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弟,哎呦我的弟弟呀!”刘长川更换完衣服,回家还没进弄堂,沈三理鬼哭狼嚎跑了过来。
“大哥,我对不起你。”刘长川使劲挤出两滴眼泪,上前跟沈三理拥抱。
“沈大哥,你还好吗?我从特工总部知晓了事情来源,我对不住你,兄弟我有罪。”刘长川面带惭愧之色,紧紧握着沈三理的手。
“兄弟别这么说,其实这事也怪我自己,赵七爷那个老不死的竟然敢威胁兄弟你,他死的活该,不死,我也得弄死他。”沈三理面带愤然之色,大声怒骂死球的赵七爷。
“都过去了,沈大哥,以后我们还是亲兄弟,哥哥以后有事尽管说,兄弟我万死不辞。”刘长川松开沈三理的手,拍胸脯保证。
“多谢刘兄弟还记得哥哥,这是三千大洋的票据,你去通河钱庄就能取出钱,这点钱算是哥哥向你赔罪了。”沈三理拿出一张票据递给刘长川。
“我怎么能收哥哥的钱,不行,我不能要。”刘长川面带愤怒之色,但手却没停,接过票据,十分自然的放到自己怀里。
“刘兄弟,我还有事,过几天请你吃饭。”沈三理见事已经办完,告辞离开。
“大哥慢走,有事说一声。”
沈三理转身后,脸色立马阴沉下来,他已经想好,只要刘长川落寞,就是他报仇之时,哼非把狗东西拖地上拽两圈在弄死不可。
他么的,10日之内我一定送你下去陪赵七爷。刘长川望着沈三理的背影下定决心,他不会让跟自己结仇的人继续活着。
“姐,我回来了。”刘长川进门给了小铃铛一个脑瓜崩,对着厨房嚎了一嗓子。
“洗手,准备吃饭。”刘兰从厨房走出来笑着说道。
她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送小闺女上学,盼着弟弟回家。
“姐,过来坐,我跟你说件事。”
“啥事?”刘兰摘下围裙,不明所以的坐到小沙发上。
“姐,是这样的,我工作特殊,常驻一个地方怕别人惦记,咱们得搬家。”刘长川摸着小铃铛的小脑袋小声说道。
“你一个小翻译,谁没事能惦记咱家,在这住的不挺好吗?”刘兰扭扭捏捏不想搬。
“我的姐姐呀,我最近做买卖赚了不少钱,准备往家里放一笔大洋,这里不安全。”刘长川说完把3000大洋的票据放到刘兰手里,又拿出了几十张外币美元。
“这么多钱?”刘兰吓得赶紧跑到窗户旁张望,明显怕有人看到。
“什么时候搬?”刘兰把钞票小心放到怀里,急声问道。
弟弟赚了大钱,在家藏钱,这里龙蛇混杂,确实不太安全,有钱在哪住都可以。
“姐你不用着急,我找到房子会告诉你,你记住,不要跟左邻右舍说咱们要搬家,等准备好,晚上悄悄搬走。”
“东西呢,屋里的东西咋办?”刘兰面色变了。
在她小门小户的思维中,家里的东西可值不少钱,就算房子卖掉,也不能便宜别人。
刘长川好一顿安抚,可算让刘兰稳定下来,他可不管屋里东西值不值钱。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光特高课,连76号特工总部和警察署都知晓他住的地方,这不是找死吗?
就算沈三理不报复他,其他人呢?
不明底细的抗日人员惦记上他咋办?所以必须尽快搬家,最好明晚就搬。
第二天刘长川上班直接去找总务,让主管给他弄一份假背景资料,必须给姐姐和小铃铛换一个名字,并让后勤帮他在靠近东林街的高档小区买一栋房子。
我山下长川不差钱。
“刘桑,你怎么想着要搬家?”刘长川要搬家,这事惊动了南造雅子。
“雅子小姐,不搬不行啊,我住的地方,警察署和特工总部都知道,万一让那帮抗日分子知道咋办?小心点为上,越小心活得越久。”刘长川略带紧张的回道。面上更是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
怕死的玩意。南造雅子暗自骂了一句。
但她也承认刘长川说的没错,抗日分子一旦用其家小威胁,对特高课来说可不是好事,狗东西的家人跟特高课息息相关,此事得重视起来。
一旦其家小被抗日分子绑走,逼迫他说出特高课的机密,那乐子可就大了。
刘长川知道的秘密不比她少多少,特别是美国那边几个重要机密,这他么要是泄密,所有人都得担责,包括老狐狸吉本正吾。
“对了雅子小姐,杨晓红最近在干什么?”刘长川随口问道。
“你问她做什么?”南造雅子瞪了刘长川一眼。
“关心呗,其实杨晓红长得挺好看。”刘长川耸了下肩膀。
“我让人在培训她,主要训练她保守秘密。也许将来用得上,李皮特那家伙好像对杨晓红念念不忘,我得做些预防。”南造雅子望着吊了郎当的刘长川,应付两句,让其有多远滚多远。
刘长川离开,刚走出去两步,突然想起一事,转身问道:“雅子小姐,您问没问梅机关,调查小组是否要入住高美饭店,就近监控可疑分子?”
“我差点把这件事忘了。”南造雅子拍了下额头。
“刘桑,今天就算了,你明晚带着调查小组去高美饭店,未来几天在饭店住下来,记住,监控所有工作人员和入住的客人。”
“雅子小姐放心,我在高美饭店会密切关注危害帝国的反日分子。”刘长川立正敬军礼。
一上午调查小组无事可做,刘长川死守在窗户旁等着南造雅子出门。
他调查过日本飞沪上的航班,很少,但今天有一架飞机会过来,吉本正吾从本土找的人要是今天到,那么一定在这架飞机上。
老天保佑,南造雅子会亲自去接机,只有那样自己才有机会“扫描”到来人姓名,到时就看冒牌货自己的运气了。