是有享不完的福咯。”
夏氏红着眼眶,“嗯,等过几日,咱上天龙山添些香烛。”
白家院子里一片喜气,大白二白怕扑腾着翅膀来来回回蹦跶。
发出也不知道是“嘎嘎嘎”还是“鹅鹅鹅”的声音。
总之是白夏形容不出来的喜悦。
从接到圣旨以后,白家人就开启了花式夸白夏的节目,吃过了晚食,一行人还很兴奋。
白夏实在听不下去了,干脆到书房练练字。
今日,心里实在有些乱,写写字静静心。
白锦泽看着认真写字的妹妹,心里泛起异常复杂的心情。
白夏安安静静写完一张大纸,放下毛笔,端详了下自己刚写的字,“嗯,不错,越来越好看。”
“大哥,你觉得呢?”
白锦泽垂下眼睑,“嗯,不错。”
白夏看着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白锦泽,叹了口气,“大哥,你有话就说吧。”
闻言,白锦泽深叹口气,很艰难地开口了。
“你真的看上二师兄了?”
白天那一幕,他看得真真切切。
白夏:“......嗯。”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呢?
“可能他第一次笑的时候。”
那么好看,那么暖。
白锦泽:“他居然会笑?”
震惊的脸都变形了,他可是从认识司宸开始就没有见过他笑呢。
每日里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冬天冷不冷。
白夏整个趴在书桌上,略显烦躁。
“大哥啊,你说,我得种出多少高产粮食,才能让圣上把他儿子送给我啊。”
“嘭——”
是白锦泽跌坐在椅子上发出的声音。
“你说...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得种出多少高产粮食,才能让圣上把他儿子送给我啊。”
“司宸?是皇子?”
白夏摇头,白锦泽还没舒口气呢,就听见自家妹妹说:“是王爷,哦,对了,他真名叫司马宸。”
白锦泽坐在椅子上,双手扶额,“别说了,你别说了,我头晕。”
白夏:“.......。”
兄妹两个各自想着事情,好半晌才听到白锦泽叹着气轻声道:“你能不能换个人。”
白夏皱着脸:“我也想啊,奈何心它不愿意啊。”
“唉~~~~”
“唉~~~~我说你不是最喜欢钱吗?”
“赚钱可比让圣上把儿子送给你简单。”
白夏:“......。”
“人财两得行不行。”
“或者换个,回头我给你寻摸寻摸笑得好看的人。”他觉得这两个方法要更简单点。
白夏:“......。”
白锦泽烦躁的耙了耙头发,这是他上学堂以后,第一次做了这个动作。
老师教他的遇事要冷静,这件事上,他完全做不到。
白锦泽干脆拿起书本,将背的滚瓜烂熟的书拿出来重新背诵。
他需要再努力点,把家里的门户提高再提高,这样还有亿点点可能。
李家院子,三人坐在院子里纳凉。
李秋山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陈素容和司马宸相对而坐。
“确定了?”
司马宸知道师母的意思,难得露出个笑脸,“嗯,确定了。”
“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师母很高兴。”顿了下,有些迟疑,“可是,阿宸,你的身子......”
司马宸垂眸,收紧了手上的扇子,“师母,我有在努力。”
努力在寻找深海寒珠,努力在找寒潭金莲,努力配合了尘的治疗。
就算最后......他也要让白夏记得他,深入骨髓。
“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陈素容眼睛酸涩的不行。
给白夏上族谱的事需要很慎重,白家人第二天特意去天龙山添香油钱,顺带找了个好日子。
司马宸一大早就来了白家,白锦泽看到他心情无比的复杂,不知道如何面对。
最后还是冷冷的哼了声。
都是他,把妹妹骗走了。
司马宸:“......师弟,一大早火气这么大可不好。”
白锦泽冷笑一声,就这死样子还想当我妹夫,你可等着吧。
一面心里酸溜溜的,他们家的小白菜,终究还是被猪拱了。
家里只剩白夏,其他人要么去了天龙山要么去上学。
“今日没有什么事吧,咱们去县城选封田。”
白夏想了想没有什么事,换了身衣裳,跟着一块儿去了。
等她换衣服出来,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白夏挑眉,“哪里来的马车?”
“今日小七去庙里赶过来的。”
他笑笑,“按理,你也可以配马车了,回头我给你找两匹好马。”
白夏没有拒绝。
马车厢很大,外面看着朴素,内里别有洞天。
车厢内壁有暗格,司马宸不知道按了哪里,弹出来一个小抽屉,端出里面放着的小零食。
白夏:“你也喜欢吃蜜饯吗?”
司马宸嘴角微勾,“给你准备的。”
白夏点点头,不错,很有当男朋友的觉悟。
“话说......这封田圣上没有指定吗?”
“没有,一般都是圣旨下来后,由封地的县令划分的。”
他笑了下,“刚好,我们可以挑一块最好的。”
白夏略微想了想,乐呵呵道:“这上头有人的好处哟,连封田都能自己挑啊。”
“当然可以,一会儿顺道把你的府邸也挑好,然后重新翻修。”
白夏点点头,又想到什么,“为什么圣上赐封号‘福田’?难道是因为我是福田县人士?”
有这么敷衍的吗?
司马宸无奈地揉揉眉角,“应该是觉得这个封号很喜庆吧。”
以他对父皇的了解,绝对是因为这个。
要不说知父莫若子呢。
皇后的宫殿里,刚下朝的皇帝正跟皇后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