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到了第二层,巴莱特他们果然还在,一个个懒洋洋地躺在自己专属的软塌上放空。
看到洛璃下来,沫沫他们一个个的开开心心道,“阿璃!”
巴莱特相比他们就稳重多了,从修炼中睁眼,“找到想要的东西了?”
洛璃点了点头,晃了晃手中的阵法符,“找到了。”
巴莱特颔首,“那便好。”
洛璃下来是又另一件事,她看着沫沫,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走过去,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颗魂珠,递给了沫沫。
洛璃声音温柔,“沫沫,这个给你。”
沫沫看着洛璃手中散发着淡灰色光芒的珠子,一下子愣住了,“这是……”
她圆溜溜的眼睛里的眼眸中闪烁着不解,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枚散发着幽微淡灰光芒的魂珠。
魂珠仿佛有生命般,在接触到她的瞬间,光芒轻轻摇曳,如同最温柔的星光。
沫沫能感受到一股她灵魂之中十分熟悉的力量自珠中流淌而出,缓缓渗透进她的掌心,再缓缓蔓延至全身,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力量感。
“父亲……”她缓缓闭上双眸,本来准备解释的洛璃一愣,想起她了解的事情,还是没有打扰沫沫。
不过片刻,沫沫就又睁开了双眸。
她忽而抱紧了洛璃,眼尾红了起来,“阿璃……”
洛璃知道,她或许是在魂珠中了解了一切,她的手轻轻抬起来放在沫沫的后脑,声音柔和如风,“我在。”
沫沫抱着洛璃哭了一会,就从洛璃的怀中退了出来。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明亮,褪去了稚气,和先前眸底深处因为突然离开父亲而有的一丝迷茫。
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迷茫与不安都被这股力量温柔地抚平。
洛璃站在一旁,目光柔和地望着她,“沫沫,我……”
周围的世界似乎都静了下来,沫沫抬眸,笑道,“阿璃不用担心我会伤心!父亲他是个很伟大的人!沫沫会以他为骄傲,向他学习的!”
她轻轻抿了抿嘴角,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一种混合了思念、敬仰与决心的光芒。
洛璃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缓缓伸出手,揉了揉沫沫的发顶,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份新生的力量。
她笑着道,“沫沫,我一直在。”
沫沫笑开,眼里亮晶晶的,“嗯!父亲在魂珠里都给我留话了!父亲是个很伟大的九幽白虎,我以后也会成为和他一样强大的九幽白虎!”
洛璃轻轻"嗯"了一声,“会的,我们沫沫,以后也会变得很厉害。”
沫沫重重地点了点头,抬眸望向洛璃含笑中带着一抹感伤的眼睛,没有说话。
洛璃只将魂珠交给了沫沫,这是她父亲唯一的遗物,不论怎么处理,洛璃都不会干涉。
又陪了沫沫一会,洛璃就离开了诸神塔。
洛璃实力到了神级之后,诸神塔也升级了,时间流速更加独立。【。3。】,
她进了诸神塔有大半天,外面也才只过去半个时辰。
是以崔蕴玉还在家中,并没有出门。
看到洛璃出来,还有些惊讶道,“已经收拾好了吗?”
洛璃点了点头,“收拾好了。”
她抬步走下阶梯,“崔姨,我有事找你。”
崔蕴玉放下手中给小然做的衣服,抬眸笑看洛璃道,“找我?什么事?”
洛璃坐在对面,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张阵符放在桌面上,“崔姨,我有办法能让你们直接去惊龙域。”
崔蕴玉一愣,目光下滑,从洛璃白皙的指尖,又滑落至在她指尖下的那张阵符上。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张散发着淡淡灵光的阵符,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后,眼中又增添了一抹惊讶。
周围的风似乎都因这阵符的出现而变得微妙起来。
微风拂动,带动着窗棂上的轻纱轻轻摇曳。
崔蕴玉将指尖收回,目光有些复杂,“小璃啊,这东西……”
洛璃的目光淡淡,“这是我师傅做的传送阵符,谷中有阵法师吗?”
崔蕴玉愣愣的点头,“倒是有一个,就是昨日你见到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不过他们都只是神王级……”
“没问题。”洛璃敲了敲桌面,“我师傅的阵符很完整,只需要用宝物做阵眼即可。”
崔蕴玉这才彻底反应过来洛璃的意图,她目光炯炯,“小璃,你不会是想用这阵符送我们离开吧?”
洛璃点点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并不能准确地落在想去的地方,但只要阵法中的人心念相同,可以保证落点一定会在惊龙域,这至少比崔姨你们先前的设想要安全得多。”
她若有所思道,“如果崔姨你们能联系到惊龙域的人就更好了,那落点就能精确把握了。”
崔蕴玉有些不赞同道,“小璃,这至少是魂帝级的阵法师制作的阵符,在拍卖行至少可以卖出一百万晶魄币,太珍贵了。”
洛璃笑道,“崔姨,我受伤了还是你把我捡回来的,这东西于我而言并不算珍贵,可对你们却是可以救命的东西。而且,你可以当做我报恩的礼物。”
崔蕴玉沉默了,洛璃说的没错,他们云隐谷,绝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再来几次影鬼藤的袭击,他们怕是全都要死在这里。
她沉默片刻,抬眸道,“小璃,我带你去见族长。”
洛璃没什么意见,起身道,“走吧。”
族长所在的最高层院落里。
族长站在院内高高的望楼上,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仿佛与他脚下的土地融为一体。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此刻却异常坚毅。
风吹过,带起他斑白的发丝,也吹散了他低语的呢喃,但那份沉重与不舍,却如同山谷间回荡的风声,久久不散。
他望向惊龙域的方向,那里是未知的远方,也是族人唯一的希望。
眼中闪过的是一幅幅画面:孩子们在田野间嬉戏,青年们把酒言欢,年长者们围坐在篝火旁讲述故事……这些画面如同锋利的刀片,一刀一刀割在他的心上,却也更加坚定了他内心的决意。
他必须要带着族人们,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