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轩下意识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奶奶,有些犯难。
按理说,他应该是介绍云澜是他妻子的,但是奶奶这边又
想了想,季文轩满脸愧疚道:“澜澜,你也知道奶奶的身体这样,奶奶不在场的话,我就介绍你的真实身份好吗?”
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云澜勉强一笑:“好吧。”
她心里委屈啊,她都已经是季文轩的合法妻子了,还要继续偷偷摸摸
在医院就算了,为了彼此的前途她可以忍耐。
可是在季文轩的家中都不行,她是真的委屈
另一边。
霍老爷子和霍廷骁都还在担心因为认孙女的事,让盛夏心生误会。
虽然那日他们对待盛夏极尽殷勤,但是依然感觉惴惴不安,所以那日霍老爷子便特意约盛夏一起吃饭,算是给自己庆祝出院。
同时,也能给自己的傻孙子和未来孙媳妇创造机会。
可不知盛夏是不是伤心了,以他刚出院不宜太过劳累为由给拒绝了!
病人不能反对医生的医嘱,但是霍老爷子深谙一个原则,要想和一个人有长久往来,那就必须在这次见面时敲定下次的相见!
于是,霍老爷子当即和盛夏约定,过两天一定要和他们一起出去吃这顿“庆祝出院饭”!
霍老爷子行动之快、态度之诚恳,让一旁的霍廷骁直呼自己毫无存在感!
本来盛夏当时是没放在心上的,谁料过两天霍老爷子真就给她打电话了。
“夏夏啊,霍爷爷今天感觉精神特别好,你陪霍爷爷去吃顿饭庆祝一下好不好?”
盛夏一听就愣了,怎么还非要和她吃饭呢?
那天霍老爷子和霍廷骁的奇怪她看在眼里,现在又对她这么殷勤,盛夏是当真摸不到头脑了。
盛沉默半晌,霍老爷子还以为她不想去,一下就急了。
“夏夏啊,那天咱们不是说好了要陪霍爷爷一起吃顿饭庆祝出院吗?你不去霍爷爷会伤心的”
“哎呀!一伤心心口都感觉有些疼了”
盛夏失笑,霍老爷子的苦肉计能骗骗别人,但是怎么能骗的了她这个主治医生呢?
不过,老爷子一片诚心,她也再没理由拒绝。
“好,霍爷爷,那我去。”
霍老爷子一听瞬间喜笑颜开,“好啊,餐厅这边霍爷爷来定,我让廷骁去接你。”
盛夏忙道:“不需要那么麻烦,您告诉在哪,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了。”
“不麻烦不麻烦!”霍老爷子笑道:“就这么定了啊,你就在家安心等着。”
说完也不顾盛夏的意见,赶忙挂断了电话。
开玩笑,不让他那傻孙子去接人,怎么给这两个人创造机会?
于是,霍老爷子又给霍廷骁打电话。
“中午我约了盛夏一起吃饭,就在云际餐厅吧,咱们自己家的方便,你去把盛夏给我接来。”
说完,他还怕霍廷骁会拒绝,语气威严道:“必须你亲自去!你要是敢拒绝,我就”
“我去。”
霍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呢,霍廷骁便痛快应下了,惹得霍老爷子一愣。
自己的孙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随即又心中一喜,莫非果真如自己之前推想的那般,孙子是真看上盛夏了?
那可太好了!
他们爷孙两个齐心协力,害怕拐不来这个孙媳妇吗?
电话那头,霍廷骁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通过爷爷的表现看,他是并不介意盛夏离婚的事的,甚至隐隐在撮合他们两个。
如此,甚好。
盛夏挂了电话没多久,霍廷骁就到她家门口了。
王妈来敲她的门,“小姐,霍先生来了,说要接你去吃饭?”
盛夏一愣,“这么快?”
见盛夏显然是知道的,王妈八卦道:“小姐,你和霍先生是在约会吗?”
盛夏一噎,随即噗嗤一笑。
“王妈,你说什么呢!是霍老爷子请我吃饭,我怎么可能和霍先生约会呢。”
王妈不服气,“那怎么不可能,我看你和霍先生在一起郎才女貌的”
“王妈”盛夏无奈,“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可是离过婚的。”
“霍家是什么家庭,怎么可能挑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别开玩笑了。”
王妈拧眉,这话说的倒是合常理,可是他们家小姐不同啊!
再说了,她怎么觉得霍先生看小姐的眼神并不纯粹呢?
盛夏没有听王妈继续她不切实际的幻想,匆匆换了衣服就出门去了。
大门口,霍廷骁站在车外,福伯正和他聊着天。
看起来十分熟络。
见盛夏走了过来,福伯便止住了话头,笑着回去了。
霍廷骁十分绅士为盛夏打开了车门,盛夏对他浅浅一笑。
“麻烦你了,还特意来接我一趟。”
“分内之事。”霍廷骁淡淡一笑。
心中则在暗暗叹息,她到底什么时候能不和自己这么见外?
另一边,季家的寿宴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着。
季家包下了云际酒店一楼大厅的八张桌子,但不知是凑巧还是什么原因,今天其他桌并没有客人用餐。
所以到场的客人一看,整个一楼大厅居然全部都是来参加季家宴会的,不由纷纷咋舌。
“谁说季家生意不顺快垮了?你看看人家包下一整层楼呢,这财力可以啊!”
“确实,能包下云际酒店一整层楼,那真是实力不容小觑。”
季父和季母招待着生意场上的客人,听着别人对他们家的恭维,心中别提多得意了。
季母不由低声在季父耳边道:“老季,还是你有办法啊,你是怎么说服餐厅今天不接其他客人的?”
别人不知道,季母心知肚明,他们家只包了八张桌子而已。
季父也深感奇怪,“我没和餐厅说啊”
正在这时,餐厅的经理向着季父走来,对着他道:“季先生,十分抱歉通知您,今日我们餐厅有重要贵客前来,所有员工都需要到场迎接贵客,所以你们开餐的时间要晚一点了。”
说完还没等季父说话呢,那位经理就低头对着对讲机开始安排工作了,似乎他只是来通知季父的,并不是来征求他的意见。
季父不明所以,什么样的客人需要这么大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