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不怒自威的通身贵气,让季文轩心底顿时升起满满的嫉妒。
凭什么,凭什么每个人都比他过得好!
季母并不知道季文轩这次对盛夏做的事情,看到盛夏的哥哥骤然来探望,心中不由一喜。
她热情招呼着,“是不是你们盛家也知道了文轩生病住院的事情,所以特意来探望他的?”
“哎呀,快走快走,你们实在是太有心了。”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都是一家人,虽然之前有过小小的不愉快,但是谁家不闹点矛盾呢?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咱们两家这日子还得好好过下去呢!”
季母一个人说的热络,全然没有发现盛逸那冰冷的脸。
她见只有盛逸一个人,于是向后面子张望着。
“咦?盛夏呢?”
所以冷哼一声,“盛夏?你们也配喊我妹妹的名字?”
季母一噎,“哎我说,你这叫什么话啊,我怎么就不能喊她的名字了?好歹我之前还是她婆婆呢!”
盛逸目光死死落在季文轩身上,“那你就要问问你的好儿子了!”
季文轩知道盛逸一定是来找他给盛夏出气的,可是他一点都不怕,自己都成了这个样子了,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当一个人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的时候,他自然无所畏惧。
季母还以为盛逸说的是之前的那些事情,于是便道:“曾经那些过去的事情不是早就说明白了吗?盛夏该带走的东西也带走了,我们季家该给的补偿也都给了,我们家现在都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你们还不满足吗?”
盛逸冷笑,“不是我们不满足,是你们不满足。”
“你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没告诉你吗?他试图绑架盛夏图谋不轨,可是苍天有眼,他不仅没有得逞,反而自己遭受了自己的设计!”
盛逸来到季文轩面前,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嘲讽道:“怎么样?亲自掉进自己设计好的陷阱里,很享受吧?”
季文轩浑身一僵,逝去的那些记忆再次攻击他
季母听到这番话都傻了,“什么?你说文轩绑架盛夏?这怎么可能呢?”
她是和季文轩说过要想方设法和盛夏圆房,可是不是让他用犯法的路子啊,连哄带骗把盛夏骗过来不就是了吗?
她震惊看着季文轩,“儿子,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季文轩此刻已经濒临崩溃,哪里还听得见季母的话?
记忆中那些人一个个过来,每一个都面目狰狞,象征着他人生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
盛逸看着季文轩,冷冷开口。
“你知道盛夏是我们盛家的小公主吗?自从我接她回盛家,从来没有让她受过一点苦,可是她满心欢喜嫁给你,你却给她带来了什么?”
“照顾你妈妈妹妹,伺候你奶奶,帮你爸爸照料公司,还要为了你的工作奔走,季家里里外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撑起来的,可是即便如此,她却没有感动你们分毫,你们只把她当成是会摇钱的保姆,给你们家出钱出力你们都认为是理所当然!”
“季文轩,你娶到了这世上最好的女孩,可是你娶得陇望蜀,出轨其他的女人,还妄图霸占我盛家的家产来养活你和那贱人的生活!”
“你真的是不配做一个男人!这次的报应真的非常适合你,像你这么软骨头的人,就应该被男人疼爱,永远都做不成男人才对!”
这些羞辱人的话,季文轩再也听不下去!
他自从住院之后第一次坐起来身子咆哮着:“你胡说!”
“我这样都是盛夏害得!是她设计了我,让我遭受了这么耻辱的事情!”
“都是她!都是盛夏那个贱人!”
“他口口声说爱我,可实际上她从来不肯帮助我!季家现在正在危难关头,她有那么多钱拿出来一些给我怎么了?”
“可是她那个狠毒的女人,不仅见死不救,还处处嘲讽我,现在更是设计我经历了这样的事情!”
“我恨她!我恨她!”
季文轩疯了一样咆哮着,全然没有发现盛逸愈发阴冷的眸子。
可旁边清醒的季母听到这样的话却是整个人都吓傻了,她儿子是疯了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盛夏的哥哥可还在这里啊,他怎么还火上浇油呢?
盛逸的眸子越来越冷,却在最后濒临爆发的瞬间忽然转而邪魅一笑。
“好,好,好”
连着三个“好”字顿时把季母和季文轩搞懵了
盛逸唇边含着笑意,眼中却是彻骨的森寒。
“你如此不知悔改,我也就放心了。”
这话含糊不清,季文轩和季母完全没有听懂。
放心?放心什么?
这时,就见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位医生,正是华安医院的张院长。
他看到盛逸,又惊喜又激动。
“盛医生,真的是您来了啊!我接到电话说盛医生来华安医院参观指导,我还不敢相信呢!居然真的是您!”
盛逸回来的消息这两天已经在医学界缓缓传开了,张院长也听说了一些关于盛逸没死归国的事情,所以接到电话的时候虽然难以置信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没想到,居然真的是盛逸本人!
张院长激动地说:“您能来医院做交流指导,简直是我们医院莫大的荣幸!”
盛逸缓缓一笑,“客气了,医学交流,都是应该的。”
“普通的交流不够深刻,不如我亲自做一场手术示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