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妖狐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过去,“干嘛?”
洛璃指尖点在她眉心,心中默念许久未用的驭兽诀,虽有几年没用了,可用起的时候,她还是得心应手。
不过片刻,幻妖狐周身的力量就柔和了下来,不带有一丝攻击性。
幻妖狐和秦川三人同时惊愕得瞪大眼睛,“你是驯兽师?!”
能驯服这么短的时间驯服一只六星魂帝级的魔兽,就连尊主级的驯兽师都做不到吧!
洛璃拍了拍手,闻言有些疑惑,“我没告诉过你们吗?”
秦川三人立刻大声道,“完全没有啊!”
“可能是忘了,”洛璃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好了,九思你可以契约幻妖狐了。”
话音刚落,幻妖狐就化为了原形,缩小到了半人高。
风九思缓缓上前,双手轻轻搭在幻妖狐那流光溢彩的皮毛上,“嘿嘿。”
幻妖狐叹了口气,算了,认命吧。
她闭上了那双有些生无可恋的眸子,周身再次泛起淡淡的光芒,两者间仿佛有股无形的纽带在缓缓编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而神圣的气息,天地法则的契约图腾降临将一人一狐包裹其中。
契约仪式很快就结束,幻妖狐缩小成手掌大,一下子就蹦到了洛璃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
风九思唇角一抽,“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记得和她签订契约的是我吧。”
她话音刚落,只见幻妖狐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那双灵动的眸子对着她就翻了个白眼。
“嘿,”风九思咬牙,“你……”
“好了,”洛璃看了眼周围,“先离开这里。”
洛璃肩头的幻妖狐轻轻甩了甩尾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风九思咬牙,告状,“你看她!”
洛璃拎起肩膀上的幻妖狐,放到风九思肩膀上,“行了,你俩就交流交流感情吧。”
她抬步就往前走,也不管后面那一人一狐差点打起来。
秦川和玉玄宁对视一眼,也懒得管,抬步跟上洛璃和帝玄溟。
两个时辰后,洛璃看着依然一望无际的荒漠,微微蹙眉,“怎么感觉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
“啊?”风九思一巴掌拍开试图用爪子挠他的幻妖狐,“没有吧。”
秦川也抿了抿被风吹得有些干涩的唇瓣,“是不是因为荒漠太大了,毕竟长得也差不多。”
帝玄溟却同意洛璃的话,他微微蹙眉,“这里我们来过,确实是在打转。”
他的实力是五人中最高的,因而他都确认了,秦川三人心间一寒,“是阵法,还是魔兽?”
洛璃眸底带着一抹警惕,“不确定。”
沙漠的烈日如火球般悬挂在苍穹,沙粒被热浪卷得翻滚,远处蒸腾起层层虚幻的热雾。
洛璃蹲下身,指尖轻触滚烫的沙地,画出一条简短的线,风起时,沙线迅速模糊。
“这什么也感觉不到啊。”幻妖狐不满地咕哝,跳上洛璃的肩头,碧绿的眼眸中映着四周单调的黄,添了几分寂寥与不安。
洛璃眉宇紧锁,目光穿透热浪,试图捕捉那不易察觉的异动。
她双手掐诀,一道玄冥真水直直地刺入地下。
突然,一阵细微却清晰的震动自沙地下传来。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只见脚下的黄沙开始缓缓蠕动,宛如活物般汇聚向一处,形成一个微小的漩涡。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热雾扭曲得更加剧烈,隐约间,有低沉的咆哮自地底隐隐响起,震颤着每个人的心弦。
洛璃感受着这令人心悸的气息,咬牙,“是幻光森林里的那道气息!”
幻妖狐的毛一下子就炸起来了,“不是吧?!这两年它可动都没动过,怎么就离开幻光森林了!”
帝玄溟伸出手握紧洛璃的胳膊,低声道,“尊主级。”
“什么?!”
几人瞪大眼睛,“今天这运气,还真是邪了门了!”
刚进秘境,就直接碰到了一只尊主级魔兽,该说运气好还是不好呢。
洛璃的视线紧盯着那不断扩大的沙涡,心跳如鼓。
突然,漩涡中心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一只龙形的庞然大物缓缓升起,周身缠绕着幽蓝与赤红交织的诡异纹路,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直视着众人。
它每动一下,大地便颤抖一分,仿佛连空气都被其威压撕裂,发出尖锐的啸声。
幻妖狐紧贴洛璃,浑身颤抖,眼中满是惊恐,“是、是是、是炼狱血龙啊!”
洛璃咬了咬牙,炼狱血龙的血脉仅次于魔兽之族九爪天龙,虽然这只看起来就很年轻,可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秦川三人紧握手中的灵器,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与沙土混杂。
炼狱血龙张开了巨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喷吐出一股炽热的气息,将周围的荒草瞬间化为灰烬。
洛璃他们险之又险的避开这道攻击,咬牙思考突破重围的办法。
炼狱血龙的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心弦之上,重若千钧。
洛璃和帝玄溟对视一眼,同时使出了自己的最强一击,然而炼狱血龙只是甩了甩脑袋,一点伤口都没留下。
秦川见状,心猛地一沉,他深吸一口气,灵器上光芒大盛,化作一柄炽烈光剑,猛地劈向血龙侧腹。
剑光如龙,却在触及炼狱血龙鳞片的刹那,发出刺耳声音,火星四溅,却连一道浅痕都未能留下。
炼狱血龙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眼中血光更盛,仿佛要将四人彻底吞噬在这无尽的怒火之中。
“你们先走。”帝玄溟召出黑红色长剑,就要上前吸引炼狱血龙的注意力。
打不过就跑,洛璃拉住准备去给他们争取时间的帝玄溟,同时用灵鞭将几人捆紧。
她心念一动,下一秒,无边的荒漠上,几人瞬间消失。
炼狱血龙发出愤怒的吼叫,瞬间化成一个身穿血红色长袍的少年,他一脸愤怒,“竟然让那几个人族跑了!”
血袍少年怒发冲冠,周身血气翻涌,如同沸腾的熔浆,将脚下的黄沙染得赤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